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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黑暗潮濕的地牢中。一個人被吊在了牆上,頭上戴著不透光的頭罩。
太宰推開門走進來,伸手揭開了他的頭罩。
相貌俊秀的青年長吐了一口氣,睜眼看到了眼前的太宰,笑著說道:「居然是這么小的孩子來審問我嗎?mafia真可怕。」
太宰沒說話,直接把他手上的鐐銬打開。折原臨也的腿上的力量還是有點不夠,又被掉下來的力道衝擊,踉蹌了一下,還是沒站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他疼得面目扭曲了一瞬,額頭冒出了冷汗。
他努力地依靠著牆面坐起身來,想起大倉交代他裝瘸的事,還真情實感演了一番,想演得更加狼狽一些。
但他的演技顯然沒能瞞過太宰。
仔細觀察了他的動作後,太宰突然開口道:「你的腿好了?」在下來之前他給岸谷和塞爾提打過電話,得到了一些關於折原臨也的基本資料。
在岸谷口中,折原從池袋逃出來後就一直用輪椅代步。剛剛他直接把他放下來,就是想給他一個「見面禮」,但顯然折原的反應並不在他的預想範圍內。
太宰很快想到了原因:「燁子的功勞?治癒系異能力者?」因為大倉和織田的關係,太宰對武裝偵探社也有一定了解,知道偵探社有個頂級的治癒系異能力者的事。
想到大倉居然為這個男人費心費力,太宰不高興地撇了撇嘴:「真是爛好心。」
「怎麼?吃醋了?」折原笑了起來。
「就你?」太宰輕蔑地冷哼一聲:「知道你為什麼會被吊在這裡嗎?」
「唔,難道不是因為你們boss想要更多的情報.......」折原說著說著突然聲音變小,然後想到什麼似的瞪大了眼:「啊......草!」
「你們boss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折原憤憤不平地嘟囔起來。
「誰叫你要和那個老鼠合謀坑人呢?」太宰假惺惺地嘆息道。
「等等等等......我沒有啊!」折原冤屈得大喊起來。唯有這個罪名,絕對不能認下來,否則等大倉回來,絕對會發生比自動販賣機更可怕的事。
「唔?那就是從頭到尾被騙了?你這個智商,真的能做好情報販子嗎?我聽說費奧多爾君也是做情報的,這就是同行之間的等級差嗎?」
「......」折原不動聲色地挺直了背,又露出了那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虛張聲勢的微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讓大倉小姐去教訓費奧多爾君的呢?還是說你對她沒有信心?」
「但是她失聯了。」太宰陰沉著臉說道。
「也許她有她自己的打算。怎麼?你是沒斷奶的小孩子嗎?大人天天在外面忙工作還要跟你報備的?」折原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太宰陰森森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理他。幼稚。就這樣還想約到人?呵。
明顯這個傢伙就是在陰謀詭計上輸了那個小老鼠一籌,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明明只在第三層,非要裝自己在大氣層。
也就是說折原臨也確實是被誤導了,而不是主動設局害燁子。
也對,如果他有什麼陰謀,燁子之前一直和他在一起,不可能一點破綻都沒看出來。
剛才太宰聯繫了塞爾提,確認了罪歌的來歷以及特性。一把可以控制人類的妖刀,確實引人覬覦。
費奧多爾這隻小老鼠,太宰是從大倉口中了解到他的(當然太宰自己沒事也做了億點點調查)。作為反面教材,大倉經常拿他舉例。
(以下回憶經過了太宰的腦內藝術加工,不代表完全真實的狀況)
比如:(大倉音)費佳?那當然是沒你聰明的啦。完全是讀書讀傻了,成天地犯中二病,搞什麼人類篩選計劃。
又比如:(大倉音)那個傢伙啊,可是一點底線都沒有的。對上的話,可能是你比較吃虧吧。沒辦法吧,誰叫我比較喜歡你呢,他可能會因為嫉妒對你下狠手吧。嫉妒啊,它就像一條毒蛇……
再比如:(還是大倉音)可愛?完全沒有哦。相比起來當然是你比較可愛啦。說起來你幹嘛要跟他比?他只是路邊隨便喂喂還會反咬一口的野狗啦,你才是我唯一認可的小孩哦~
哎,沒辦法,燁子這個人其他都好,就是說話太直白了。
(腦內回憶完畢)
由此可見,費奧多爾君是個陰險狡詐的傢伙,大倉燁子不可能對他一點防備沒有。但他還是以妖刀為誘餌,成功讓大倉踏入了陷阱。說明這個誘餌足夠重要,重要到大倉認為即使是陷阱,也有親身涉險的價值。
就塞爾提的情報來看,罪歌的增殖性確實可以做到指數級,但那是在母刀在手的情況下。子刀的增殖會受到母刀的壓制。母刀之前一直在園原杏里手裡這一點可以確信。岸谷新羅的那一段也被保護得很好。費奧多爾那邊,最多能掌握一點碎片就很不錯了。
但大倉燁子的涉險,說明她判斷,即使費奧多爾那裡只有一點碎片,也會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害。
結論1:費奧多爾一方有某位成員的異能力和武器/器物/精神類增幅有關。
這個人在他們組織的地位並不會低,如果是武器類增幅,戰力應該不錯。
大倉一直防備的就是這個人。
此外,大倉燁子和森鷗外有一定合作關係。與森鷗外的合作必然只會與利益相關。有共同的利益,或者共同的敵人。森鷗外應該對大倉戒備之人是誰有一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