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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的日子持續了兩年,趙登兒的命運再一次產生了變化,看到這張海圖後,勇氣重新充滿他的身體。這一次不再有糾結,不再有疑惑,因為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命運。他是個有佛緣的人,他一生的真正意義,就在於去海上與佛相會,雖然他不知道佛在哪裡,但他相信海圖會帶他找到的,只帶他一個人……
水手的喊叫打斷了事頭的思緒,他把海圖收好,惱火地衝出房間,老天保佑那個水手最好真的發現了什麼緊急情況,因為如果不是那樣,自己會請他吃上一頓鞭子。
踏上甲板,喊聲更清晰了,是從主桅頂上傳來的,赤膊的瞭望夫正對著甲板不停揮舞雙手。
「船!」他大喊,「是船!」
第283章 特別篇,寫在中間的話
這兩天大家在文章下面留的言我都已經看到了。有很多讀者問我最近究竟在忙什麼?為什麼博客更新如此緩慢?首先,筆者要在這裡向所有關注我的讀者表示歉意,筆者只是一名民間「白案」愛好者,開博客寫文章純粹是班門弄斧,能得到大家的錯愛筆者受寵若驚,其次,筆者也要對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去向做一下解釋。
上周,在王策老先生的熱心搭橋下,筆者有幸接觸到一位來自民間的西周文物專家,機會難得,筆者就「松水八仙」命案現場留下的香爐,向這位因工作人員原因而不便透露姓名的先生討教了許多問題。
筆者認為,這對於我們進一步了解「松水八仙」命案乃至整個臨汾大墓二期工程,無疑是一份至關重要的資料,於是筆者決定第一時間把梳理後的信息拿出來同大家分享。
根據流傳出的照片來看,當時在現場被發現的很可能是一隻漢代的青銅博山爐,高度大約在20到22厘米之間,爐座可以看到一個清晰的蛇口張開圖案,那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先生(以下簡稱A先生)認為,這條蛇是在吞吐陸地。爐頂處雕有兩個婦人,身體不自然地反向扭曲著,正是基於這兩個婦人的形象,A先生斷定這是在中國歷史上極為罕見的「二女爐」,這種香爐不但稀少而且帶著明顯的惡毒隱喻,往往是出現在某些不被官方承認的淫祀之中。
A先生告訴筆者,這種香爐上一次出現是在1932年,那時候,偽滿洲國政權正計劃在長春建造一座規模與社格遠超伊勢神宮的大陸神宮,後來因為資金問題神宮只修建了一半,而二女爐就被供奉在神宮內殿之中。偽滿覆滅後神宮被蘇軍占領,包括二女爐在內的大量物品亦告下落不明。
從現在可以找到的史料里不難發現,圍繞神宮與香爐有兩個不可解釋的謎團,第一,早期大陸神宮是由當時在日本勢頭如日中天的陸軍少壯派直接建造的,自神主以下全部掛陸軍軍銜。這本身就已經猶如天方夜譚,但更讓人吃驚的是,去過神宮的人都一口咬定,在裡面工作的絕對不是軍人。五十年後,中日兩國歷史學家們重新翻看大陸神宮冊籍,他們驚訝地發現冊籍記載的許多帶銜神職人員根本沒有在神宮裡出現過,比較有代表性的是一個名叫藤原源太郎的中校,冊籍中說他是小倉人,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然而事實上,軍方確實有一個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來自小倉的藤原源太郎中校,但是他早在30年前就已經死於日俄戰爭中了。
第二個謎團出現在蘇占時期,神宮被封鎖半年之後。那一年臘月,兩名蘇軍軍官被發現雙雙飲彈於神宮內殿,現場散落著燒了一半的馬合菸葉和明顯超過配給份額的伏特加。
後來的的調查報告把這起事件歸結為酒精中毒和癔症,因為勘察人員在屍體旁的舊瓶子中發現了少量稀釋過的坦克防凍液,報告解釋說,這兩名軍官所在的連隊一直都有偷喝坦克防凍液作為伏特加替代品的陋習[1]。老兵們都知道,此類工業輔料不但效果與伏特加大同小異,在喝下一定的量之後,還會產生極度的亢奮(諾門坎戰役時期曾經發生過蘇軍士兵因為飲用過量防凍劑而倒在雪地里劇烈抽搐的案例),因此,雖然有巨大的中毒風險,士兵還是對偷喝防凍液樂此不疲。
不幸的是這種亢奮往往是當事人無法控制的,這兩位軍官是不是因為喝下過量防凍液造成了精神失常,才在幻覺造成的極度恐懼中吞槍自殺已經無從調查,不過事發後,蘇軍遠東內務部的官員連夜運走了死者的屍體,同時被帶走的還有四名低階軍官和兩名勤務人員,有目擊者聲稱,這六個人外加兩名死者經常秘密出入大陸神宮,其中一人甚至胸口還掛著該神宮專屬神職人員的花飾。半年後,其中一名死者的遺孀不堪忍受非人的政審選擇自殺,她留給妹妹的絕筆信中聲稱那個給他們八個家庭帶來滅頂之災的「日本香爐」(其實是漢代香爐)已經由內務部呈送莫斯科,它後來的下落成了當局的高度機密。
A先生給筆者傳真了一份香爐結構圖的日文複印件,筆者正在核對複印件上的編號,不過幾乎可以肯定該結構圖出自偽滿時期的陸軍部。A先生特別要筆者注意爐芯部分,那顯然是由一整塊金伯利岩琢磨而成。成分測定顯示它應該是隨著一次火山活動從地下200多公里處的軟流層噴發上來的。陸軍部似乎對岩石表面那些詭異的血紅色紋路極感興趣,從1933年起,他們先後對紋路做過一系列細緻的研究,然而,所有的研究成果後來都隨著戰火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