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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適才俠道盟討論江湖大事,方靈輕身為「魔教教主」自然不方便參與,但她有派手下混在其中,將所發生的一切情況全部稟告給了她。

    「那《阿房宮賦》還有兩句,也寫得甚好。蘭姐姐,你方才就是想要說這兩句,對嗎?」

    危蘭莞爾一笑,點點頭道:「你果然明白我。」

    其餘人聞言卻越發糊塗了,撓撓頭道:「哪兩句?」

    危蘭停下腳步,望著長空,一字一句地道:「滅六國者,六國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烈文堂常常需要處理江湖紛爭,探查武林大案,必須得有過人的智慧不可,因此能在烈文堂里辦事的弟子都絕不是莽夫,他們大都讀過一些詩書文章,自然能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此時心中一動,默默沉思。

    危蘭道:「你們都說得不錯,郁莊主身居高位已久,在如玉山莊獨斷專行,為人霸道那自然是一點也不奇怪,又怎麼可能把別派的兄弟姐妹放在眼裡?他自以為剛才與我的爭論,是他占了上風,成功逼我讓步,殊不知他如此舉動已經惹了眾怒。目前為止,這些兄弟姐妹是不敢言而敢怒,但俠道盟對他們的打壓越多,便越能激起他們的反抗之心,遲早有一日,當他們終於忍不住心中怒火,自然就能夠敢怒也敢言。」  

    方靈輕走到她身邊,笑著接了一句:「甚至敢動手。」

    危蘭聽了這話卻苦笑起來,道:「我知道,想要徹底改變如今江湖格局,的確很難做到兵不血刃。我們五大派許多弟子本就是常常一言不合便動手,我只希望今後流血的事……能儘量少一些吧。」

    偏偏有施鳴野此人在,著實是個隱患,她不由得有些隱隱不安。

    方靈輕見狀正要勸慰於她,忽見一名危門弟子從影壁的另一邊走了過來,向危蘭稟報:這會兒門口聚集了不少五大派以外的江湖子弟,欲要拜訪門主。

    有人疑問:「他們來幹什麼?」

    方靈輕笑道:「當然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讓他們心情太過鬱悶,因此想要找危門主談談心了。」

    危蘭道:「輕輕,現在你可以陪我一起去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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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6章 出遊

    此後數天, 陸陸續續有各大門派的子弟前來拜訪危蘭。

    本來作為五大派之一的掌門人,在武林之中身份極為尊貴,不是尋常江湖人士想見就能見的, 危蘭卻開門迎客,只要有來訪者, 無論是誰,她與方靈輕都會和對方詳細交談許久。

    忽然又有一日,她與方靈輕又見到十幾名客人。

    其中一位是她們都十分熟悉之人。

    「曲師兄?」危蘭頗為驚喜地笑道, 「怎麼就你們幾位?蕭師姐他們還沒來嗎?」

    曲枕書指了指身後眾人, 介紹道:「他們都是本觀弟子,算是我師侄。前些日子我們正好在江湖上遊歷, 待的地方離這兒不是太遠, 所以來得早一些,但我五妹他們還在梵淨山上呢。」

    方靈輕道:「那照這麼說, 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和蘭姐姐在造極峰絳石谷發現的事了?」

    曲枕書道:「我知道, 前不久我和二姐偶遇, 她已和我說了。然後她便回了渺宇觀,我在江湖上還有幾件事沒辦,不能跟她一起回去。而待我辦完那些事之後, 又過了些日子,聽到你們要在小孤山召開武林大會的消息,不就趕來了嗎?我別的師兄妹姐弟應該也很快就會趕來。」  

    他說著稍頓了頓,將手中扇子轉了轉,又突然笑道:「我雖然沒什麼用, 但等到我五妹帶著本派弟子都到齊了以後, 今後你們要再做什麼事, 應該會輕鬆不少。」

    危蘭笑道:「曲師兄切莫如此玩笑, 其實你來得正好,有一件事非得你來做不可。」

    曲枕書道:「哦?什麼事?」

    危蘭道:「蘋風報的事。」

    渺宇九劍,要屬江濯雪與曲枕書的文學最好,因此編寫蘋風報的事,一向由他們二人領頭負總責。

    方靈輕道:「蘋風報除了記錄江湖上種種新消息,偶爾也會有幾篇論述如今江湖局勢的文章,不是我們寫的,便是你們寫的,還是太少了一些,恐怕不能服眾。正巧最近幾日我們和別派許多弟子談了許久的話,倒是讓我和蘭姐姐心有所感,因此我們商量,如果能讓他們訴說自己的經歷,與這幾年來想法的變化,亦寫成文章,編在蘋風報里,讓天下群豪都能知曉,或許更能影響眾人。不過嘛,他們大多數人心中雖有無數想說的話,卻就是無法下筆成文,還得請你曲大才子幫一下忙了。」

    曲枕書明了她們的意思,道:「你們倆的文才也不差啊。」

    方靈輕托著腮道:「但我和蘭姐姐接下來還得忙別的事,實在是忙不過來。」  

    曲枕書思索道:「是師敬魯的案子?」

    危蘭點點頭道:「這幾日我們已審問了他多次,能夠斷定他所交代的都是真話。」

    曲枕書道:「哦?為什麼?」

    危蘭道:「同一個問題,同一件事情的經過,我們會在不同時候,用不同方式問他許多次,但他的回答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區別,哪怕是在他已神思恍惚的時候。依我觀察,師敬魯他並非心機十分深沉之人,若他編造了一番謊言,在這種情況之下總會不小心說錯幾句話,露出馬腳,而不可能始終毫無謬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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