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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舍拉抬起頭,看到娜塔莎的眼神,和她媽媽瑪喬麗見到她傷痕時一樣的心痛。
「不,舍拉,那不是你的錯。」
舍拉綠色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娜塔莎的話讓她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太愛哭了,她就是控制不住。
如果不是她的錯的話,那是不是人類的心靈確實會滋生出無由來的惡意,傷害他人會讓人獲得快樂,與人接觸必然存在被刺傷的可能。
娜塔莎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像被剝掉外殼一樣痛苦的舍拉,只能再次伸出手抱住她。
在娜塔莎的觀察和判斷中,舍拉有足夠讓神盾局頭疼的能力,但卻像一株植物一樣安靜、與世無爭,在她自己的王國里過著夢遊一樣的生活。
就算是這樣脆弱又膽怯的舍拉,都在努力幫助別人。尼克·弗瑞幫了舍拉,她回報以幸運,讓他們能揪出藏在神盾局這龐大系統里的九頭蛇臥底。弗瑞說娜塔莎遇到困難,她再不情願還是收留了娜塔莎。
「舍拉,聽我說。」娜塔莎拉開舍拉,直視她的眼睛,「你當時一定很痛苦,但那沒有擊潰你對嗎?你走了出來,你去當老師,還來了紐約。你知道你幫我我們多大忙嗎?等弗瑞忙完了他必須給你簽張支票。」
「真的嗎?」
舍拉揚起臉,雖然還有淚痕,但臉上是閃閃發光的表情,能幫到別人她真的很開心。
「不過,其實我好像沒走出來過,我是被逼離開海邊的家。。」舍拉不好意思地說,「十八歲時我媽去世了,她太老了,收養我時就是個老太太了,沒人知道她具體多大歲數。然後有個混蛋買下了我家旁邊的別墅,他嫌我家的房子太醜想把我家地買下了,我不賣,他就建了一面特別高的牆把我家擋上了。怎麼說呢,我家不僅見不到陽光,那堵牆上的燈帶晚上還會亮,我睡不著覺。我沒法出門,沒法和陌生人說話,只能給他寫信,那個混蛋從來沒回復過我的抗議。總之我家是徹底住不了人了,我就問我媽生前的朋友能不能收留我。」
「那確實太混蛋了,他叫什麼名字,我幫你打他一頓。」娜塔莎說話時是真的有心幫舍拉出一口惡氣。
沒想到舍拉掏出手機點了幾下,把屏幕伸到娜塔莎面前,「就是這個人,每天新聞都是他,我不看新聞就是不想看到他的臉。」
屏幕上那個留著鬍子的男人正是神盾局長期監控對象之一——安東尼·斯塔克。
娜塔莎看見新聞下面兩行清楚地寫著一個足夠讓她立刻去加班的消息。
「舍拉,你仔細看看新聞,對你來說是好消息,他被恐怖分子綁架了。」
「好耶!!!」
PS:男主出場了,在社會新聞里。
作者有話要說:
舍拉我的……算了,這次不說你,祝報仇順利
Ps:一直擔心舍拉這個有明顯缺陷的女主會不討人喜歡,謝謝大家喜歡舍拉。
第8章 繼續好耶
得知今生死敵斯塔克被恐怖分子綁架,不知在世界的哪個角落等死後。舍拉眼淚都沒擦乾就快活地衝上二樓書房,掏出好幾本舊得掉渣的書,像和姐妹分享美妝心得的高中女生一樣把書擺到娜塔莎眼前。
「當年我在家詛咒了他三個月都沒用,我都累死了他的股價才跌了四個點!我要的明明是給他本人點厲害看看,結果他只是一年得了三次流感,他自己發推說的。」
娜塔莎默默在心裡把舍拉的評級調高了一級,這傢伙比看起來要記仇多了。按她到變種人學院的時間推算,斯塔克圍著她家建牆這事至少發生在五年前。
舍拉翻了翻書,指著一副帶著王冠的巨蛇吞人的中世紀插畫,「這個怎麼樣,加速他被厄運搞死。就是這個儀式的準備時間有點長,十二天,還得弄條活蛇過來,說不定恐怖分子兩天就把他槍斃了。」
「這個也不錯。」舍拉掏出另外一本,「利用潮汐的力量,在退潮時帶走他的運勢,不知道他被綁架的地方離海近不近。讓我一會兒用靈擺看一看這混蛋被關在哪裡了,希望是海邊嘻嘻嘻嘻……」
舍拉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在屋裡轉圈,她把波奇和波娜也放了出來,一邊和小鳥玩一邊翻出各種施展儀式魔法使用的道具,蠟燭、水晶、奇怪的骨頭……
娜塔莎有點頭疼地看著陷入快樂無法自拔的舍拉,低頭給在這個逮捕九頭蛇臥底的同時還要管神盾局創始人兒子的多事之秋焦頭爛額的弗瑞回了條訊息。
「小女巫能幫咱找到斯塔克,但出於她的個人原因絕對不會幫咱們。」
弗瑞看到訊息已經懶得問那個惹人煩的花花公子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能招惹一個從來不出門的姑娘。
「收到,監控任務結束,速歸隊。」
這天晚上,舍拉折騰累了睡著之後,娜塔莎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留了張紙條,打算離開舍拉的小屋。
她聽見舍拉的夢話了,確定這傢伙真的睡著了,不是又靈魂出竅偷看她之後扯壞了舍拉屋裡的繼電器。
這也許能讓舍拉忙上一禮拜,應該夠救出斯塔克了。
娜塔莎內心有為此愧疚,但既然神盾局需要斯塔克活著,那麼不管是恐怖分子還是女巫都不能對斯塔克出手。
對不起了,舍拉。
保險起見,娜塔莎出門後又把院子裡的水管總閘關了,以舍拉的自閉程度,這至少能讓她折騰倆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