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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的肆意妄為,其實在輔助監督中,不滿的聲音非常多,以前因為實力被壓制無法發聲,等到大倉大權在握,開始真正行使她的「監察」之權時,很多積壓已久的冤假錯案都被翻了出來。
十一年前某高專學生灰原雄因為情報錯誤枉死,這麼一個陳年舊案竟然牽連出了一大批人,導致御三家在「窗」安插的人被連根拔除,完全喪失了對「窗」對掌控力。
底下的人都對此事諱莫如深,一兩個知道當年內情的人倒是會偶爾高深莫測地提兩句,認為這是五條派系的一次復仇,代表他們被壓制這麼久後,終於開始反撲了。
因為當年灰原雄是五條悟和那個極惡詛咒師夏油傑的後輩,甚至有傳言當年夏油傑的叛逃都和這名學弟的枉死有關。
而為此案提供關鍵性證據的,竟然是一直以來兢兢業業毫不起眼的輔助監督伊地知。
伊地知是灰原雄的學弟,想來當年也受過這位性格頗好的前輩的照顧。在前輩枉死後,他選擇隱忍不發,一直暗中收集證據,這次借著大倉的勢頭,終於等到了這遲來的正義。
就連五條悟得知這件事都頗為感慨,在那幾天對伊地知特別和顏悅色,結果反倒讓常年被壓迫的伊地知誠惶誠恐,認為後面會有更大的壓迫等著自己。要不是五條悟在抽風兩天後又恢復了以往的作風,可憐的社畜大概會神經衰弱吧。
大倉燁子掌控了「窗」之後,處理了許多積壓的案子,又重新制定了窗的上報和監察程序,規避了任何人干預情報準確性的可能,又規範了任務的發放流程,防止像用一級咒靈把五條悟這種特級支使得團團轉的情況。
由於任務分發的規範化,使這段時間咒術師祓除咒靈的效率快了許多,又由於大倉將世俗世界開發的「天眼」系統引入了窗的觀測之中,使得情報的準確性高出了幾個等級,減少了許多咒術師不必要的傷亡。
以前咒術師排外,看不起普通人的科技產品,但要知道攝像頭雖然拍不到咒靈的痕跡,卻能拍到許多異常的現象,再通過大數據的分析,結合輔助監督的觀測,得出的情報比以前的粗躁手法不知道精細多少。
至此,大倉在咒術界的改革已經初現端倪,她也因此獲得了巨大聲望,為今後的行事做好了鋪墊。
可以說,大倉燁子一來咒術界,就盯上了「窗」,她之後的連環操作,都是為了掌控「窗」,這麼一個幾乎是維持著咒術界運轉的基層機構,以前竟然被所有人忽視,不得不說咒術師們真的是高傲太久了。
因為「窗」的改革,很多可以被一級或者特一級完成的任務,直接就被下放了下去,導致五條悟這個特級幾乎無事可做。要知道特級才要用特級來對付啊,以前總監會這些神經病居然會把核武器當成常規武器來用,也虧得五條悟脾氣好就是了。
常年忙碌的五條悟突然就閒了下來,一時感覺渾身都不對勁,於是就跑到大倉燁子這裡來,想磨兩個任務去做做。
大倉對此的回覆是:「你是老師,老師當以教學任務為重。」
某無證教師:「……」
一級任務拿不到的某最強,又轉換策略,想磨兩個二三級任務給自己學生做,美其名曰實戰訓練。
然後又被官方話術懟了回來:「學生當以學業為重。語數外政史複習了嗎?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難道想期末考試不及格?」
五條悟大驚:「還有期末考試?」
大倉微微一笑:「是的,本次教育側的改革就是緊抓文化課,不能出現重體輕文的現象,體測和文化課都要過哦。」
五條悟正在為自己的學生默哀,誰知道大倉又笑眯眯地補充道:「還有每年的教師考核,不過也要重修呢。我記得某人好像是沒有教師證的吧?這次破例讓你重考一次,要加油哦。」
五條悟:「……」還不如去跟特級咒靈干一仗呢。
任務沒磨到,反而被塞了一堆學習資料的最強臉色灰敗地回到學校,本著不能我一個人受折磨的心態,把學生們聚集在一起宣布了考試的噩耗,頓時高專上下哀鴻遍野。
被不幸牽連的家入硝子顫抖著手摸出一根煙點上了,想著自己好不容易矇混過關的執業醫師考試可能還要重考,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大倉燁子,好狠一女的。」
——
九月的時候,教師資格考試開考。
拿著一堆複習資料卻完全沒看,臨到最後三天才開始看書的五條悟熬了三天三夜沒睡才勉強把書看完。
期間腦細胞不知道死了多少,要不是靠反轉術式撐著,恐怕咒術界當代最強會死於熬夜猝死吧。
作為最強,他當然可以任性不去考,反正誰也拿他沒辦法,以前他就是這麼做的,不是考不上,就是懶得去考。
這次他老老實實去考,實際上是在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對於大倉燁子的所有「改革」,他都是沒有異議的,那些指望著他翻臉作對的人可以散了。
考完出來已經是下午了,因為考前用反轉術式給自己換了個新鮮腦子,一時還不困,甚至還有些亢奮,所以五條悟也不急著回家,乾脆在街上閒逛。
考場離秋葉原挺近,以前做任務的時候,他就經常一個人忙裡偷閒地來過來抓點娃娃什麼的放鬆一下神經,對這附近有什麼娛樂設施已經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