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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規劃里卻從來沒有任何一點是與權貴們沾著邊的。
等沈欲登基後,她多半也會成為一個極素樸的老百姓,努力攢錢養活自己。
畢竟她如今已經跟著宛塵師太學會自己種菜,再往後的日子裡,自己拿 著手裡的錢再養些雞鴨或是小豬崽子,自給自足便可以了。
而且,知虞原本名聲在京城裡就差。
在迫害沈欲之後,幾乎都沒有名聲可言。
清和也責怪她,所有人都討厭她。
她實在不想再貿貿然闖入到那些人的視線之下。
沈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緩緩道:「我已經替你澄清過了。」
知虞聞言微微地錯愕。
「什麼……」
「我告訴他們,你是為了幫我。」
當時的細節只有清和知曉,那些外人也只能聽個風言風語。
有沈欲的澄清,自然比什麼都要更為有力。
可知虞似乎都很意外。
「你自己都說是為了幫我,我自然也會回報於你。」
若是夫妻之間當然不用計較的這麼清楚。
可他們不是了。
所以從知虞的角度看,沈欲在這件事上似乎一直都很不願意對她有所虧欠。
所以她服侍他用藥那幾日,他便給她銀錢。
如今她名聲因他受損,他便主動替她澄清。
這樣的涇渭分明,原就該是合她的心意。
只有一點,他們的確已經休離,這已然成了事實,無需澄清,也澄清不了。
知虞心下似乎生出了一些感激。
在對方伸出手來要攙扶她下車時,她也是習慣性地將手放在他的掌心裡。
殊不知,沈欲卻不動聲色地垂眸望著那隻細白小手,被他緩緩合攏的五指禁錮在寬大的掌心下,包裹的幾乎無可掙脫。
只待知虞下了馬車,都還沒來得及意識到不妥時,沈欲就已經神色自若地鬆開了手。
原地只留下了一匹馬。
活動的地點設在城郊,今日有擊鞠的活動,去時每個人都約定好騎上自家的良駒。
是以馬車只將人送出了城便立馬掉頭回去。
「我們騎馬過去。」
知虞想到是因為自己不會騎馬,所以才只有一匹馬的緣由,心下不由感到尷尬。
可清和主動邀她一起前往,自己若不過去,等離開京城後便再也不會見到對方。
錯過了這次與對方和解的機會難免會有些可惜。
沈欲語氣淡淡道:「待會兒我可以教你。」
這話卻讓知虞冷不丁地想到上一次「騎馬」的記憶。
那時她會騎在他的身上,也是他故意哄她將他都當做胯丨下的馬來騎……
可如今又不同了,他的語氣分明是要正正經經地指點於她。
知虞被他拉上了馬背,這次沈欲的確是在很規矩地教她。
可這匹駿馬與知虞上回唯一騎過的那匹馬又截然不同。
這匹馬又高又大,知虞光是坐在上面時,甚至都覺得離地面很遠很遠。
便是這馬不跑,掉下去若姿勢不對,都會給人一種能摔斷骨頭的感覺。
而且這馬身極大,肌肉發達,看著便很令人發憷。
她有些不敢嘗試操縱,一雙蒼白的手便從她腋下伸出,將那韁繩扯起,送到她的手中。
「你試試。」
知虞似乎極為緊張,因他的話語勉強滋生出些許勇氣,握住手裡的韁繩用力一扯。
可這馬衝出去時都讓人毫無防備,叫她要往後仰倒。
和上次不同,這次後背卻重重地撞到了身後人的懷裡。
那馬似乎因為背上陌生的操縱微微失控,虧得沈欲及時接替了她手裡的韁繩,這才穩住了馬。
知虞本能地鬆開了手,將韁繩順勢讓出,口中心有餘悸道:「我還是晚些時候再學……」
且不說她學不學的會,在沈欲跟前,她始終都沒法再像往常那般自然。
許是為了分散那些讓人不自在的錯覺,知虞不由開口詢問:「公主讓我過去,可還有旁的話交代於我?」
她並沒有遮掩心裡對清和的微微在意,可身後卻愈發沉默。
知虞略有些尷尬,只當他不打算理會自己時,卻聽他冷不丁道:「你身上很香。」
沈欲斂著眸底的深色,神色自若道:「清和那日誇你香,讓我問問,你用了什麼香粉?」
知虞怔了怔,不記得自己身上有擦過什麼香粉。
可被他夸著身上香,她心思似也有些彆扭,便只能道:「也許……是頭上抹了花油……」
對方卻又問她,「那旁的地方呢?」
旁的地方?
知虞似乎驀地想到了什麼,語氣不由磕絆了些,「什……什麼地方?」
「清和說,你身上旁的地方也很香。」
「比如,這裡……」
後背的位置知虞是看不到的,因而感知便愈發敏銳了起來。
仿佛能因為他口中的「這裡」而感覺到對方說話吐息間的熱氣似乎就落在了她的耳後。
莫名貼得極近。
知虞愈發僵直了後背。
曾經太過於親密的壞處便在這裡體現出來。
讓她莫名想到有一回他也說她香……卻順著她的耳後位置向下,將每個地方都嗅了遍。
像極了某種野獸的習性,要品嘗她身體每一處的氣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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