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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看了眼手機,應該正在車裡等他的哈皮連著給他發了兩條簡訊。
「她是我說的女巫舍拉,你認識她?」
「她從不和陌生人說話,需要我進去嗎?」
托尼立刻明白了那個角落裡的女孩就是女巫舍拉本人,他回到一樓,發現舍拉還乖乖縮在同一個地方。
他仔細打量著舍拉,覺得神盾局大概是瘋了,勸他來給女巫道歉之前不該先給女巫找個心理醫生嗎?
現在怎麼搞得像他在欺負人一樣。
托尼不知道舍拉已經被他搞得快精神崩潰了,理智告訴舍拉,托尼已經走進了她的院子,這間房子的保護範圍內,這就說明托尼是沒有惡意的。
但在緊張和壓力之下,她的大腦無法控制地對身體下達了命令,恐慌症發作。她只能聽著陌生人的腳步聲在她家逛公園一樣響起,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挪動一步。
接著就是熟悉的無力感和自我厭惡作為第二波攻擊,襲擊了舍拉,她克制不住地想起所有痛苦的回憶。
「嗨,你還好嗎?西奧多拉?(《綠野仙蹤》里的壞女巫Theodora被水潑死。)」
氣勢洶洶地殺了進來,以為是邪惡巫婆的巢穴,結果發現只是可憐獨居女孩的蝸牛殼之後,就算是托尼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
舍拉現在狀態很不好,她完全不想報仇了,只想一個人呆著,讓眼前的男人趕緊消失。
「剛在你家轉了一圈,不過是你給我開的門,而且你還吐到了我衣服上。」托尼發現那姑娘根本沒看他,一副隨時都要消失掉的樣子,「我想起來了,你不能跟陌生人說話對吧,哈皮告訴我的。我去那張紙。我希望一次性解決咱們之間的所有問題,我不想再來一次,你也不會再給我開門對吧。」
托尼等了一會兒,才看見舍拉緩緩點了點頭
「你去處理一下自己行嗎?你聞起來糟透了。」
舍拉搖頭,她也想去洗把臉,漱漱口,但托尼一直在這她沒辦法。
「要是我去二樓呆十分鐘呢?紙巾就在你旁邊。」
托尼說完去二樓書房找筆和紙,他試著裝作上樓弄出腳步聲,發現舍拉還在原地一動不動。等了一會兒,發現舍拉好像能感覺到他在哪才徹底離開。
幾分鐘後,舍拉掙扎著爬了起來,去水池那整理了一下自己。試圖自己清空大腦,要是哈利·波特里的「大腦封閉術」真實存在就好了,那肯定是最有用的魔法。
舍拉搖搖晃晃地爬上二樓,所有房間的門都開著,肯定已經被翻了一遍了。該死,這個傢伙就不知道什麼叫禮儀嗎?
她在自己的電腦前找到了那個小鬍子男人,這人穿著女性祭司袍的樣子比穿西裝戴墨鏡時好一點。看起來不再是那副擁有全世界,可以為所欲為的混蛋樣了,女性服飾的功勞。
「不錯,比剛才好多了。你應該認識我,托尼·斯塔克,叫我托尼。」
舍拉從桌子上拿起筆和紙,寫了起來,她沒力氣顧及問好和自我介紹這些社交禮儀了。在紙上寫了一個憤怒的「為什麼」,帶著四個問號,塞到托尼面前。
「因為有人告訴我你想殺了我,準確講是詛咒我。」
舍拉陷入了迷茫,自己的計劃還沒實施,到底是什麼泄露了風聲。
也許澤維爾教授上歲數了老眼昏花,讓旺達和皮特羅跑了出來,他們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去搞眼前這人的頭髮,但是被捉到了?!
舍拉飛快地寫下一行字,「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你是說神盾局那幫特工嗎,我會對他們做什麼?」
舍拉鬆了一口氣,但她還是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繼續在紙上寫著,寫了一半就被托尼搶走了筆。
「神盾局的人說,你想殺了我。」
舍拉瘋狂搖頭。
「你想詛咒我?」
舍拉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這事被當事人,或者說受害者預備役拆穿有點尷尬。她挺奇怪神盾局怎麼知道這事的,娜塔莎說過她現在只有家門口有個監控,不可能看到書房裡的情況。
可能是哈皮吧,不愧是神盾局,舍拉開始覺得那個據說有保護作用的監控也沒弗瑞說得麼好了。
「所以你就是想詛咒我,因為很多年前我擋了你家的房子。」
舍拉猶豫了一會兒,老實地點了點頭。
托尼翻了個白眼,他徹底無語了,整個神盾局陪著一個有妄想症的女人折騰他。世界上所有人都覺得他很閒嗎?
托尼·斯塔克從來都不是個善解人意的人,讓別人等他四個小時之後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打發了,砸爛記者的相機也不過是賠幾個錢……
他已經厭煩了這場鬧劇,舍拉在他面前唯唯諾諾,想要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的樣子也讓他煩躁。搞得他這個被計劃謀殺的受害者像是犯了多大錯一樣。
「聽著,我不管你是女巫還是外星人。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去找房屋局投訴,別在背地裡搞把戲。這完全是你的錯,不是沒人找過你,是你自己拒絕溝通的,明白了嗎?」
舍拉以為這話會弄哭她,事實上並沒有。
托尼坐在她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拿著她的筆對她指指點點,這趾高氣揚的樣子讓她這輩子頭一次對一個人如此憤怒。
他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