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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地接過那柄靈劍,荀淵愣愣地啊了一聲,「師侄給師叔送禮的嗎?」
牧蟬玉也有些驚訝地看向秦子衿,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秦子衿揚了揚眉,沒有在意,如今的她是要在小師叔這條路上一條路走到黑的。
荀淵的天賦和才情有目共睹,而且對於荀淵的投資,她天然落後牧蟬玉幾分,自然要抓緊時間補上。
既然選擇了投資,當然要不遺餘力。
「如今小師叔已經突破了,之前那柄劍就不稱手了,正好換一柄新的。」
荀淵更加不好意思了,但偏偏對方送的確實珍貴,卻又沒有貴重到他不敢接受的程度,而且品相和手感都深得他心,一看對方便是用心準備了,而且既然決定接納他們,荀淵也不好繼續生分地推辭。
於是,他隨手挽了個劍花,笑容燦爛,說道:「那就多謝秦師侄了。」
牧蟬玉輕笑兩聲,「小師叔,我也準備了禮物。」
荀淵直接拒絕道:「不用這麼客氣……」
牧蟬玉打斷道:「不不不,小師叔,你聽我說,這個禮物你一定喜歡。」
「什麼?」
秦子衿也好奇地看著牧蟬玉。
牧蟬玉眨眨眼睛,「天衍劍宗的弟子已經到這裡了。」
荀淵愣了一下,隨後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是程師兄他們嗎?」
牧蟬玉頓了頓,「嗯……沒錯,不過之前在天衍劍宗,他們大多進了內門,拜了師。」
「如今,倒也要跟著我叫小師叔了。」
荀淵:……
在腦海里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荀淵頓時沉默了,「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了?」
牧蟬玉點點頭,「沒錯,小師叔總不能一直瞞著。」
荀淵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他確實想一直瞞著……而且剛進入天衍劍宗時,他就做好了當一輩子外門弟子的準備。
只是,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了呢?他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吧?
好像總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
說起來,這段時間邪修那邊怎麼一直沒有動靜?想到這,荀淵下意識在心底掐算了一下時間,居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他們不會又在背著我偷偷搞事吧?
荀淵心頭一涼,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臉上都染上了些許悽苦。
他好歹也是他們的頭目,怎麼?下屬完全瞞著首領做事的嗎?
可牧蟬玉卻誤會了荀淵的表情,連忙解釋道:「不過他們已經選擇小師叔你作為他們的大師兄。」
「……所以,他們都要叫我師兄?」
牧蟬玉頓了頓,點頭道:「沒錯。」
「……區別很大嗎?」
牧蟬玉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最起碼,你們現在是同輩?」
見兩人越聊越痛苦,秦子衿直接道:「不過一個稱謂。」
「小師叔,叫慣了便不改了。」
說著,她瞥了一眼無奈的牧蟬玉,還是解釋道:「私下裡,怎樣稱呼都無礙,不過若是比較正式的場合……」
稱謂便是非常重要的。
後面那句話她沒有說出口,畢竟添上那句就有些教育對方的意味了。
在修煉方面,實力至上,她一個金丹後期教導築基期自然是可以的,但在這種事情上,她不能僭越。
而且,以小師叔的聰慧,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一時無所接受而已。
不過這種重情重義的行為更說明了她投資的正確,她現在越發期待荀淵的未來了。
所以稱謂這件事情就更不能放鬆。
這樣想著,她和牧蟬玉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隨後又各自收回視線。
他們兩的目標一致,要為小師叔造勢,造強者之勢,甚至是造無敵之勢。
荀淵鄭重地點點頭,「我明白。」
見氣氛因為自己的情緒而變得有些沉悶,荀淵輕笑一聲,玩笑道:「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點道理自然懂的。」
而且他剛剛的情緒完全是因為邪修的事情,並不是所謂的稱謂。
他看向牧蟬玉,「程師兄他們什麼時候到的?」
「有一段時間了,不過正好趕上小師叔你閉關修煉,我就沒讓他們來打擾。」
荀淵有些期待,剛想去找他們,卻突然想到什麼,語氣低沉,「那比試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始了?」
牧蟬玉點點頭,「兩年後。」
荀淵剛要傷感,「……兩年後?」
這叫馬上開始了?
一開始牧蟬玉還有些疑惑,可是想了想荀淵的年齡後,失笑一聲,說道:「這倒是我疏忽了,兩年時間對我們不過是一次時間比較久的閉關。」
荀淵也愣了一下,對於修真界來說,兩年的確不長。
牧蟬玉繼續道:「不過也算不上兩年,今年已經到了末尾。」
「而比試時間就定在了年初。」
「年初……」荀淵低聲呢喃兩聲,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
這樣算起來,或許邪修安靜的時間並不算長?畢竟修真無歲月嘛……
……
「……孟師兄?」譚進書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訝,隨後便是憤怒,「你是邪修?!」
孟聽寒也驚訝了一瞬,不過瞬間變成了瞭然,「你果然是譚家提前安排好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