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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遊戲機因為沒電而關機了,最終只看了人物卡連遊戲內容是什麼都不知道。三人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但很快就看開了,放下遊戲機站了起來。
因為末世就是這樣,看不開就活不下去。
「肚子好餓!」粗神經的尤莉大聲叫起來:「竟然已經中午了!」
於是她們開始燒火準備煮湯。
最終boss就是在這個時候登場的。
在咒靈出現的那一刻,大倉直接把兩個少女扔到了車上,吼了一句:「去上層!不要回頭!」
兩個少女雖然很懵,但長年在末日生存的意識讓她們啟動了發動機。她們知道留下來只會礙手礙腳,所以果斷拋棄了多愁善感的情緒。她們就是這麼逃離底層的,也將這麼繼續結伴走下去。
半履帶機車越走越遠,尤莉回過頭,看見大倉正在和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激烈戰鬥著,因為她自己比較擅長體術和槍術,所以對大倉的強大能夠體會得到。
「哇,跟看不見的怪物戰鬥,好酷。」沒有一絲懷疑大倉是精神病的可能,尤莉直接接受了這個設定:「像是什麼守衛城市的無名英雄一樣。」
車子很快開到了上層的入口,兩人乘坐著電梯向上,升到半空的時候,看到已經化作小點的大倉,還在和空氣中看不見的怪物奮力地搏鬥著。
寂靜的城市中,宛如獨角戲的戰鬥,看上去莫名悲愴又孤獨。
千戶突然開口道:「比起英雄,大倉老師更像是戰士吧?她戰鬥的對象,大概就是絕望本身。」
在這樣看不到一絲希望的世界,她仍然頑強地戰鬥著,不允許自己有一絲的軟弱,仿佛心中的軟弱情緒,會成為敵人的養分。
她不是在和「空氣中」的絕望作戰,她是在和自己心中的絕望作戰。
終於,大倉的戰鬥停了下來,看樣子是取得了暫時的勝利。尤莉和千戶都忍不住為她小聲歡呼了一下。
午後的陽光在無人的街道上照射出一條光輝的大道。
大倉迎著光輝向前走去,背影漸漸消失。
尤莉和千戶不知道她最終的目的地在哪裡,但都在心裡衷心地希望著——
願我們能相逢於美麗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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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莉和千戶出自某部相當治癒的番呢,微笑。
^為原文
《仁王經》:一彈指六十剎那,一剎那九百生滅
第2章 任務
凌晨五點鐘。
大倉燁子從睡夢中醒來。清晨微冷的空氣帶著濕潤的涼意,讓她的睡意一下子消失無蹤。
翻身下床,小巧的赤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微的涼意帶來清爽的觸感,大倉就這樣踮著腳地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了一個縫隙。
從二樓的陽台看出去,微藍的天光灑在訓練操場上,伴隨著幾聲鳥鳴,某個訓練狂人鍛鍊的聲響反倒讓清晨的幽靜感更加明顯。
大倉看了一會兒,隨手拿起窗台上的皮筋把頭髮綁好,收拾了一番走下樓去。
路過操場的時候,訓練狂人末廣鐵腸遠遠向她邀戰。大倉頗有興致地走過去好好「指點」了一番,把隊中難得的體術高手按在地上一頓摩擦,然後神清氣爽地走了。
之後她沒吃早餐,直接去了手術室。
身為軍警中的王牌,獵犬部隊的一員,通過異能手術保持絕對的戰力已成為一種常例。
餓著肚子來到手術室,等了一會兒,醫療團隊才姍姍來遲。
因為醫療團隊的特殊性,對待獵犬部隊並非像上級那麼敬畏,器械護士隨意地像大倉說了聲抱歉讓她久等,然後就開始開包準備手術。
巡迴護士過來,跟大倉進行著例行的術前核對。
「姓名?」
「大倉燁子。」
「年齡。」
「十九。」
巡迴護士不說話了,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大倉默默捏緊了拳頭,露出兇狠的眼神:「就是十九。」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一幕,源於隊內一條惡毒的流言。因為大倉的異能力「靈魂的喘.息」的作用是年齡操作,所以大倉實際上只是個利用異能力作弊扮嫩的老太婆,年齡比隊長都大之類的。
雖然這也是對大倉執行任務時表現出的老練的一種側面肯定,但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年齡方面的質疑,所以隊內不少傳謠的人都被大倉以訓練為名請到操場進行了一番愛的教育,大倉鬼之副長的名聲也是由此傳開。
用眼神威脅了一番巡迴護士,瞪得她默默走開後,大倉才轉過身來又繼續瞪著麻醉師:「我說,我你這次要是再不給我下足量的麻藥,我醒過來就把剩下的麻藥全灌進你的嘴裡。」
一臉過勞隨時要猝死的麻醉師冷聲嘲諷,「再加量你就醒不過來了。」
「胡說八道,要不是你偷工減料,為什麼每次我醒過來都感覺做了清醒夢跟鬼壓床似的。」
「說不定就是被鬼壓床了呢?」
大倉陰著一張臉威脅:「你要不加量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魔鬼。」
麻醉師嘆了一口氣:「加吧加吧,反正你們這些人都是牲口。」
在大倉的強烈要求下,麻醉師下了幾乎能麻翻一頭大象的量,大倉如願以償地陷入了深度睡眠。
在最深的夢中,大倉仿佛來到了一個終末的世界,陰沉的天空,成排的墓碑,讓人絕望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