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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虞趕忙握住他的袖子,輕聲截斷他要說出口的話,「郎君答 應我了,不能反悔……」
他要是反悔了,她上哪裡去找一個比他更合適的人來幫她撒謊。
男人若有所思地審視著,低頭便要吻去她的淚珠。
她眼睫輕顫了下,到底沒有躲開。
可他一顆接著一顆吻去,從面頰到鼻尖,又從眼角到眼睫,叫她眼角都羞得跟著泛紅。
這種感覺就好似有一隻大型的犬只在舔她的臉,感覺很是怪異。
知虞到底忍不住抬手擋住他的唇,有些得寸進尺道:「就算我忘了怎麼騎馬,也都沒關係嗎……」
沈欲嘴裡漫不經心地答了句「沒關係」,可心裡卻想,她要雇他做事,往後索取回來的報酬可不會便宜。
翌日一早,沈欲便與知虞來到了馬場。
宗珏上午空出一兩個時辰讓人自由活動休息,卻直接被清和給拖到了馬場裡來,陪她練練。
他騎了兩圈便不騎了,坐下喝茶,過片刻清和也才坐下休息。
「這馬場還是不夠大,皇兄得了空還是得叫人擴建一下才行。」
說著便看向始終都坐在位置上圍觀的知虞,疑惑問道:「你怎麼不騎?」
「昨日不是和皇兄說好,今日要騎馬的嗎?」
知虞見她提到自己,頗有些遲疑地抬眸看向沈欲。
對方掃了她一眼,才緩緩說道:「昨日阿虞騎馬騎傷著了。」
清和問:「是昨日那匹瘋馬吧?可那棗紅馬不是早早就已經處置了嗎?」
按著昨日描述的路徑,知虞並沒有騎太久就被沈欲救了下來,被他護得那麼周全,哪裡會有機會受傷。
可沈欲也只是輕描淡寫地答了一句「騎的是旁的馬」。
清和微微驚訝。
她對馬向來都很感興趣,提及與馬相關的話題,自是有些止不住話頭。
「那馬是什麼品種,能叫你騎傷的,必然是公馬了吧?」
「母馬不到發丨情丨期不會這麼暴躁,只有那些沒配過種的公馬……」
「那些種馬心眼最壞,若看是纖弱的人騎在它身上,它還會故意想要欺負對方呢。」
知虞自是說不出自己騎的什麼「馬」,更不敢說,只能勉強答道:「我也不太清楚……」
清和問她:「你騎在上面時,它可是還故意壞心眼地顛你?」
知虞微微地心虛,提及到這個問題再度看向沈欲,卻發覺對方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叫她耳根都瞬間燙了起來。
她只能磕絆地開口,「顛……顛了……」
如此,清和便很是瞭然,「那就是了,這種馬也許是間歇性地發丨情,若是遇見了合心意的母馬,便是駕馭它已久的主人都未必能輕易控制。」
「發起癲來,就只知道不管不顧往那母馬背上爬……」
宗珏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清和,別說了。」
虧她還是個公主,整日活得如此恣意恣情,言辭無忌,換成尋常人家的女子,便為這些肆無忌憚的說辭都要被罰八百回了。
且她也不看看,她對面的少女,面頰都羞成什麼樣了。
宗珏瞥見美人垂眸羞赧的模樣,隨即又緩緩收回目光,好似只是無意掠過。
但這倒不是知虞想要矯情。
若是尋常時候議論,她也許會感到害羞,但絕不會羞成這樣。
偏偏清和的每一句話幾乎都能對應上沈欲……
他壞心眼地騙她跨上來,又不懷好意地用膝蓋顛她,至於清和說什麼不管不顧往母馬背上爬。
那些從後背欺上來,揉緊她腰肢的汗濕臂膀,仿佛也頻頻掠過腦海。
欺負得不管怎麼央求,都會不管不顧,叫她想起來膝蓋都要發酸……
發覺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想那些愈發不堪的畫面,知虞都覺得自己腦袋裡裝滿的東西過於糟糕。
清和似乎安撫她,「那些個沒調丨教過的野馬下次千萬別騎了,不然只怕顛得更狠……」
「真叫你磨傷腿,反倒得不償失。」
她這些安撫都快要叫人對騎馬這件事產生恐懼。
不等知虞點頭應下,沈欲便忽然插嘴道:「公主說笑了,騎馬哪裡有不顛的。」
「尤其是遇到路面不平坦時,為了路程的順利,便是再劇烈些的都有。」
「我昨日便從旁陪著阿虞學習,想來是她的騎馬姿勢不對,沒有騎到當中。」
男人語氣從容,好似只是單純地在闡述自己的觀點,「下次我必然會好好教她,得騎的不偏不倚,那樣顛起來才能得到騎馬的意趣。」
知虞聽他那些故作溫柔的話語心跳卻是越來越快。
發覺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同時,將薄唇貼到茶盞上時,便目光被燙到般挪開了視線。
心裡卻又恨不得將他的嘴給立馬捂住。
只道下次,不管他怎麼哄騙她,自己都不會再上他的當了。
清和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二人若有若無的互動,似乎有些瞭然。
只待第二日早上,知虞又特意單獨去馬場找清和。
清和在馬場裡跑的大汗淋漓,盡興後才下馬來,瞧見知虞帶了些糕點與甜羹過來。
清和眼神怪異地打量她,「我可不敢吃。」
「誰知道吃了會不會和沈欲一樣,也中蠱似的,竟然會給他往日最不喜歡的妻子圓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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