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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蘭道:「他們既用了至少數年時間布局,也確實不會那麼容易就讓我們查出端倪。「
郁箏道:「數年時間?」
方靈輕道:「留冉的醫術不就是在幾年前突然揚名江湖的嗎?」
說完此言,她忍不住又與危蘭互對視了一眼,這兩年來她們遇到過不少敵人,經歷過不少難關,還得數昨日她們與權九寒的那一場戰鬥打得最為艱難。畢竟權九寒的武功確確實實高出她們許多,她們的配合稍有不慎,便立即有性命之憂,但再厲害的武功終究是當面一招一招打出來的,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這名幕後黑手的心機之深沉,似比權九寒還要可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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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自盡
與郁箏談完以後, 窗外天色已是一片昏暗,雲間明月光灑遍了釣魚山上的萬千草木,夜越發深了。
危蘭與方靈輕身上還有傷未愈, 今日走了一整天的路,此時不免覺得疲憊, 又回到護國寺後,聽說權九寒已被押入寺內地牢,她們便決定回房歇息, 縱使還有什麼事務, 都且待明日再理會。
兩人一夜好眠,待到次日清晨, 鳥雀已在庭院的枝頭啼叫, 危蘭幾乎是在日出的同時醒來,起身換衣。儘管她的動作極輕, 但方靈輕習武之人, 聽覺自然敏銳無比, 迷迷糊糊察覺到身邊人似是離自己遠了些,闔目問道:「你怎麼起這麼早?」
危蘭低下了頭,看著她的容顏, 忍不住捻起她鬢角一縷頭髮玩了玩,微笑道:「還有一件事,我若不儘快解決,心裡總是不安。你再睡一會兒嗎?等我辦完了那事就來找你。」
黎明的日光斜照紗窗,方靈輕的睫毛似蝴蝶般動了動, 應是思考了好一會兒, 倏地也睜開雙眼, 起身衝著危蘭一笑, 道:「跟你分開了好幾天,我現在得補回來。走吧,你要辦什麼事,我陪你一起去。」
不一會兒,兩人梳洗完畢,又吃過了朝食,剛剛走出房門,忽見一名年輕男子急匆匆地向她們跑過來,滿臉驚疑之色,叫道:「危堂主,方姑娘,不好了,權九寒他……他出事了……」
危蘭道:「權九寒?他出了什麼事?」
那人道:「我們剛剛發現,他死了。」
危蘭詫道:「是誰所殺?」
那人答道:「好像……是自盡。」
危蘭雙眉微微一皺,側頭與方靈輕交換了一個眼神。
——又是自盡?
原來昨日眾人將權九寒押入護國寺的地牢,心想此人武功出神入化,若是等他的傷勢恢復,說不定就能想出辦法逃走,又總不能讓多名一流高手整日不歇地看著他。因此眾人商議了片刻,乾脆挑斷了他的經脈,再封住他的穴道,而後選了不少武藝不錯的俠道盟弟子輪流看守於他。
一夜過去,今早便到了該換班的時候,誰料想他們一進入地牢,卻見地上竟躺了數具屍體,既有權九寒的,也有他們的師兄弟的。
他們慌忙叫來聶陽鈞與郁嘯松等前輩高手,聶郁等人見多識廣,很快瞧出這幾具屍體身上的致命傷似乎都是:
——造極峰的絕學覆日掌。
只不過他們對覆日掌的了解也並不深,不能夠確定,是以命人請來方靈輕,讓她前來查看。
危方二人立即前往地牢,眾人見方靈輕走來,遂給她讓開了一條路,方靈輕蹲在了權九寒的屍體旁邊,仔細瞧了瞧,又轉頭看了一會兒那幾名俠道盟弟子的屍體,肅容道:
「這是如假包換的覆日掌。」
她心想,幸好她沒有說出自己已經學會了覆日掌與攬月指一事,不然這幾個俠道盟弟子的血債怕是又得被人算到她的頭上。
而昨日她與權九寒的那一戰,雖然她也在權九寒的身上留了點傷,但因她基本使的是內勁,倒瞧不出什麼明顯的掌印。
不像這一掌,掌印如此清楚突出,似乎就是要讓人一眼看見。
正在方靈輕沉思之時,一旁的眾多俠道盟弟子又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可是……可是他的經脈不是已經被我們給廢了嗎?」
「似權九寒這等絕世高手,即使經脈被廢,也能有另一種運功方法發力使勁。只不過這種運功方法,堅持不了多久。」
「你的意思是,以他的能力,確實能解了自己的穴道,也能殺死這幾位兄弟,但出了地牢,卻對付不了我們的聯手,所以……他乾脆自盡?」
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他的死有別的兇手。一來,這覆日掌不是人人都會的功夫;二來,原本俠道盟的打算便是在今日或明日舉行公審大會,再將權九寒梟首示眾,無論早死晚死,他本就是要死的,兇手提前潛入地牢偷偷殺了他,又有何意義?
現在眾人弄不明白的,乃是權九寒究竟為何自盡?
方靈輕沉吟良久,緩緩地站起身來,道:「權九寒幾乎當了一輩子的天下第一高手,狂傲自負,自尊心極強,絕不能忍受被人侮辱。若真要舉行什麼公審大會,讓他在天下群豪的面前丟了面子,對他而言倒不如早些死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