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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秘傳分別流傳到三家也好,把秘傳和宿儺手指聯繫起來也好,包括秘傳的內容,都是經過她精心安排的。
那份秘傳是真的可以練的,至於練完之後的效果嘛……大倉微微一笑,希望幕後之人喜歡她特意奉上的這份大禮。
對於這個在幕後搞事的咒靈,或者說是詛咒師也好,大倉除了知道他是個喜歡寄居別人的腦花之外,對他的了解其實並不多。在大倉的年代,這些歷史信息和傳承都是完全斷絕的,不然她也不可能那麼久都認不出「獄門疆」這種封印物。
直到她通過飛鳥井和書的幫助,進入了獄門疆中封印之人的潛意識世界,才在他記憶的具像化中獲取來這些知識。
那座星河深處的高專圖書館,與其說是一種回憶,不如說是一種文明的傳承。就像是某人,把整個關於咒術的文明剜下來,特意封印進獄門疆里一樣。
那座「圖書館」里的書籍,大倉燁子因為時間有限,哪怕開了腦細胞活化,也無法全部看完。她挑了一些重點的來看,也看出這些書籍的保存也是經過了精心篩選的。
可想而知,哪怕是六眼獲取信息的速度再快,他的大腦容量也是有限的,不可能記下整個咒術界的傳承。所以他記錄的更多的是關於咒術的原理和技法,甚至一些他感興趣的野聞秘史,關於正史的記錄反而不多,而且更多的是關於正方的記錄。
比如說有一本書,居然詳細描寫了高專的學生的校園起居,其中不乏一些讓人忍俊不禁的片段。還有那些孩子如何長大,如何變得獨擋一面,又如何不幸犧牲。
反觀那些搞事的咒靈,比如羂索、真人等,都只是寥寥幾筆帶過,更多的是作為高專學生抗爭的背景板出現的。
從這些簡短的信息中,大倉推測出,五條悟曾經在被封印很久之後,從獄門疆里出來過一次。只是當他出來之後,已經物是人非故人不在,不知道他是抱著怎樣的目的,又是以怎樣的心情選擇再一次自封長眠的。據大倉燁子這段時間的接觸了解,她知道五條悟絕不是一個逃避現實的人,他之所以選擇這麼做,一定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大倉甚至懷疑,在那之後,咒術界的傳承就完全斷了,這其中甚至有他的手筆。因為傳承的斷絕太過突兀,很難排除人為的痕跡。
在再次選擇長眠之際,他選擇了讓自己的學生,而不是自己的敵人來填充自己的夢。
也許在他看來,敵人早晚要弄死,並不值得消耗自己的腦容量,反而是那些關於青春,關於學生的日常更顯珍貴吧。
大倉在這一點上,達成了和他深深的共鳴。所以並不責怪他沒有在反派的計劃和陰謀上留下足夠的信息,反正即使不知道他們的全盤計劃,憑藉一些零散的信息,已經夠大倉把他們來回弄死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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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考試
大倉燁子的辦公室里,一條體型接近兩米的長條「貓貓」懶散地攤在沙發上。
「燁子~燁子~」大貓發出了這樣惱人的喵喵聲,對於正在爭分奪秒處理文件的社畜來說,這是相當大的甜蜜的負擔了。
悟貓貓見自己叫了幾聲居然沒人理他,不滿地抓起地上的文件草稿紙,揉成一團直接往某人的腦門上丟過去。
大倉一手寫字,頭也不抬地用另一隻手接住了丟過來的紙團。
貓貓似乎又get到了拋接球的樂趣,開始不停地把紙團像子彈一樣丟了過來。
大倉一邊處理文件,一邊陪他玩兒了一會兒。在貓貓把她的文件禍害完之前,終於以極限速度批改完了文件,得以騰出手來專心應付貓貓。
五條悟見大倉終於肯理他了,不滿地拉長了語調:「好無聊啊~」
大倉活動著手指,耐心地問道:「你想要玩兒什麼?」
「我想要玩兒咒靈。」某最強如此凡言凡語地說道。對於他這個之前連軸轉成007的社畜來說,這簡直是前所未有。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大倉前段時間,利用對御三家的問責,成為了「窗」的實際監管人有關。
那時候她先是用秘傳引誘御三家讓他們內鬥,損失了人又損失了聲望,又誘使他們簽下了「軍令狀」埋雷。因為大倉知道幕後boss對宿儺手指勢在必得,反派能當著五條悟到面洗劫高專忌庫,拿下御三家的忌庫不是小菜一碟?
等到御三家暴雷之後,聯合早就聯絡好的平民咒術師發動反擊,獲得了眾多席位,又在他們的支持下,引入了世俗政府的介入,最終成功讓她這個有名無實的「倫理監察會」總監,得以真正行使起「監察」之職來。
咒術界的「倫理」就像一個筐,什麼都能往裡裝。沒權力的時候,它就是個清水衙門,有權力的時候,它就是總監會頭上的一把刀。
首先被拿來開刀的,就是之前狀況頻出的「窗」。
「窗」是一個由眾多輔助監督組成的機構。平時的職責就是監視各地咒靈的誕生,負責上報和善後,也負責和世俗機構的交接和文件往來。
御三家以前牢牢控制著「窗」,卻又看不起這個為他們「跑腿」的機構,在他們看來,輔助監督微薄的咒力,大概只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點。
所以御三家經常無視「窗」的規章和程序,肆意操縱「窗」的情報來排除異己,導致很多平民咒術師和高專學生死得不明不白。就連五條悟,也因為這個吃了不少啞巴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