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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達發簡訊說還有十分鐘到時,舍拉就守在二樓窗口盯著旺達來的方向了。

    她有好多話想和旺達說,卡瑪泰姬的風土人情、莫度的殺人訓練、咬了她的那條狗、神盾局的秘密基地、美國隊長、她的超強超讚魔法陣……

    旺達也是如此,半年後的社區大學、新的生活……

    她們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皮特羅瞬間失寵,成為屋子裡不必要的大型擺件。那隻嘰嘰喳喳,停在旺達肩上叼她頭髮玩的小鸚鵡都比他有存在感。

    「嘿!你們要在這磨蹭到什麼時候,我要先出去玩了!」

    皮特羅的超能力是超級速度,這意味著他實在沒什麼耐心,一分鐘的等待對他來說像不帶手機在馬桶上蹲了一個小時那麼難熬。

    「那咱們晚上吃飯時再聊?我定了一家特別好吃的餐廳Merea。」舍拉掏出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和兩張銀行卡,其中一張是神盾局給她辦的,非常神奇,她人都不用去銀行,「今天我請客!」

    「哇哦!我想要PSP3000!」

    皮特羅兩眼發光,這次他要能帶個最新款遊戲機回去,整個天賦青少年學院都要為他沸騰!

    舍拉點了點頭,她今天要一次性花完史蒂夫給她打的兩萬塊,一個遊戲機也就幾百刀,剩下的她要都給旺達花。  

    旺達有些擔心地看著舍拉,倒不是心疼她的錢,而是對舍拉能出門了這事沒什麼實感。

    「你真的能出門嗎?」

    「沒問題!但別讓我跟陌生人說話,結帳的時候我把卡給你們,售貨員我應付不來。」

    「好吧,覺得不舒服的話隨時叫我。」

    旺達沒說後半句,但她倆都知道是什麼意思。旺達隨時能改編舍拉的感知,讓舍拉看誰都是小鸚鵡,紐約變成百鳥園。

    這可能是舍拉近幾年最開心的一天了,她和旺達手拉手走在街上,皮特羅著急地往前跑幾步再因為等不及折返回她們身邊。成年人和同性牽手看起來有點怪,但這樣能讓舍拉更直接地感受到旺達就在她身邊陪著她,就像她外出訓練剛開始見效時和莫度法師建立精神連結一樣。

    街邊裝飾精緻的櫥窗,露天咖啡廳的音樂,陽光和微風構成的好天氣,在旺達的陪伴下,舍拉開始感受到外界的美好。如果她自己出門,或者像之前一樣坐在托尼的車裡駛過,是不會這麼輕鬆的,那只是被逼無奈面對外界而已。

    旺達和她聊著天,她聲音很小,害怕被旁人聽去一樣。路過陌生人聽見她的聲音會讓舍拉有些彆扭,儘管她知道沒人在意她,還是用旺達有時都聽不見的音量說話。  

    「你什麼時候來報導,社區大學在哪裡確定了嗎?」

    「年底,學校在皇后區,離你這不算太遠。」

    皮特羅插嘴,「有我在哪都不遠。」

    「可你不說要加入X戰警嗎?那樣的話你最少還得訓練一年。」

    舍拉說話聲音太小,皮特羅湊到舍拉身邊才能聽見。他就是說說而已,對於未來他不像旺達有那麼多規劃。

    看舍拉和自己一起走在街道上,旺達甚至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像是美好的幻覺。皮特羅、舍拉和她自己,都將開始新的,更幸福的生活,這讓她開心得幾乎要哭出來。

    「舍拉。」旺達抱住了舍拉的胳膊,「如果有一天,咱們都有了新的朋友,很多很多新朋友,我也不會忘記今天。」

    「我也不會,不管有多少新朋友,他們都得排在你身後。」

    旺達的話讓舍拉心裡暖暖地,說起新朋友她想起了托尼。和托尼單方面分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總是想起托尼。不過當她見到旺達,立刻意識到旺達才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旺達是真實的美好,而托尼更像泡沫一樣的美夢。

    「要是之後我的新朋友,我是說如果,你不喜歡他怎麼辦?」  

    旺達一眼就看出舍拉這話說得不是「如果」,肯定是已經發生的事了,這傢伙一點都不會說謊,說話時緊張地看著地面。

    「她不喜歡」的新朋友,肯定不是娜塔莎,舍拉和她無數次提過那個女特工了,沒有任何隱瞞。其他人的話,弗瑞也能排除嫌疑,他都快被踢出舍拉好友列表了。

    也不會是卡瑪泰姬那邊認識的人,舍拉連卡瑪泰姬出過一個叫卡西里奧斯的叛徒都和她講了。

    好像還有個老給舍拉買奶昔的胖子,哈皮,普通人中的普通人。旺達記得自己還說過,哈皮這種老好人肯定拿給舍拉買奶昔當餵野貓了。

    等下!

    旺達靈光一現,突然發現了盲點。

    舍拉剛說了自己不能和售貨員說話,那餐廳侍者肯定也不行。而剛見面時,舍拉說到晚上預定的餐廳Merea時用的形容時「特別好吃」,那她肯定是去吃過。

    所以到底是誰和舍拉去的Merea吃飯?肯定得有人幫她點菜對吧。

    「你的新朋友是誰?他?他是個男人嗎?」

    如果是皮特羅對旺達說謊,旺達肯定不會立刻當面問出來。但舍拉不一樣,她比皮特羅更容易受傷,旺達要保護舍拉別被人騙了。  

    舍拉驚慌地看著旺達,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怎麼暴露的。旺達肯定沒讀她的心,她的精神屏障可比一般人結識多了,旺達想進來的話不會完全沒有感覺。

    「我……我沒……」

    這和她想得不一樣,舍拉以為自己不再和托尼聯繫就能解決一切,旺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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