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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麼沒見到貝爾摩德?」酒吧里,希安拿著一杯格格不入的椰汁當成酒晃著,裝作若無其事的詢問。
「誰知道她在幹什麼。」身旁銀髮的男子輕嗤一聲,「上次還說要去打聽雪莉的消息。」
「誒?雪莉嗎?」希安眨眨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琴酒,不是因為突然打聽到了有關組織叛徒的事情,而是……琴酒竟然知道貝爾摩德去追殺雪莉了?
所以貝爾摩德這次不是私自行動了?這次是和琴酒報備過的?!希安震驚了。
「她知道雪莉在哪?然後去追殺她了?」希安饒有興趣的靠近琴酒,追問道。
驟然縮減的距離讓琴酒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往後仰了仰,但是卻沒有拉開很大的距離:「只是有關情報而已,她要是真的發現了雪莉的蹤跡,就應該及時上報然後申請圍剿,而不是單獨刺殺。」
「她不是一向是這樣嘛。」希安看到琴酒居然沒有反感自己的靠近,眼底划過一抹驚訝,「按理來說我們也管不到她,她要是真的自己去殺了雪莉,也就是把功勞算她一個人身上,然後受到先生的褒獎而已,哪裡管她是不是私自行動。」
「哼……」琴酒冷笑一聲,聲音冷了下來,「那也要看她的私自行動到底有沒有成功。」
「誒……不愧是你。」希安彎了彎眼睛,擺正身
體坐好,喝了一口椰汁。
琴酒這話說的確實沒錯,那位先生一向看重的是結果。如果貝爾摩德的私自行動成功了,那她就會受到先生的褒獎,但是如果失敗了,那等到的就只有懲罰,而且還會扣上私自行動的名頭,懲罰說不定還會加倍呢。
應該說不愧是那位先生才對。希安的眼眸沉了沉,要從那樣的人手上搶人,而且還要擺脫……真是有些棘手呢。
「怎麼,你想她了?」沒什麼感情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希安愣了一下,才知道琴酒說的是貝爾摩德的事。
「……沒呢,誰沒事要想那個女人啊。」希安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只不過是……最近看到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罷了。」
琴酒綠眸輕轉,沒有說話。
【宿主,我也覺得琴酒最近很不對勁兒,以前他可不會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是啊,以前我要是問最近怎麼沒有看到貝爾摩德這類的問題,他只會回答與你無關這種回答吧?
【對啊!可是他居然認認真真的回覆你了!還在最後說了調侃的話!】
調侃……好吧,勉強能算得上是調侃,所以才會感覺不對勁兒啊!
【嗚嗚嗚對不起宿主,如果我現在有能力的話,就可以幫你查看一下【幼馴染的默契】到底有沒有重現點亮了!QAQ】
……所以還有多長時間解封啊喂!
【按照正常的時間還有大概一個半月吧?】
……什麼叫正常的時間。
【柯學時間嘛,比較混亂,所以我這邊是按照正常時間計時的。】
那太好了,不過一個半月也能改變很多東西呢……雖然好像改變不了琴酒什麼。
希安又喝了一口椰汁,然後偷偷的掃了一眼琴酒,眼珠轉了轉。
「我說琴酒啊……」希安重新靠近琴酒,這次他側著臉光明正大的打量著琴酒的側臉,在琴酒看過來的時候,用有些探究的眼神和琴酒對視,「總感覺你最近的行為舉止怪怪的。」
「……」琴酒的綠眸沉了沉,「你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希安收回視線重新坐好,打了個哈欠,然後把杯子裡的椰汁全部喝掉,「就是感覺你最近好像突然順眼了很多……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呢。」希安把杯子放在吧檯上,然後起身嘟囔著離開,「哪裡奇怪呢……」
琴酒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抿著酒,任由希安離開。
奇怪嗎……當然奇怪了,畢竟已經不是原本那個兢兢業業為組織的琴酒了,至少不全是了。
不過其他的組織成員都沒有察覺到的事情,芬蘭蒂亞居然率先察覺到了嗎?琴酒眼神微動,裡面滿是思索。
到底是一種直覺,還是……芬蘭蒂亞的記憶,也開始鬆動了?
他剛剛說最近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難不成和以前的記憶有關?但為什麼會扯上貝爾摩德?難道負責消除記憶和洗腦的人是貝爾摩德?沒聽說過她會這個……
最近要去注意一下貝爾摩德嗎……但是那個女人會易容,根本找不到她在哪裡。
琴酒皺起眉頭,還是算了吧,過於注意只會打草驚蛇,還是等那個女人自己出來再慢慢調查吧。
還有芬蘭蒂亞……想到芬蘭蒂亞,琴酒心裡又有些複雜了,記憶里,他和芬蘭蒂亞的關係應該是極好的,如果他真的恢復記憶了……那又能如何呢?
要怎麼讓他知道自己也恢復了記憶,要怎麼相認,相認後又能如何。
難不成.....
.還能脫離組織嗎?
想到這些,琴酒的心裡就亂糟糟的,要是芬蘭蒂亞真的恢復了以前的記憶,難不成他只是把他當成一個做任務時可以完全託付生命的夥伴嗎?還是說……可以像希安在記憶里保證的那樣,一定會離開這個組織。
琴酒垂眸,看向杯子裡所剩不多的酒,隨手晃了晃,然後一飲而盡。
真是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