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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屠菁詳細說明了自己今日的行蹤,以及今日做過的所有事。這座莊園就這麼大,只要她不是一整天都待在屋子裡,她在哪個時辰出現於哪個地方,自然還會有別的人瞧見。
危蘭聞言想了一想,吩咐了兩名危門弟子,尋找人證,查證她此言的真假。
其餘幾名造極峰弟子亦是一樣,忙不迭地解釋證明自己這段日子絕對不曾離開過園子,只怕峰主真信了他人的嫁禍,說完小心翼翼地看向方靈輕,惴惴不安。
方靈輕正色道:「用不著如此害怕,只要你們的確不曾殺人,不曾做傷天害理的事兒,我保證,沒有誰能動得了你們。」
曲枕書靜靜地觀察了一會兒眼前眾人的神色表情,心中漸漸減去了幾分對他們的懷疑,忽向危方二人問道:「剛才俠道盟應該又鬧了一場吧?我沒看見當時情景,依你們之見,鬧得最凶的那撥人,會是施鳴野的同夥嗎?」
危蘭搖了搖頭道:「適才鬧得最凶的那些人,都是挽瀾幫與如玉山莊裡身份地位頗為尊貴的人物,他們不太可能像留冉與向懷、岑元雷等人一樣,在利益誘惑之下犯錯,被施鳴野抓住把柄。不過……他們除了都是五大派的嫡傳弟子之外,還有一個共同點。」
曲枕書道:「什麼?」
危蘭道:「前幾日,本盟群豪商量烈文堂下一任堂主的人選,我與郁莊主有一場爭執,郁莊主提議,本盟五派弟子若是支持他的,就站在他那一邊;支持我的,就站在我的身後。而適才那些恨不得立刻就給我和輕輕定下一個包庇之罪的人,大都是支持郁莊主的五派弟子。」
曲枕書道:「施鳴野倒是聰明,利用這些人來對付你們。」
方靈輕道:「看來曲師兄認為今日之事,施鳴野的嫌疑最大?」
曲枕書道:「如果你真的管好了你的手下,那麼除了他,我們還有什麼敵人有如此本事呢?」
方靈輕道:「但我始終想不通,施鳴野的手下,應該對本教弟子並不熟悉,如何能夠易容成他們的模樣?」
曲枕書思索道:「施鳴野不是與上官震有過聯繫嗎?你們說過,他還曾經派了人在上官震的身邊待過一段時間,在造極峰待過一段時間。」
方靈輕道:「那段時間,正好是權九寒的死訊傳到眾人耳內,造極峰徹底分崩離析,峰內各大勢力互相爭鬥的一段時間。施鳴野派到上官震身邊的人,也只能夠待在望舒嶺,不然若是和其他人碰上,恐怕不免要斗個你死我活。而屠菁從前是滕六堂的弟子——」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指向面前某一個人,接著道:「還有他和他,都是滕六堂的人;至於她和他,是屏翳堂的人,反正沒有誰是羲和旗下的人。縱然施鳴野的手下在上官震的身邊待過一段時間,也不可能對他們有多麼熟悉。」
屠菁等人也忙忙道:「是,我們當初在山上,根本就不知道上官震的身邊來了新人,更沒和他們見過面。除非他們在造極峰待個幾年,才有可能熟悉了解我們吧。」
方靈輕神色頓時一變,似是抓住了什麼一瞬間的頭緒,道:「你剛才說什麼?」
屠菁道:「啊?我是說,當初我根本就不知道上官震的身邊來了新人。」
方靈輕道:「不,是下一句。我怎麼忘了,造極峰還有一撥人……」
曲枕書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危蘭恍然道:「秋眠花……是她?!」
方靈輕道:「我不能完全肯定,但至少目前她的嫌疑很大。」
曲枕書面如寒冰,語氣里甚至透著明顯的殺氣,一字一句地道:「秋眠花,飛廉堂。」
正在這時,一名危門弟子突然從門外跑來,跑到危蘭身邊,似乎是有事要向門主稟告,然而看了曲枕書幾眼,遲疑不決。
危蘭道:「有什麼事,便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們,不要瞞著渺宇觀的任何朋友。」
「是,回門主的話,我們剛才發現紫蘇在謝憐草和晏覓星的房間外鬼鬼祟祟,走來走去的,不知究竟想要幹什麼,所以我特來詢問門主和方峰主,還有曲公子,到底該怎麼處置她?」
曲枕書沉吟道:「紫蘇?我以往好像在江湖上聽說過這個名字,她是秋眠花的親信,對嗎?」
那危門弟子就是擔憂曲枕書因此而產生誤會,忙道:「曲公子放心,我們有很多人在房間附近的暗處守著呢,紫蘇也好,別的誰也罷,都不可能再傷害令妹令弟。」
方靈輕道:「那依你們的觀察,紫蘇像是準備殺人滅口的樣子嗎?」
「這……我們看不太出來,她臉上神色很古怪,一直皺著眉,咬著唇,似乎都快要把下唇咬出血來了。我們只能看出她應該在猶豫什麼事,卻猜不出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事。」
方靈輕心下生疑,沉思有頃,倏地側頭望向危蘭與曲枕書,詢問道:「那麼我們現在去瞧瞧她?」
曲枕書第一個站起了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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