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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已經能站起來了,「她是來陪我的,現在應該是回身體裡了。」
回到身體裡的舍拉醒來時發現,旺達正蹲在她身邊,一臉欲言又止,明顯有心事的樣子。
她很快意識到旺達發現剛才和她打電話的是托尼了,但在差點永遠失去托尼後,現在這事只能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了。
皮特羅站在一旁,看樣子比起生氣更像爸爸媽媽馬上要吵起來,惶惶不知所措的小孩,其中爸媽指得是舍拉和旺達。
巴基看上去就好多了,他們在手機上看到的,危機解除,不用去破壞街道準備持久戰了。而且他還有好戲看,剛才旺達臉色變化之快都趕上被熊孩子戳爛遙控器按鍵的電視屏幕了。
慶幸的是舍拉醒後旺達沒多說什麼,伸手拉起了舍拉,「你還好嗎?咱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的。」
布朗斯維爾在他們的保護下,除了一個被皮特羅快遞崴到腳的,只有五個有點皮外傷的。但紐約其他地方可以說是一片狼藉,倒塌的和搖搖欲墜的建築,誰都不知道哪片廢墟底下有倖存者。
這是他們從警用頻道里聽到的,舍拉的保護範圍內有一輛警車和幾個警察,幫他們從警用頻道接收內部實訊。
如果把倖存者看成是求助信號,單純的信號而已,那這就是舍拉最擅長的尋物魔法了。
舍拉翻出最強尋物魔法道具——金枝,金枝的種類有很多,其中最優秀的是在五月節前那個朔月之夜摘下的紫蕨花。在靈感強大的女性手中,不僅能找到所想之物和被藏匿的寶藏,甚至能找到命運的方向。
然後由巴基和旺達負責搬開瓦礫,快銀急速救人,直接送到醫院。
他們來不及讓來避難的民眾離開舍拉家就打算出發了,紐約被毀了三分之一,每分每秒都有人在受傷甚至離世。
站在曾經是便利店的廢墟上,向挖掘機二人組指示求救信號方向的舍拉說,「很抱歉沒和你說過托尼。」
「現在不是談這事的時候。」旺達用魔法移開了一塊屋頂,這對她來說不是很吃力,不過為了逃避對話還是裝出快累死的樣子。
就像澤維爾教授無數次說過的那樣,斯塔克不是她和皮特羅仇恨的源頭,但討厭托尼早就成了一種習慣。她理智上可以接受這個說法,情感上卻無法說服自己,和哥哥一起在父母的屍體邊盯著啞彈的每分每秒都比死掉更恐怖。
而斯塔克的名字就寫在那枚彈頭上。
旺達挪開大塊廢墟,為了不傷到倖存者,接下來的工作就由巴基的金屬手臂做主力完成。倖存者露出腦袋的一瞬間,皮特羅就把他們送到附近的醫院去了。
他們四個都帶著警察那邊提供的對講機,舍拉家也留了個對講機,那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型救助站加指揮中心。
之前給皮特羅收集求助信息的程式設計師妹子正在根據他們的位置及醫院承載量計算應該把傷員送到哪個醫院,她現場拉了幾個程式設計師一起幹活,幸虧舍拉家的網還沒斷。
因為皮特羅像一台燒食物當燃料的超跑,聚在舍拉家的人還自發地徵用了對面的漢堡店給皮特羅準備漢堡,來避難的人恰好有漢堡店的廚子。這就是為什麼被皮特羅救的人被放到醫院時,醫院前台會多幾個漢堡。這家漢堡確實非常好吃,皮特羅覺得辛苦工作的醫生們應該也餓了。
就在他們本能一樣行動時,幾個人都只是想救人,保護他人。和倫理學上把社會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利他主義不同,更像是經歷過痛苦的人更能理解他人的痛苦,得到過幫助的人更明白其中可貴。
他們並不覺得這就是英雄,至少舍拉不這麼覺得。她用巫術救人,程式設計師女士在爆肝,漢堡店在給皮特羅加滿油箱。他們只是一群選擇儘自己一點力的普通人,好吧,除了魔法可能不是人人都會。
英雄的話,應該是像娜塔莎、托尼和史蒂夫那樣,戰鬥在一線保護大家,和外星怪物面對面廝殺那種。
尋找倖存者時,他們幾個的力量還是不夠的,舍拉指出位置後也有其他救援隊一起挖人。這時就要旺達幫忙轉達,舍拉湊到旺達耳邊嘀嘀咕咕,旺達再去和其他隊伍溝通,消防隊、警察、民間救援隊、路過的熱心人……
大家在舍拉的精準定位下救出了不少人,他們很快發現了舍拉不能和陌生人說話的小毛病。
一個害羞的女巫小姐,舉著紫蕨花當做魔杖,這麼說的話聽起來像兒童繪本中的角色。
他們幾個在廢墟中透支魔力和體力時,完全沒注意到社交媒體上發生了什麼。
紐約襲擊當然是最多關注的話題,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所愛的人是否逃過一劫。
「坐標布魯克林,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有個真實的魔法陣保護著我們。誰能想到外星人存在的證據和魔法存在的證據同一天出現了。」
「很抱歉曾經對她惡語相向,罵我吧,罵死我,她今天救了我。漢堡店店員向你道歉。」
「沒有那兩個變種人的話今天就告別美麗世界了,所以變種人仇恨主義者聽好,以後和你們不共戴天。」
「那個鐵手臂的小子來我這買過水果,不過之前一直帶著手套,我還以為他有灰指甲或者少了根手指。」
「蕪湖!女巫!真的!還會害羞!太可愛!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