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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在知虞所有的猶豫中,最不該存在的也許就是沈欲這一環節。
知虞自然也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心下難免也微微地尷尬。
她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關於這件事情我們改日再說可好……」
她身上現在正是不尷不尬的時候,即便有心想要極力迎合沈蓁的話,也想不出頭緒。
甚至一腦門的心思更想先避開如此尷尬的場面。
沈蓁沉默不語。
改天, 改哪天?
明明只要給出一句準話的事情, 這樣艱難, 不是推諉之詞又是什麼?
「姑娘,那位夫人分明想要先推脫到郎君頭上,見推脫不開了,這才語氣虛偽地提出改天……」
阿冉在屋裡不好發作,出了門便又忍不住抱怨起來,「這麼直白的託辭,咱們又不是蠢人,怎麼會聽不出來?」
沈蓁心裡何嘗不在想這件事情,她只是想要快些讓這位夫人離開郎君身邊,所以才受不住那三件事情的誘惑。
「她分明出爾反爾,姑娘你太守規矩了,這樣下去既幫不了自己,也幫不了別人!」
這一句話顯然說得有些重了,說完阿冉便又不自覺的掩住了唇,小心翼翼抬眸打量沈蓁的神情。
沈蓁只緩緩道:「我需要想想……」
也許阿冉說的是對的。
她總這樣墨守成規,才處處吃虧,幫不了自己,也幫不了別人。
等沈蓁主僕倆離開後,知虞在榻上稍稍緩了緩,便叫來那伺候的婢子替她準備些熱水沐浴。
掀開被子後,知虞一雙腳一挨到地面,便明顯感到一種異於以往的綿軟無力。
婢子毫無察覺地攙扶起她一側手臂,知虞也只好咬牙,默默撐起軟到幾乎被抽了骨頭的身子,試著朝外走去。
可走動間,婢子卻又眼尖看見夫人雪白晶瑩的小腿上忽然流淌下一抹濁痕。
她正準備提醒,知虞亦是察覺到她目光,只得故作詢問:「熱水準備的可還充分?」
可這婢子顯然也未經人事,完全不懂,仍是指著知虞的腿疑惑問出,「夫人的腿上流了些髒東西……」
知虞:「……」
她臉上默默一熱,更不好同一個沒有成過親的小姑娘解釋這流出來的究竟是什麼物什。
只是愈發急切地想要走到浴池旁,許是心急了一些,腳下難免支撐不住地一軟,險險就要跌倒。
虧得這時候從婢子旁邊伸出一雙臂膀,堪堪將她接到了懷中。
婢子詫異地退讓到旁邊,抬眸便瞧見了來者的面貌。
郎君不知何時打外面回來,將險些摔倒的夫人直接攔住了腰,輕鬆地打橫抱起,讓身體嬌弱的夫人瞬間只能緊緊依偎在他胸口。
知虞這時心情正是敏丨感,再度回到那氣味熟悉的懷抱里,察覺到婢子愈發異樣的眼神,臉熱著就要掙扎。
沈欲只面色平靜地讓婢子先行退下,然後便在懷裡面頰泛粉的美人耳畔輕道:「難不成……你是要這婢子看到這雙腿下更多的『髒』東西不成?」
到時候衣服解開,可就不止腿上有了。
在旁的地方只會更多,更濃。
婢子再要指著那些地方一一發問的時候,只怕懷裡嬌嬌弱弱的美人才真的會想要羞憤欲死。
知虞感受到耳廓的熱氣,身子仿佛也被馴服地本能跟著發酥。
她羞赧地別開臉,將眸微微闔上,只能默許他抱起自己,將她送入浴池。
溫熱的湯池表面撒上了紅色的花瓣。
雪白的中衣被水浸濕後,瞬間變得透明,紅色花瓣也曖昧地點綴在雪白的膚上,頗為惹人眼球。
知虞被熱水撫丨慰得口中想要發出喟嘆。
自己舒服了,便又開始猶豫要怎麼趕沈欲離開。
可在她開口之前,就聽他道:「現在可以叫婢女進來了。」
男人對著她這副誘惑的模樣完全地目不斜視,只掬起一些清水,在她眼皮底下搓了搓指尖方才碰到的濁液。
知虞耳根都紅了,口中軟聲應了個「好」字,便看著男人慢條斯理地擦了指根,規矩到沒有一分一毫地逾越,轉身離開。
仿佛這一切都只是出於這天底下所有正人君子都所會產生的愧疚情緒。
畢竟將她弄到腿軟連路都走不動的罪魁禍首是他,這才好心地抱了她一程。
婢子進來後,似乎得到了交代,這次便只謹慎地上前服侍。
手腳麻利地替夫人剝去了身上那層打濕的中衣後,窺見底下靡艷的痕跡,婢子也只是默默跟著臉熱,再也沒敢胡亂說出些會讓知虞感到難堪的話。
沐浴結束之後,沈欲人已經不在香殊苑中。
婢子道:「郎君方才是有玉佩落在了這處,尋走了東西才又離開。」
這幾日胡天胡地地度過,丟的又何止是玉佩,就連腰帶也在外頭的時候就被知虞緊緊攥在手裡,不經意間給丟了。
更不提那些雜七雜八的飾物。
只是等知虞重新回到榻上時,發覺被褥與床單也被換了套新的,臉熱之餘,身子到底還是疲憊得不行,只由著婢子替她掖好被角,叫她好再補全了睡眠。
在闔上眼前,難免再度想到沈蓁的事情,知虞便愈發感到了刻不容緩。
必須得想辦法快點離開,好讓沈蓁放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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