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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舍拉都突然有種變成獵物,暴露在槍口之下的感覺。
殺戮、捕獵的欲望,夾雜著血腥的凜風,硝煙灼燒口鼻時的疼痛……
這感覺如此強烈,近在咫尺。
舍拉和弗瑞的手在舍拉集中精神感知到冬日戰士的那一秒就鬆開了,就連弗瑞都感受到了那感覺。
「他在外面!」弗瑞叫了出來,聲音不大,但屋裡的氣氛立刻前所未有地緊張了起來。
舍拉被那種恐怖的威脅嚇壞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比弗瑞感覺到的更多,只是用意識去尋找那個殺手,就像有一把槍抵在她腦後。
克勞利可能都沒那個殺手嚇人,舍拉覺得冬日戰士可能僅次於「古一法師大戰多瑪姆」里的多瑪姆。
已經嚇傻的舍拉被娜塔莎灌了兩口果汁,清醒一點後發現對面倆人不知從哪掏出一堆槍械匕首,他倆會什麼空間魔法嗎?哪掏出來的槍?
「支援已經在路上了,但要做好他隨時突入的準備。媽的,不知道他會從哪進來。」弗瑞罵了兩句。
娜塔莎手腳利索地把舍拉拽到遠離窗口的櫥櫃後面,「如果一會兒有人闖進了你就躲好,我們會保護你的。」
讓他倆沒想到的是,滿臉眼淚的舍拉顫抖著回到了沙發上。「我可以靈魂出竅去外面看一眼,至少能知道他在哪。現在是晚上,街上沒什麼人,我也許可以在街區內看一下。」
娜塔莎知道舍拉對外界的恐懼,感謝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舍拉就失去意識,身體癱在了沙發上。
「她是死了嗎!?弗瑞嚇了一跳。
「星體投射,靈魂出去幫咱們看下情況。」上過舍拉玄學小課堂的娜塔莎解釋說,「冬日戰士看不見她,但她能看到外面情況,可以這麼理解。」
「誰知道那王八蛋有什麼納粹科技,萬一能像捉鬼敢死隊那樣……」
弗瑞話還沒說話,舍拉抽著氣驚醒過來,呼吸急促,反胃乾嘔,明顯是恐慌症發作的表現。
舍拉的靈魂剛出門就撞上了那個殺手,在精神和靈魂所構成的星光體層面,舍拉清楚地看見了那個破碎的東西。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精神四分五裂,靈魂傷痕累累。她從未見過,甚至她家汗牛充棟的古籍中都沒有記載,一個人為何會如此痛苦。
那種幾乎實體化的精神上的痛苦,被折磨,尖叫著想要消逝,但卻被□□束縛的靈魂比陌生的街景還讓舍拉恐懼。頭一次,她的恐慌症不是因為陌生的環境和陌生人發作。
「他……他在後門的位置,帶著槍。我不認識那是什麼槍,非常長,很大,很粗,前面是個錐形的玩意。」
「那他媽是RPG火箭炮!」弗瑞從舍拉的胡話里抓住了精髓,「你家後門在哪?」
舍拉指了指,「就算是炮彈也打不中我家,只要你們呆在屋裡……」
「不能讓他在居民區用那玩意,會有平民傷亡的。」
娜塔莎和弗瑞都沒聽舍拉的話,掏出□□。娜塔莎上到二樓,打算偷襲冬日戰士。弗瑞從正門繞過去,為娜塔莎分散火力。打算在支援到來之前牽制住冬日戰士,他倆一起的話不至於屍骨無存。
這不是謙虛,每個人都知道冬日戰士為什麼和傳說一樣。
娜塔莎落地的聲音後,很快響起了槍聲和打鬥的聲音。
「躲好,舍拉。」
說完這句話,弗瑞就從正門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舍拉我的……臭寶加油!
第12章 波奇,對不起
屋外響起的槍聲和電影裡的不同,伴隨著硝煙的味道刺穿舍拉的耳膜,只是聽到就被恐懼支配了精神。
舍拉不敢去想切身參與到這場戰鬥中的娜塔莎和尼克的處境,死亡近在咫尺,他們卻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
為了保護她,還有住在這附近,他們從沒見過的那些普通人。
舍拉覺得自己爛透了,膽小又懦弱,看著自己僅有的幾個朋友在外面送死。
她懷著對自己的厭惡,頂著恐懼連滾帶爬地跑到二樓的儲藏室。她不想讓娜塔莎和尼剋死在她門口,就算是蟲蟻一樣的力量她也想試一試。
她能量放出的能力根本傷不到人,大部分詛咒需要至少幾天的準備……
舍拉顫抖著在那些箱子和抽屜里翻找,她克制不住顫抖,甚至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腎上腺素在她血管里過量堆積,心跳又快又重,血壓升高,眼眶發漲。她強迫自己屏蔽雜念,把精神集中在一件事上——弄死外面那個殺手。
蓖麻、紡錐、生鏽的剃刀、蛇的白骨……
一根被打磨尖銳,末端繫著一縷長發的脛骨和一雙由頭髮和白色羽毛製成的鞋子映入眼帘。
舍拉從未用過這種巫術,她只是讀過很多遍,澳洲土著阿塔龍人的絕技之一,手頭唯一能立刻生效的詛咒。
阿塔龍部落的巫師穿上那雙鞋子,用骨指針指向敵人,他的敵人就會當場斃命。
但舍拉做不到,她可能都做不到真的傷到那個殺手。為了確定殺手的方向,她還要把波奇派出去當她的眼睛。雖然鸚鵡和其他鳥一樣有夜盲症,但不是完全看不見,舍拉需要的也只是大概方位。
控制波奇也會分散舍拉本就不多的力量。她不能靈魂出竅去看清位置,那樣會放棄對身體的掌控,而這個詛咒進行時必須用身體握住骨指針,施咒者會和被詛咒者產生短暫的身體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