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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他就直接解決就算了。
雖然設定是什麼都會,因此什麼都不做,但某位白髮咒術師也偶爾會大發慈悲解決一下麻煩事情。
做出這個決定的咒術師向前跑了兩步,一秒不到就抵達戰場。
此時,理名正看著注入咒術的小蟲給自己身上帶來的黏液。
嘴裡說著:「麻煩死了。」
宮城縣仙台市回家途中
我果然最討厭麻煩的事情了!
這個能洗的掉嗎?
我試圖上手,但還是因為黏液看起來格外噁心而放棄了。
「需要幫忙嗎?」一個輕快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轉過頭從對方的臉頰擦拭而過。
誒?剛剛親到了嗎?
我退後一步捂住了嘴,不知道現在該露出個什麼樣的表情,最終在面無表情和心如死灰中定格。
「發生了什麼嗎?」對方眨眨眼表示不解,看見我的表情之後笑了出來:「別這樣嘛,就算親了我,你也不算吃虧啊。」
「誒?」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瘋話?
我盯著他,發現他的表情居然十分認真。
「畢竟我顏值那麼高,還有錢,這麼想都不是你吃虧。」
那個男人,說出了很讓人氣憤的話呢。
硬了,拳頭硬了。
我深吸一口氣,怕等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暴打對方。
似乎我的表情格外苦大仇深,對方伸出了手,對我揮了揮:「我叫五條悟哦。」
他站直了,我這才注意到:他長得格外眼熟。
被我注意到的那個排隊買喜久福的盲人!
即使是在茫茫人海中也憑著身高能夠一眼被人看見的,那個白髮顯眼的男人!
「不介紹自己嗎?」他彎下腰貼近我的臉,指尖略微用力將我的臉往上抬:「可愛的小姑娘? 」
似乎已經超過了社交距離,太近了,近到我都能清晰看見他白玉的臉和身上的那股帶著奶香的甜膩氣息。
「變態。」
我理了理心神,面無表情吐出這兩個字,看見了對方深受打擊的臉。
「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五條悟立馬放開了我,如燙手山芋一般,他試圖狡辯:「我只是比較外向。」
「外向的變態。」
我看著對方還試圖狡辯。
「那隻大蟲就要過來了,你能保護好自己嗎?」
「啊?」試圖張嘴辯論的五條悟,將嘴中的辯解換成了一個詢問語調。而我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那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狂的咒靈上。
「不能保證就自己躲好,我馬上就能解決。」
我將他拉入身後,黑傘置於身前,看著那隻注意到我們,並且正在向這個方向趕過來的蟲子。
它的速度我早已領教過了,不過還是會對其感到驚訝,它們是怎麼做到這麼笨重的身軀卻又這麼靈活的動作的?
明明是在雪地上爬行,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嗎?
即使在戰鬥期間,我也忍不住發散思維。
是會保護陌生人的好人啊,站在後面格外顯著的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無聊戳著自己的腮幫子。看著前方瘦弱到仿佛能被風吹走的少女對戰幾十倍她疊加在一起的敵人。
自己倒是第一次被人保護呢,不如就感受一下這種新奇體驗。
咒術界的武力天花板,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偶爾出聲提個醒。
「別發呆,那隻咒靈到你面前了!」後方那個變態提醒道,語氣格外像是老師之類的教導人員,我下意識將傘向前,注入咒力,血爆出來了。
我的衣服上又染了好多綠色。
想換衣服。
我面無表情看著身上,心中一陣煩躁。
不過在此之前,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去看著那隻白毛。
「你帶個眼罩裝什麼盲人呢?」
「誒?我沒有說我是盲人啊?」對方驚奇,然後露出一個近似孩子氣的笑容:「我只是帶了個眼罩而已,原來你一直覺得我是盲人啊。」
好像是這樣,他也沒說。
「不好意思。」我乖乖道了歉。
他眼睛一亮:「那為了破除這個誤解,你請我吃飯吧!」
不是?
發生了什麼?
怎麼就突然約上了飯?
我突然抬頭仔細看著對方;
他長得也不像那種差錢的人啊。
宮城縣仙台市年糕店
「就這吧。」我打開了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門,裡面的暖氣立馬湧出門外。
五條悟表情有些怪異,但還是乖乖點了點頭跟著我一起踏了進去。
踏進門後就聽見了一聲「歡迎光臨——」
玉子看到我後歪了歪頭:嗯?
看到我身後的人:嗯???
看著表情逐漸變得迷茫的玉子,我懷疑地往後看去:「剛剛那個是你?」
「誰?」五條悟一臉無辜表情。
我懷疑地往他的頭髮上看。
白毛,肆意發散,還沒有坐相。
「是你吧,剛剛在店裡的那個人。」我直直看著他,然後對方撓撓頭髮,露出一個不怎麼真誠的笑意。
「如果你說來拿鑰匙的時候的人,那應該是我。」
「那你還吃得下年糕團嗎?」我緩了口氣,換了個話題,不想和對方爭辯嘲笑我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