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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實在過於巧合了巧合到大家都不相信的程度。
現在大家都除了從廢墟里收集起來的一些金幣和王城店鋪的周轉資金大家現在身上可都沒什麼錢,現在這個情況拖下去只不過是和這個國家一起陪葬罷了。
而這時亨奇公爵卻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諸位別忘記了,」亨奇公爵敲了敲桌子繼續說道,「這季度的稅收可要到手了。」
在場的眾人頓時露出瞭然的目光每個季度送來王城的稅收可是他們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每個季度的稅收不說讓他們保持以前奢靡的生活但至少讓他們逃離這個王國還是可以的。
薩斯也睜大了眼睛大聲附和亨奇公爵的話並且開始盤算著他這一次收到的稅收足夠他帶多少行李以及哪些人需要帶上。
「父親我那個養馬的僕從要帶上!他養的馬可精神了我可不能把他丟下!」薩斯衝著戈頓伯爵理所當然的說道。
戈頓伯爵也不會去反駁自己心愛兒子的話,在答應了兒子的要求後也開始盤算起要帶著自己的情.人和孩子們需要多少資金。
自始至終戈頓伯爵沒有提他還有一個兒子在莊園。
其他貴族被戈頓公爵父子倆帶動也開始計算起他們收到的稅收足夠他們帶多少人逃走的同時維持他們的貴族生活。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在門外守候著的侍衛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面色慘白的說道:「尊敬的各位閣下,城外有一個消息傳來。」
「金狼騎士長帶著騎士們攔截了送稅收的隊伍並且和隊伍里的侍衛們發生交戰......」
薩斯不耐煩的打斷了這個侍衛,他焦急的問道:「那我們的稅收呢!那群押送稅收的廢物們究竟有沒有把我們的稅收帶回來!」
侍衛沒有說話但他瞬間跪下的舉動說明了一切。
「廢物!」
薩斯上前就是一腳直接將侍衛踹倒。
他在侍衛身上發泄著自己的憤怒,戈頓伯爵並沒有制止他,他現在還沒從之前的那個消息里反應過來。
原本在場的貴族們應該有人假惺惺的讓薩斯停下來但他們現在全都沉浸在逃離王城的希望消失的恐慌以及自己稅收被劫的憤怒里。
或許還夾雜著小國王怎麼敢這麼幹的驚訝。
一時之間在場的貴族臉上神色各異,而這時終於發泄完的薩斯停下了他的拳腳,好在這麼一個沉迷於酒色的紈絝並沒有多大力氣給侍衛造成傷害所以侍衛還可以站起來給貴族們回話。
「那條王室的狗就沒有說些什麼?」亨奇公爵沉著一張臉開口問道。
侍衛喘了幾口氣才從剛剛的疼痛中緩過神來,小聲說道:「克勞斯騎士長說了幾句。」
「『陛下有令,名單上的貴族什麼時候將欠款還清什麼時候可以收到稅收,在沒還清之前所有領地送給貴族的稅收都將直接轉送到國庫直到還清欠款為止。』金狼騎士長是這樣說的......」
侍衛越說頭越低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更是差點做出防備的姿勢。
好在在場的貴族全部都被氣蒙了也沒人去在乎他的動作。
亨奇公爵注意到了侍衛好像還有什麼話沒說,他攤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那條狗究竟幹了什麼你一次性說清楚吧。」
「……克勞斯騎士長按照每個貴族家的人數,給稅收隊伍留下了一些金幣。」看著在座的貴族齊齊向他瞪來的目光侍衛……趕緊將後半句話吐了出來。
「一個人頭三個金幣。」
亨奇公爵用一句怒吼總結了他對這件事的看法。
「克勞斯·科頓!路加·蘭特!兩個泥腿子果然連貴族的臉面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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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符合貴族的規矩啊?」年輕的騎士一邊看著身後滿滿當當的金幣眼饞一邊有些忐忑不安的詢問著克勞斯。
克勞斯沒有回話,在他身邊的副騎士長也就是年輕騎士的哥哥一拳砸向了年輕騎士的頭盔。
「貴族的規矩?當年在戰場上你哥我要是遵循了貴族的規矩現在你就得帶禮物去墓園看我了。」副騎士長用行動表明了他對那些所謂的貴族規矩不屑一顧。
「那些所謂的貴族規矩就是為了限制我們這些人去為那些貴族服務的,只要看那些貴族規矩究竟有沒有適用於每一個貴族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所謂的規矩其實就是他們用來騙人的。」克勞斯說道。
雖然那些貴族所制定的規則並不像克勞斯所說的這麼簡單但這是給這些年輕貴族解答最淺顯易懂的方式。
克勞斯也並不想在押送這麼多金幣趕著回莊園的情況下還要和年輕騎士解釋那些貴族的規則是如何因人而異的。
年輕騎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一邊思考著一邊專心致志的押送起身後車輛上的那些金幣來。
年輕騎士閉嘴了,副騎士長悄悄把頭靠近了克勞斯身邊詢問道:「不過長官你為什麼要給那些貴族還留下一些金幣?一個人頭三個金幣根本不夠那些貴族用的啊。」
克勞斯眨了眨那雙深綠色的眼眸笑的異常英俊的說道:「是陛下叮囑的,畢竟我們只是去討要欠款也並不想把人逼上絕路。」
「王城裡一個平民家庭三個月三個金幣足夠他們養活6個人了,陛下甚至還照顧到了他們的消費習慣給他們多算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