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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個廢物似乎已經被嚇破了膽,不僅對當時的情況一問三不知,甚至聽到大一點的聲音都會跳起來。
可憐的戈頓伯爵現在只能靠著藥劑吊著生命,和貝奇公爵的兒子情況差不多,然而貝奇公爵為了兒子可以放棄一切,但他那位兒子可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三個月。
貴族們都在唏噓戈頓伯爵原本可以依靠他的智慧為後代鋪路的,沒有想到突如其來的災禍讓他們家只剩下了一個廢物兒子支撐著場面。
而在看到薩斯當家後戈頓家那亂七八糟的樣子,有不少貴族都想起了小國王的話,在背地裡嘲笑著薩斯果然是敗家子,還不如讓西里爾回歸戈頓家當繼承人呢。
當天晚上戈頓伯爵家中那個廢物兒子生氣發火,差點把戈頓伯爵維持生命的藥劑給摔碎的消息立刻傳遍了整個王城。
阿德曼也毫不例外的知道了這個消息,這也讓阿德曼想要儘快往上爬,坐到更高的位置更好的撈金。
但......
阿德曼在內心嘆著氣看著眼前的丹頓主教,還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陪著笑臉,畢竟一旁的聖殿騎士正舉著手裡的長劍看著自己呢
阿德曼全程打起了警惕心,生怕這位丹頓主教到時候直接搶了他的功勞。就連丹頓主教表示他並不會過於貪功只占五分之一的功勞都沒有讓阿德曼放下警戒心來,反倒讓他更為警惕了。
光明神殿那群打著仁慈的旗號幹著強盜活的傢伙,什麼時候會這麼好心了?難不成光明神殿所圖更大?
阿德曼恨不得趕緊遠離光明神殿,他們和小國王神仙打架,可別牽連他這個無辜的只想要點錢的小貴族啊。
聽到阿德曼的客套話,丹頓主教卻並沒有生氣只是長嘆了一口氣,便開始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越想越害怕的阿德曼就差把防備寫在臉上了。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防備來防備去,等他們到了莊園迎來的卻並不是小國王或者財政大臣那心不甘情不願的眼神。
他和丹頓主教被直接帶到了接待室,原本阿德曼還以為這是因為巨龍還沒有到來,需要他們等待一下,到時候會讓他們前去觀禮。
有這樣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莊園的僕從們沒有任何的不對勁。
正當阿德曼悠哉游哉的喝著花茶的時候,突然落地窗前被一道黑色的陰影覆蓋。
阿德曼感覺不對勁,他趕緊放下手裡的茶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窗戶旁邊,眼睜睜的看著巨龍從他頭頂上飛過降落到了遠處的一處亮閃閃的地方。
阿德曼一下子愣住了,等他反應過來後他那棕色的頭髮根根立起,面色變得醬紫像一個發了瘋的紫色茄子。
「我需要一個解釋!我是王城那邊的官員我應該全程參與這一次的儀式!我要彈劾財政大臣!」阿德曼幾乎發了瘋的吼道。
到了嘴邊的金子長腿跑走了,這絕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而他們家可不是什么小家族,他們家可是跟亨奇公爵有親戚關係的,他必須需要一個解釋!
為什麼他作為王城派來的官員並不能去見到巨龍!
看著騎士聽到他的抱怨離開的,阿德曼放下了揮舞的手臂開始整理起衣服來,動作流暢且優雅。鬧歸鬧但是身為貴族的體面還是需要保持的。
更何況鬧和失禮有些時候也是一種手段。
阿德曼勾了勾嘴角覺得這一次肯定是他勝利了,而一旁的丹頓主教全程不發一言。
他只是盯著年輕騎士的背影開始出神。
阿德曼覺得有些奇怪,開始思考起眼前這個年輕騎士究竟和光明神殿有什麼關係。
從這個年輕騎士的背景再到他的家庭背景,始終找不出來什麼特別的地方的阿德曼決定從丹頓主教那開始打聽消息。
「丹頓主教,不知剛剛離去的那位年輕騎士,是有什麼被光明神看中的優點嗎?」阿德曼看似無意的問道。
「哦,我親愛的孩子,我只是覺得剛剛出現的那位年輕騎士相當年輕且優秀,想詢問他是否願意來到教廷為了光明神的榮光而成為聖殿騎士。」
「丹頓主教果然對光明神異常虔誠啊。」
兩位相互假笑著寒暄了一陣後,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兩位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看來是小國王要派人來接他們過去了。
阿德曼下意識理了理衣服,他要以最好的面貌出現在儀式的現場
然而大門一打開出現在二位面前的人,讓兩位嚇得直接向後退了一步。
那個對貴族對神明毫無尊敬之心,甚至曾經殺了一個貴族的瘋女人就微笑著站在他們面前。
「許久不見了,朋友們。需要來一點助興的東西嗎?」
金髮碧眼的高挑女人有著絕對曼妙的身姿,在其他地方阿德曼肯定會撲上去希望和這位女士春風一度。
但現在阿德曼只想遠遠的逃跑,逃的越遠越好。
丹頓主教也一副心臟不好的模樣,捧著他的胸口倒在了沙發上。
沃芙麗揚起紅.唇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比如說恐懼的尖叫或者痛哭流涕的求饒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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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芙麗跟著年輕騎士去往了招待室,除了尤菲在祈禱自己的老師千萬要注意今天是什麼日子,不要在巨龍到來的時候弄出血案以外,其他人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接下來進行的儀式項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