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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她對特工的生活沒什麼概念,畢竟她看得最多的特工電影是詹姆斯·邦德,裡面可沒有特工請女巫找人的劇情。
神盾局局長和超一流特工在沙發上坐成一排,吃著曲奇和舍拉講她要找一個什麼樣的人,還帶來了張半張臉都被面罩擋上的照片和幾根頭髮。
尋人巫術最好有準確的姓名、出生日期和照片或者畫像,現在姓名生日一點線索沒有,照片約等於無,只有那幾根頭髮還算有用。
據弗瑞和娜塔莎的描述,那個號稱「冬日戰士」的人活躍了幾十年,理論上應該是個老頭了,但戰鬥力非常強。兇殘暴虐,是個毫無感情的納粹殺手。
舍拉不敢打包票說能找到,只好告訴他們,自己會盡力。
「他不是有一根胳膊是假肢嗎,我尋物巫術還可以。你們能弄來那胳膊的碎片,或者能在腦海中清晰地描述出那根胳膊的細節嗎?說不定能用尋物巫術找人?」
在場唯一和冬日戰士交手過的娜塔莎搖了搖頭,她活下來已經算是萬幸,肚子上被開了個洞,哪還記得那根胳膊的細節。
「那我不敢保證能找到,不過先試試吧。」
舍拉在桌上展開一張世界地圖,四個角拿橙子壓上,一手握住靈擺,一手拿著那兩三根頭髮。
弗瑞饒有興趣地看著舍拉的動作,這姑娘是認真的嗎?好歹換個東西壓地圖吧。
「先用靈擺確定範圍,這一步我應該不會出錯。他是從西伯利亞被放出來的對吧,那大概就是歐洲?」
「都有可能,需要我們倆做什麼嗎?扎破手指滴兩滴血上去?」弗瑞開玩笑說。
「不不不,別和我說話就行,很快,兩分鐘吧。」
說完舍拉就閉上眼,把靈擺玄到地圖上方,手隨著靈擺的搖晃在地圖上方移動位置。
沒有煙霧、沒有奇怪的光,就是一塊錐形水晶在地圖上面亂晃。看到這一幕,弗瑞和娜塔莎幾乎不抱什麼希望了,這可不如之前看到的光圈傳送門帶勁。
舍拉耗費的時間比她說的要長,她閉著眼折騰了十多分鐘才放下靈擺。
她以為自己出了什麼問題,她的感覺告訴她要找的人不在歐洲,在美國,而且就在紐約,甚至離他們並不遠。
當然是她自己的感覺,靈擺這是一個輔助工具,取得答案還是要靠女巫自己的力量。而舍拉尋人的感覺一直不怎麼准,只用這個方法試圖定位過和她網絡對噴的熱心網友,她還沒辦法出門驗證對錯。她對自己的尋人巫術實在沒自信,試了好幾遍才敢確定這個結果。
弗瑞和娜塔莎在等待期間心態非常好地吃著曲奇,他們還有一堆要命的事沒幹,等著逮捕一個殺了幾十年人的超級戰士……
但他倆可不是會因此寢食難安的人,他們這行心態特別重要。寇森就屬於愛操心,心態不太好的那種,最近頭髮掉得厲害。
其間弗瑞還被這童年的味道勾起了回憶,和娜塔莎講了他小時候住在這附近時的街景。這些公寓和高樓還沒建起來,路上也沒有那麼多車……越說越覺得暴露年齡。
「如果我沒錯的話,他在紐約,而且離咱們不是太遠。」
舍拉不怎麼肯定的話讓坐在她對面的弗瑞和娜塔莎警惕起來,如果冬日戰士的任務不是搞大型恐怖襲擊分散神盾局注意力給九頭蛇轉移基地爭取時間,而是暗殺弗瑞的話也是有可能的。
氣氛立刻緊張了起來,重點是這個「不是太遠」是什麼距離,一百公里?還是兩條街區之外。
「你能判斷出大概距離嗎?」弗瑞問。
「我感覺到他在找東西或者在找人,如果能知道他在找什麼的話可以。」
弗瑞指了指自己,「找我。」
「你說過他是個殺手……天啊!他是來殺你的!?」舍拉驚慌地縮進沙發里,「他厲害嗎?哦對,你們說過他是個怪物。天啊……上次你喝的那種藥水沒有剩的了,要不我現在開始做?你在我這住幾天,等做好了你喝了藥水再出門?」
這就是特工的生活嗎?!
這也太危險了,舍拉只是聽聽就怕得不行。要是弗瑞太太知道她的兒子上個班這麼玩命的話肯定擔心壞了,幸虧她活著時不知道這件事。
舍拉被驚恐攪亂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尼克找上的是她的媽媽瑪喬麗……
瑪喬麗一定有辦法讓弗瑞放心下來,而不會是舍拉現在這樣還需要別人照顧她的情緒。雖然弗瑞和娜塔莎看起來非常鎮靜就是了,娜塔莎怕她恐慌症發作還給她拿來了嘔吐袋。
「別怕,舍拉,我們會弄死那個混蛋的。他又不是鬼魂那種沒有實體的玩意,能被搶打中的交給我們,鬼魂的話給你。」
弗瑞的玩笑讓舍拉稍微好了一點,也因為正在被追殺的人看起來心態很好。
「沒事,我沒事。這棟房子有瑪喬麗的魔法保護,地下室里有一個守護家族成員的魔法陣,想傷害我的人或物不經允許就無法進入。」
但如果遇上多瑪姆硬闖的話還是不行的,不過就算這裡被飛彈襲擊,彈片也不會靠近她的房子。
這話讓弗瑞和娜塔莎放心了一點,至少舍拉的安全可以保證。
舍拉握住弗瑞的手,兩個人手間夾著冬日戰士的頭髮,觸碰到的瞬間舍拉就感受到了弗瑞對冬日戰士強烈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