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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毛絨絨在不停的說話,冷氣一直在屋子裡瀰漫,我默默裹緊了小被子,然後懟了懟後面一直不說話的五條悟。
「好吧,那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呢?」五條悟似乎終於是捨得開口了。
「在找一種,暖暖的東西。」
「暖暖的東西?在冰天雪地的深山老林里?你很冷麼?」我疑惑道,不像啊,但是我還是把手上的熱水遞了過去。「拿這個會不會好一點。」
毛絨絨接過水杯的一瞬間,熱水連帶杯子就立馬凍成了一個冰疙瘩。「不是這個,」毛絨絨將凍成冰疙瘩的杯子放下,然後在接觸到的地毯也瞬間結了一塊冰。「是一種更加亮晶晶的還帶著香味兒的東西。」它閉著眼睛回憶,一邊說著一邊雙手還在胸前似乎在比劃著名什麼東西。
「……」我默默的把自己的雙腳縮進悟盤起來的腿里,還好他腿長,要凍也先凍他。
「亮晶晶的暖暖的香香的東西?是打火機麼?」五條悟把他的下巴壓在我的頭頂上,然後開始瞎說八道,「要不然是火鍋?關東煮?烤紅薯?」
「怎麼可能會是那些東西,你傻嗎,它們怎麼會找人類的東西。而且,到後面就全是食物啊,你是不是餓了。還有,把你那比一座城還重的頭起開,重死了。」
「什麼比城還重,是價值連城,你已經凍得說話開始連腦子都不過了麼。」
「那不就是比一座城還重麼。」
我看向毛絨絨,它似乎對我們所列舉出來的東西並不是很感興趣。反倒是對我們兩個沒什麼營養得話露出了奇怪得笑容……
「……你要找的不會是像是什麼回憶之類無形的吧。」
「哼哼~你在說什麼傻話呢。」毛絨絨似乎是在嘲笑我有些過於天真……
……所以我才是說傻話的那個人麼。我撇了一眼五條悟,別以為你偷笑我就看不到了。
「不是哦,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我只知道我一定要找到它,片刻都不曾忘記,即便是在睡夢中也依然在尋找。」毛球閉上眼睛,很是懷念的說道。「我們一起找吧,你們不也在找著什麼?」
「你不是說我們找到了什麼麼?為什麼又篤定我們沒有找到呢。」
「因為,那個東西現在在我這裡啊。你們弄丟了,我撿起來了。」毛絨絨說著就從懷裡拿出來一塊冰,然後放到自己臉上蹭了蹭,似乎很是喜歡的樣子,但是又很遺憾的說道:「亮晶晶的,有一種很是熱烈的感覺。但是我要找的不是這個。」毛絨絨說完,又遞過來,張開它白白的手。我看到,冰晶之中,是一枚在燈光和冰塊的折射下,閃閃發光的戒指……是,悟之前表白送我的戒指。
……我記得我是因為玩雪玩的手有些腫,然後順手拔下來然後塞給悟,讓他幫我拿著來著。
……我轉頭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頂著小月殺人般的目光有些心虛的撓撓頭,然後說道:「啊嘞嘞,我記得我是有好好放在口袋裡的啊,肯定是被你按在地上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了。」
「……等下再跟你算帳。」我又轉過頭,看向毛絨絨,「謝謝你啊,是不小心掉的。」然後伸手去拿那枚戒指。手剛碰到戒指的時候,瞬間我的手也被凍僵了一部分,外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五條悟立刻打飛了那個冰塊,然後把我的手拉回懷裡,一邊哈氣,一邊用咒力驅寒,然後說道,「你不要什麼東西都直接上手啊,凍手了吧。」
「可是那是你送給我戒指啊。」
「之後再送你一個好了,不就一個戒指麼。」五條悟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不一樣,之後的都不是原來這一個了。」我認真的跟他說道。
「……」五條悟完全想不出有什麼不一樣的,而且只是一個外觀很普通的素戒。就連這個素戒指也只是他順手買的,因為當時覺得告白的話,只有花太簡單,戒指送的貴重又有些喧賓奪主。早知道月這麼喜歡,就認真挑一下了。
……
毛絨絨看著我們,有些不解又有些好奇,「你們人類還真是奇怪呢,有時喜歡,有時遺忘。」
「……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才能幫你找到。」看在它幫我帶回戒指的份上,我可以幫幫它。
「嗯——,是一個很新但是又很懷念的東西。是……」
「……」說了和沒說一樣。我等著毛絨絨說接下來的特徵,卻發現它慢慢走出去了,消失在房間裡。
「……」
「……」
「它就這樣走了麼?」
「看來是我們這裡沒有它想要的東西呢。我還以為它也要找什麼宿儺的手指呢。」
「雖然,我不知道它找的是什麼,但是亮晶晶香香暖暖的肯定不會是什麼乾屍的手指之類的……」
啊,所以悟是特地放它進來的,害得我還以為他又出什麼問題了。
我一把掀掉了被子,毛絨絨走了之後,屋子裡反倒是變得很熱了。把那隻凍成冰塊的戒指拎起來放到水裡解凍。然後拿出紙筆,把剛剛的毛絨絨畫下來,打算明天問問夏目和貓咪老師這到底是什麼妖怪吧。
「哈?你為什麼那麼關心那隻冷冰冰的毛球啊?」五條悟擦完地毯上的水漬正想掀開被子鑽進來的時候,看到我在畫畫。
「丟掉戒指的人對幫忙撿回戒指的人說一些什麼沒有禮貌的話呢。而且,人家才不是什麼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