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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山腳底下,夏禹就看到了趹蹄。這也是夏禹在受傷回到夏氏族之後,第一次見到趹蹄。
前兩天夏禹都在修養,第一天他渾身還有些酸軟。能坐起來,但是站起來還是會暈。第二天倒是恢復得不錯了,不過壹號睡死之前還嗚啊嗚啊朝著屠夫、工匠他們囑咐過,得讓夏禹休息恢復好了才能離開山洞。所以這兩天,夏禹也只是簡單在山洞還有山洞口走走,還沒有下山過。
「夏。」負者叫了夏禹一聲,然後看了趹蹄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比起夏禹養狼崽、大鳥,多少養出了一些感情。原始人則不同,他們都是把這些動物當食物養的,其實沒什麼感情。
這次要是神好不了,那氏族裡面的三頭狼崽肯定要被他們給宰了。但既然好了,那就聽神的。
夏禹也沒看負者,只是看向趹蹄。
二猴幾個小原始人昨天來看他的時候,已經用比比劃劃的手勢還有一兩個簡單的詞彙告訴了他趹蹄的狀況了。
夏禹回到夏氏族的時候,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當時整個氏族都慌神了,根本沒有原始人再去管趹蹄。所以把趹蹄抬回來的大力、二匪,直接把趹蹄的擔架仍在了森林羊那邊已經搭建好的羊圈裡面。
之後,就沒有原始人有工夫去注意過它了。
但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原始人就發現趹蹄撞開了羊圈外面的籬笆出來了,然後倒在了山腳底下。
之後,它似乎不肯離開,一直昏昏沉沉的趴在那兒。後來還是負者搭建簡單搭建了個涼棚,不然大中午的太陽就能把趹蹄曬死。
這功夫,夏禹回想著二猴他們的比劃,同時也打量完了趹蹄。
它現在的呼吸還算是平穩,只是脖子到胸口的傷現在看來,真的縫製的相當粗糙,歪歪扭扭,而且因為骨針太粗了,竟然還能看到有些顯然的口子。
不過因為這樣的縫製,確實止住了血。不過趹蹄這些扭曲的傷口不像是他,現在已經結痂,就等著退痂就好了。趹蹄的傷口還在不斷滲出一些血水、膿液,幸好沒有長蟲,估計是原始人也在給它清理傷口的。除此之外,它的傷口上也撒了一層小薊粉末,就算效果也不大,也總比不做要好。
至於趹蹄的頭上傷口,最深的一道抓痕是從它的額頭划過鼻子一直到右臉那兒。這些傷口也還沒完全結痂,偶爾有膿液滲透出來。
另外則是它的左眼,夏禹也不清楚有沒有被傷到,因為有厚重的血痂幾乎覆蓋住了趹蹄的小半張臉,連帶眼睛也在血痂下面。
「來,喝點水。」
夏禹讓負者倒了碗水過來,大中午的天氣炎熱。雖然趹蹄的頭上有個簡易的棚子,但氣溫依舊炎熱。
趹蹄的右眼倒是有力氣眨動了,在夏禹過來的時候,它一直盯著夏禹。而在夏禹把水放在它嘴下的時候,它費力挪動了下腦袋,伸出舌頭在夏禹手背上舔了下。
這倒是讓夏禹愣了下。
自從恢復了一定的野性後,趹蹄三個就不大親近原始人了。雖然不攻擊人,但是惹煩了它,經常三四天跑的狼影都不見。
「這下吃過苦頭了吧,叫你腦子不清楚去挑戰狼王。」夏禹拍了下趹蹄的爪子,他知道這頭狼這回是吃過教訓了,而且是個大教訓,以後應該能長點記性。
在夏禹嘀咕了之後,趹蹄就伸長舌頭,沒一會兒就把水舔光了。
「好好恢復吧,你現在還是年輕狼,這一關應該能過去。」
夏禹倒是知道這個蠻荒時代的野生動物,一個個生命力都及其頑強。其實只要給它們一個安全的養傷環境加上足夠的食物,很多受傷的猛獸都能自己抗過來。
見過了趹蹄,夏禹就在羊圈那兒見到了嶙駒跟飛菟。
上次跟野狼的一戰,嶙駒跟飛菟這兩頭狼有點被嚇到了。回來之後,它們就一直神情懨懨。
嶙駒沒受傷還好一點,現在還會在氏族附近走一走,在附近捕捉一點小獵物裹腹。飛菟後腿受傷,現在每天就趴在那兒。要是有原始人到森林羊的羊圈這兒來餵食物,它就舔著大腦袋湊過去,想要點吃的。
這會兒看到夏禹,飛菟就立馬發出以前沒發出過的嗚嗚嗚的叫聲,還一直瞪著受傷的後腿給夏禹看,氣得夏禹狠狠在它腦袋上拍了下。
當時飛菟跟野狼撕扯,夏禹乍一看也是看到飛菟沒什麼動靜的倒在血泊中,以為它被咬死了。結果它只是後腿被咬了,雖然傷勢也不小,但比起趹蹄,它那點根本不算什麼。
飛菟當時動靜都沒,它是被野狼給咬蒙了。直白講,它被嚇到了,有點在那邊裝死的味道。
不過夏禹還是給它一些吃的,實在是飛菟這哼哼唧唧的樣子,有點像是大號的狗子,不過遠古狼的長相看上去,遠比狗要兇殘。
安撫好了飛菟,夏禹去羊圈看了看。
現在夏禹規劃的居住區左側,原始人不斷清理雜草跟小樹,其實已經清理出了很大一塊地方,甚至有一個小山頭都被包括了進來。而且這地方的一些大樹也已經沒挖掉了,這段時間以來,依照夏禹的要求陸陸續續把二十幾棵果樹給連根挖起移栽了過來。
夏禹滿意,以後左側夏禹的意思是打造成一片果林,然後把羊圈還有鹿棚都搭建在果林附近。
說真的,這個時代的果子大多都很難吃,夏禹沒打算以後再把果子作為主糧。以後秋季,就採摘品相相對好的果子曬果乾,以後可以充當小零食或者泡果茶喝,品相不好的,就都拿去餵鹿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