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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這聲瘋子喊的是她,還是伏黑甚爾。
在他的瞳孔中,倒映著公良笙豎起的耳朵、額頂的尖角和和平常不太一樣、妖邪挑起的眼睛。
他拼命的向後縮去,雙手用力的使勁掰著公良笙的那隻手,卻只是徒勞。
公良笙厭煩的嘖了一聲,隨手丟開擋在面前的那個人,任由他撞到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不想費力去找,」她輕聲說道,「三、二、一…」
還沒數到最後一個數,伏黑甚爾就雙手插兜,從樓頂跳下,「我在這裡,老妖怪。」
他直直的墜下,如同鷹般展開雙手,朝公良笙撲來。
公良笙怔了一下。
「速度還挺快的嘛,」她將手中的劍收了起來,「不過,蠻沒禮貌的。」
而她,打算教一教沒禮貌的小朋友應該怎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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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後。
「老師還要打多久?」五條悟戳了戳邊上同樣趴在牆頭上的夏油傑,「你覺得呢?」
沒等夏油傑開口,公良笙就提著已經動彈不得的伏黑甚爾走了過來。
「沒多久,」她將手中的甚爾丟給三人,「據說他還有個兒子,我去把小朋友接過來,真是不像話,自己的孩子都能亂丟。」
「這是…我們要把他處理了嗎?」家入硝子手忙腳亂的接過伏黑甚爾的「屍體」,平放在地上,「解剖?」
她伸手,在伏黑甚爾的心臟處稍微試了一下,「還活著哎。」
話語中滿是惋惜。
還半醒著的伏黑甚爾:???
他咳了一下,虛弱的說道,「…隨你們處置吧。」
「哦,那以後就是你們的體術老師了,」公良笙笑著說道,「好好治。」
她隨手將五個昨天做好的咒物丟給他們,「好像冥冥和庵歌姬也回來了,一人一個,順便把老師也治治好。」
見隨後趕來的夜蛾正道似乎要說什麼,公良笙嘆了口氣。
「咒術界高層那邊我去說,」她正義凌然的說道,「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怎麼能讓我們高專的孩子沒有合適的體術老師呢?這不應當。」
「但是伏黑甚爾,不適合吧,」夜蛾正道遲疑的說道,「我就怕他一時興起…」
「等我恢復過來,就把他們都殺了?」伏黑甚爾覺得有道理,「沒錯,可以這麼做。」
「哦,沒事,」公良笙隨意的答道,「殺不了。」
她隨意的揮了揮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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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該是入學咒術高專的日子。
七海建人理好了行李,提著箱子在預定的地點等候著據說會來接人的老師。
但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人。
「說不定是老師放了我們鴿子,」另一個入學的同期生灰原雄嘆了口氣,「哎呀,我超想早點見到夏油學長的,這樣一來萬一出任務了,入學第一天就看不見他了啊。」
七海建人冷淡的將灰原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挪下去。
「不要搭在我身上,」他平靜的說道,順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
下午兩點半,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遲到了一個半小時了。
「哎呀,七海真的是,」這個認識多年的朋友大聲抱怨道,「就一會會啦——」
「什麼就一會?」一個陌生的女聲插入了兩人的對話。
七海抬頭看去,來者手上牽著一個短髮的男孩子,這個男孩子的手上還牽著另一個稍大一些的女孩子。
三個人慢悠悠的向他們的方向走來,女孩子的手裡拿著一串棉花糖,眉眼舒展、溫和可親的那個女人手上也拿著一個棉花糖。
中間的小男孩則是冷著臉,看著兩個人吃糖,似乎對此一點都沒有興趣。
中間的女人穿著的,正是上次來給他們送入學申請表的那個老師的同款黑色制服。
「真不好意思,為了接孩子遲到了一會。我是來接新生入學的負責老師,名叫公良笙,你們可以喊我公良老師,」公良笙放開牽著伏黑惠的手,從口袋裡魔術般的變出了兩個棉花糖,「給,見面禮。」
灰原雄歡天喜地的接過了老師的棉花糖,不斷嘟囔著居然還有見面禮看起來真有意思之類的話,而七海建人則是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接下了這個號稱是「見面禮」的棉花糖。
他試探著的咬了一口,立刻露出了「好奇怪的觸感」的表情,但也沒有扔掉,而是慢吞吞的一點一點把它吃完。
而那個自稱是公良老師的女人則是蹲下身,開始誘哄那個臉色臭臭的小男孩。
「真的不吃嗎?大家都吃了哦~」她笑嘻嘻地說道。
「不要。」
「你不吃我就吃了哦,惠,」 伏黑津美紀咬了一口手上的糖,看向他,「真的會吃掉的哦。」
「不要。」
「那好吧,算了,還是丟掉吧,」公良笙可惜的說道,「我還以為看見大家都吃了,惠會有一點點不害羞呢。」
她作勢要丟,就在這時,手被另一隻小小的手握住了。
「給我吧,」伏黑惠大人一樣的嘆了口氣,「我來扔。」
他還看了一眼姐姐,「吃太多糖要蛀牙的,津美紀。」
作者有話要說:數了一下,差不多下一章開始(已經被攪和的面目全非的)星漿體事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