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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與你哥哥並無交情。」
沈欲似笑非笑。
知虞攥緊了裙擺。
他分明就是不願意幫她找來哥哥幫忙。
席間忽然開始叫好,喝彩鼓掌。
動靜大了起來,這處就更不顯眼。
知虞立馬放棄了同他求助的念頭。
可眼神在宴席上看了一圈,都沒看到什麼可以求助的人。
她緊了緊指尖,乾脆放棄這些念頭想要起身。
可身側人比她更先起身。
大概是不願參與這趟渾水,所以對方想要先走一步。
知虞抿著唇,索性往旁邊去一些。
卻不曾想,他們的身形並未因此分開,反而因為男人的主動靠近被迫交疊得更近。
讓知虞都來不及反應,身體在下一刻就忽然失重懸空。
知虞微微一驚,隨後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欲。
這可是在宴席上……
他大庭廣眾這樣做怕不是瘋了?
「欸,薄然你……」
「你與你夫人感情倒也不必好到這種地步吧?」
這些促狹的打趣毫不意外地傳來。
知虞僵在他的懷裡,都有些不知所措。
沈欲似乎懶得解釋,在引起一些輕微的騷動後,便將那些聲音都拋在腦後,徑直離開。
知虞被抱去附近廂房時,被沈欲放在一張高椅上,都還有些緩不過神。
「我……我要哥哥……」
她發覺他靠得那樣近,第一反應便是將手抵在他的肩上,語氣微慌地重複了一遍自己想要他幫忙的事情。
她不要他抱她過來,也不要他替她解圍,一門心思似乎都只有哥哥。
「這種事情找哥哥做什麼?」
沈欲手掌撐著她身後的椅背,只低下頭來望著她道:「你哥哥難道就可以肆意挑開你這裙子不成?」
知虞愣了愣,臉瞬間漲熱,被他的話給氣到,嘴裡的話也變成反駁。
「我……」
「我不要你管……」
嘴裡這樣說著,可人卻被困在了兩邊扶手和椅背中間,哪裡有她要不要的餘地。
見她氣惱起來,原本蒼白的臉頰登時又微微漲紅。
眼角處淺淺動人的粉意像是春日桃枝綻開的模樣,誘惑得讓人想要去舔咬一口。
眼看著就要將人氣哭,沈欲才勉強收斂起一些惡意。
繼而換了副嘴臉般,緩緩同她柔聲道:「抱歉,是我說錯了話……」
「我是覺得,你哥哥幫不了你,這才情急之下有些失了分寸。」
沈欲緩緩說道:「你想要借來你哥哥止痛的藥以及匕首,這樣是行不通的。」
知虞微微睜大眼眸,這才緩了些慪氣的情緒,聽他認真分析。
「你的腿必然已經被勒腫,叫那細鏈陷入其中,這時候光是切開一些已經不行了,至少,要削掉很多地方。」
在那樣細嫩的地方切一刀就已經是難以想像的疼痛,要削了……那便是服了藥都未必能下得去手。
承受不住,疼昏過去都是有可能的。
知虞發覺自己想得這般豁出去的法子竟也無用,一時也沒了主意。
溫熱的指尖忽然撫到她的眼尾,在她詫異時將她眼角一滴晶瑩抹去。
沈欲語氣略顯關懷,「很痛?」
方才不自知地急出了淚自己都沒察覺。
知虞被他撫過眼尾有些不自在地點了點頭,心裡對他一些抱怨霎時也不知不覺消散些。
她想叫他先離開,可話還未說出口,他便壓低了身子,主動打量起來。
身下的椅子頗有些高,讓知虞腳尖都挨不著地。
沈欲要她捲起裙擺看看。
知虞明白他並沒有那些不單純的念頭,眼瞧著日頭越過天中,矯情下去反而耽擱。
便也主動配合。
也許是為了不叫她生出誤會,所以沈欲都不主動去碰她的衣裙。
而是要求知虞自己主動在他眼皮底下撩開。
即便美人羞赧,也只能微微俯身,將那柔軟的裙擺攥在掌心。
直到金色的細鏈暴露出來。
就像沈欲想的那樣,那細鏈將腿根勒得微腫。
所以即便腿上還有一層又短又薄的軟緞小褲,也一樣很難借著著面料將它扯下。
蓮花鎖頭的特質便是越收越緊,這也是知虞越來越忍不得的原因。
這物件沒有鑰匙,被管壽送來時似乎也不曾看見過。
「這是今日宴席上最後一樣彩頭,也許待會兒便要用到……」
似乎怕沈欲不清楚,知虞便又細細與他解釋一遍。
到時候發現東西丟了,必然是要搜的。
最後設計此事之人也必然會將這件事情引到知虞頭上。
只要一搜身,便什麼都藏不住了。
沈欲聽了沒什麼反應,只是本能地低頭去打量那隻鎖頭。
知虞垂眸瞧著他的舉動突然伸手將他靠近的額頭抵住。
耳根處也瞬間生出了一些熱意。
沈欲抬起眼皮,自下而上地看她,卻並無戲謔的意思,口吻淡淡地解釋,「這蓮花鎖頭太小,不靠近怎麼看得清……」
這個道理知虞不是不明白。
只是他自己專注做事時也許根本不清楚……
可事情不好一再耽擱,是以也只好鬆開了抵在他腦袋上的白膩手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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