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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股疼痛是這些法師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即使是他們年幼時家境不好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遭受過這麼大的疼痛。
幾個法師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被毆打過的部位,疼痛感讓他們嘶了一聲。
下意識的慫了起來。
有點心虛,生怕自己暴露的那幾位法師,十分聰明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讓其他真正無辜的法師上前交涉。
而那位法師也是個耿直性子,直接說道:「陛下沃芙麗法聖在出去了一趟之後,回來沒過一會突然暴起,隨手扯過一個人就打。」
「我,副會長,以及其他的高中低階的法師都有人受害,還包括好幾個法師學徒。一個法聖毆打法師學徒!」
一旁的一個中階法師也訴苦的說道。
「就算是宴會上有人嘲笑沃芙麗法聖的徒弟,她也不能這樣直接打人啊?話都不說一句就直接上來打人……」
然而路加卻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有人嘲笑尤菲?所以沃芙麗才出手的?」
路加皺緊眉頭說道,順帶不著痕跡的觀察地圖上最為明顯的那幾個紅點。
看樣子確實還沒有發現,路加想道。
「並沒有人看到有人嘲笑那位獸人,不過因為那位獸人的種族原因,協會裡確實也有人歧視過她。」一開始十分耿直的那位法師依舊耿直的說道。
原本被這個法師說的有點心虛的沃芙麗直接挺直了身板,十分理直氣壯的說道。
「在我面前欺負我徒弟,我又不是死了,更何況人還沒死不是嗎?下手已經夠輕了,如果你們在對待取笑你們的敵人的時候能下手這麼輕,再來跟我說話。」
沃芙麗理直氣壯的說道,而尤菲雖然沒有說話,但抽泣的聲音以及揪著老師衣角的動作都在展示著自己受到欺負了。
這也讓那些法師尷尬了起來。
對於還有點封建的法師們來說,取笑一個法聖的徒弟,還僅僅是因為種族問題,那位法聖沒有把他們腦漿子打出來,已經是看在國王陛下的面子上了。
更何況……
法師們看了看那些已經全副武裝槍口正有意無意對著他們的那些士兵,下意識的縮了縮,隨後發出了和解的信號。
路加原本還想著怎麼在不著痕跡的情況下帶著沃芙麗他們脫身來著,結果沃芙麗只是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有把人打死已經寬宏大量了,那些法師們還真的就敗退了?
路加:不是很懂你們法師之間的行為。
不過路加面子上還是做足了,他在兩邊都傳出和解的信號之後,讓法師協會的會長進入到治安管理局來商討解決方案了。
兩小時後。
法師協會會長從治安管理局出來了,看上去一切正常,還帶著點談判過後的無奈。
隨後便回到法師協會,拉著法師協會的中流砥柱們開會。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會長拉著的人和那些之前就犯過錯的那些法師沒有一個重合的。
來到會議室之後,原本他們還覺得有點奇怪,而當他們看見會長黑著一張臉,把玩著一個錄音球之後,心中的違和感更重了。
而當會長一揮手直接啟動最高級別的保密之後,他們下意識的緊張起來,他們法師協會可能要出大事情了。
這時,會長選擇播放了錄影球。
*
錄影球播放完後,會議室里一片寂靜。
「都看到了?」棕發棕眼的法師協會的會長坐在辦公室,對著法師協會真正的中流砥柱們說道。
會長今年已經68了,但和40歲差不多,高階法師的壽命,可比一般人要長。
而下方的這些法師們最大的那個也只有他年齡的一半,可以說都是會長看著長大的了,所以會長一眼就看出來他們的神情中要麼充滿厭惡,要麼覺得噁心。
沒有一個要贊同的。
這讓會長十分欣慰。
尤其當他發現這些法師中已經有人捏緊法杖,想要下去把這些垃圾統統揍一頓。
「會長,我想把那個法師殺了。」一個劍眉法師皺緊眉頭說道。
他也是剛剛那位說話十分耿直的法師。
會長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說道:「我也想,但現在還不行。」
看著已經有點著急的年輕法師們,會長只說了一句話就讓他們冷靜了下來。
「我不打算和陛下搶處置這些人的權利。」
在場的所有法師頓時泄氣的坐在位置上,會長不敢跟陛下搶人,他們難道就敢了?
那可是能直接無視貴族身份讓平民動手的陛下!
跟陛下搶人他們還不如去和沃芙麗法聖閣下搶人,至少他們還能活著。
「好了小伙子們,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該幹什麼幹什麼,讓你們知道這件事情,只是為了之後萬一法師協會被包圍了,你們也不至於在國王陛下的錄影球里出大醜。」
會長淡定的收起錄影球說道。
「伊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錄影球什麼法師協會被陛下包圍,你再跟我打啞謎信不信我直接說出那件十年前的事情?」一個老資格的高階法師暴躁的說道。
伊曼把他們拉到這裡給他們看協會裡的那些毒瘤,又不准他們動手,而且說話還跟打謎語似的,讓他們對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十分迷惑。要不是打不過他,伊曼會長今天能不能走出這個門都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