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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對娜塔莎的看法不太一樣,舍拉覺得娜塔莎是大型貓科動物,雖然有點凶但依然毛茸茸的。托尼的看法是,那姑娘每根手指上至少有十條人命,機關槍都沒她殺傷力大。
不過對弗瑞的態度倒是非常一致,那傢伙的秘密會下崽,背後肯定有無數見不得光的事。
「治療冬日戰士的事,你和弗瑞簽合同了嗎?」托尼隨口一問,看舍拉一臉迷茫就知道肯定沒有,「你連合同都不簽,怎麼讓我相信你能保護自己?弗瑞說過給你多少錢嗎?定金多少尾款多少?□□什麼類目?」
舍拉搖了搖頭,她完全沒想過這事。她媽媽用巫術幫助別人都是事成之後再收錢,而且是按財產百分比收費的。
如果按巴基財產的百分比收費,舍拉覺得自己一塊錢都拿不到。
「很好,我養了一層樓的律師,正好可以幫上你。你在這簽個字,然後我就是你的委託人了,你不用操心其他事了。」
托尼拿起餐廳單據夾,在單據背後寫下兩行字,大概說明舍拉自願委託托尼·斯塔克作為她的代理人處理和神盾局及尼克·弗瑞個人之間的法務關係。期限為一年內,舍拉說一年怎麼也能治好巴基了,一年都治不好就放棄吧。
舍拉貧乏的常識讓她想都想不到托尼能藉此給神盾局找多少麻煩,只覺得托尼真是個熱心腸的好人。
此時的托尼和馬上就要到手新玩具的小孩一樣興奮,盤算著怎麼才能藉機挖出弗瑞的小秘密們。
「你全名是什麼?簽在這裡。」
「舍拉·M·羅德里格斯。」
「中間那個M是什麼意思?『M代表魔法』?」(《好兆頭》小說作者尼爾·蓋曼的短篇小說集,托尼同時揶揄舍拉女巫身份。)
「我媽媽的名字,瑪喬娜的M。」
舍拉感激地簽下了這張讓寇森加速脫髮的紙條。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喜歡好兆頭的姐妹?
尼爾蓋曼的《墳場之書》也挺好看的。
舍拉我的爛大兒,你知道自己給神盾局找了多少事嗎?
下一章……我好想劇透……是史蒂夫!辣個男人!
Ps:三位母親的故事,《陰風陣陣》、《地獄》、《惡靈之淚》,義大利鉛黃恐怖電影,母親三部曲。
第35章 真實的自己
舍拉回家時因為愧疚給史蒂夫打包了兩份歌劇院蛋糕,這家法餐一般不提供外帶,不過托尼顯然不在普通人之列。
托尼以為是舍拉被甜點迷住了,想不到舍拉會把蛋糕放到了五樓史蒂夫家門口。
如果不是外出吃飯對舍拉來說吸引力太大,她肯定不會拋下史蒂夫。對她來說,就算能外出,像這次和托尼出門一樣,一路上不遇到陌生人也很不容易。
史蒂夫並沒有太生舍拉的氣,畢竟是他強行干涉舍拉的生活。他剛和娜塔莎打電話才知道娜塔莎和舍拉完全沒有血緣關係,認識也不是很久,早點知道的話他可能會更委婉一點。
「我把蛋糕放門口了,謝謝你的燉菜,我明天吃。」
看到簡訊後史蒂夫立刻開門,只看見舍拉匆忙離開,在樓梯間一閃而過的背影和門口的蛋糕。
明天舍拉需要暫停一次冥想訓練,她要去打最後一針狂犬病疫苗加強針。
回美國後打的兩針加強針里,第一針是娜塔莎路過她家時順道給她打的,第二針她得自己去醫院了。她脫離社會太久,都快忘了自己社保號了,也沒有上醫療保險,在網上做足攻略才去的醫院。她還得提前預約疫苗,美國大部分醫院裡這不算常備疫苗,畢竟不是疫區。
舍拉特意約到了工作日的早晨七點,還沒到八點早高峰,醫院裡也沒什麼人。
這是她出門最遠的一次,醫院在一個街區外,步行一公里就到了。對她來說步行比在交通工具里和陌生人擠在一起要好多了,不停行走類似於不停逃離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舍拉很快就打完了針,沒想到離開時看到了史蒂夫,拿著一束花站在一樓登記處。
她現在不是很想見史蒂夫,昨天他們之間有點尷尬。這時舍拉已經忘了史蒂夫不顧她反抗扔了她口糧的事,只記得人家好心給她做飯,她拋下史蒂夫出門吃好吃的了。
「千萬別看見我,千萬別和我打招呼,千萬……」
舍拉在心裡默念,順著牆邊輕手輕腳地滑向醫院大門,想趕緊走掉。
「早上好,舍拉,沒想到在這看見你。」
「早……早上好。」
該死,還是被史蒂夫逮住了,舍拉不自然地和史蒂夫打招呼。既然被逮住了,她就有點好奇這花是給誰的。認識史蒂夫之後她查了不少資料,那些資料寫了美國隊長的英勇和正直,卻少有提起過史蒂夫的生活。
說句實話,舍拉不是很喜歡美國隊長。當她還在上學時,欺負她的男孩經常會玩「美國隊長大戰納粹」的過家家遊戲,而她扮演挨打的納粹。她是個成年人,知道史蒂夫是個英雄,不會因為這事遷怒於史蒂夫,不過也不能強求她有太多好感。
「這花是給誰的?」舍拉好奇地問。
「我愛的人。」
說話時史蒂夫的藍眼睛裡是蒙著一層哀傷的溫柔,就算舍拉沒有使用感知能力也能看出這一點。這樣的史蒂夫比「美國隊長」這個頭銜更真實了一點,英雄的光環弱了幾分,舍拉覺得他像一支帶著裂痕的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