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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安他們現在所在的資料室僅僅只是存放的外圍成員的檔案,樓上也有一半是外圍成員,另一半則是保密程度不怎麼強的代號成員。至於暗門裡的,自然是保密程度更高的代號成員。
「幹什麼?當然是找老鼠了。」琴酒突然變得犀利,他扭頭冷笑的看著希安,「蘇格蘭,萊伊,老鼠都混成了代號成員了,難道不應該好好的審視一下這些人的資料嗎?按照這個發展,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波本了?」
「……」沒準呢。
「但是……三十年是不是有點多……」
「呵,你怎麼知道早進入組織的就不是老鼠了?」
「……行行行。」您是大佬,您說了算。
看著芬蘭蒂亞開始皺著臉一點一點的找資料,琴酒藏在大衣里的手指輕輕的摩挲了幾下,身子慢慢後轉,狀似不經意的走到芬蘭蒂亞的視野盲區,才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找老鼠只是一部分,他其實……是想來查查那個「被刪除掉的人」。
本來他是可以一個人來的,這種與組織規矩相悖的做法,他還是第一次干,琴酒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心虛了。出於心虛,他總覺得自己一個人來資料室找那麼久會被懷疑,所以他決定拉一個擋槍的——和他一樣有權限來這裡的芬蘭蒂亞。
在日本有權限的除了他,就只有芬蘭蒂亞和朗姆,朗姆是不可能找的,那個疑心病的傢伙,所以就只能找芬蘭蒂亞了。反正這次他查的東西和這個傢伙脫不了關係,拉他來做擋箭牌怎麼了。
不過……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直覺,他總覺得,即使他把一切告訴芬蘭蒂亞,他也不會和任何人說什麼。
這位「那位先生的乖孩子」,其實本質上也是非常的頑劣和叛逆呢。
第47章 姓名與代號
希安和琴酒從下午開始看資料,一直到這天半夜,也沒有看完。
希安:……
希安把資料一扔,徹底擺爛。
琴酒平靜的放好一個人的檔案,然後對擺爛的希安說:「回去吧。」
「……?」希安狐疑的看著他,「還有好多,你就這麼放我回去?」這不像你啊。
「剩下的也都是近幾年的,前段時間已經查過了,可以暫時不看。」琴酒把希安扔掉的資料撿起來放好。
「……你不早說。」希安打了個哈欠,「那我走了。」
琴酒點頭,也跟著走出了資料室。
反正他想查的,已經都看過了。
「誒?你們終於出來了。」白蘭地趴在資料室門前的桌子上,睡眼朦朧的說。要知道,只要資料室有人,他就不能離開,琴酒他倆一直不出來,他就不能回去睡個好覺。
「嗯,麻煩你在這等了。」琴酒當然不會說話,希安在後面有些歉意的說,「快回去休息吧。」
「沒事沒事,反正我就住這,走幾步就到了。」白蘭地揉揉眼睛,對著希安做了一個驅趕的手勢。
出了基地,希安和琴酒就要各自離開了,希安摸了摸自己頭髮,對著已經上車的琴酒說:「琴酒,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沒有還給我?」
「……」琴酒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沒想起來什麼,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希安半分鐘,才想到了什麼。他抿了抿唇,移開視線,手伸到大衣里掏了掏,半晌拿出了一條白色的髮帶,沉默著遞給了希安。
希安眨眨眼睛,彎著眉眼接了過來:「嘛,謝啦。」其實他也沒想到琴酒會一直留著他的髮帶,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無髮帶狀態,多少有點放飛自我了,還想著如果琴酒丟掉了,他就只能帶備用的其他顏色了,誰讓買的時候必須買一套下來的九個顏色啊。
琴酒目光沉沉的看著希安離開的背影。
希安一覺睡到大中午。雖然他回來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救了琴酒的原因,琴酒居然沒有立刻壓榨他,讓他找個資料就放他走了,還能讓他一覺睡到大中午。
【宿主,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什麼?
【景光啊,宿主,景光。】
……!
好的,個月,想想都該去了。
讓我先醞釀一下感情。
把諸伏景光救下來無疑是為了他那還沒有滿的洗白點,但是更重要的是讓他見證一下芬蘭蒂亞的變白過程。組織成員芬蘭蒂亞不可能自己就那麼反跳了,諸伏景光作為警方派來的搜查官,是作為他慢慢變白的最好見證人。
希安捋了捋頭髮,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綁上髮帶。這樣看起來會特殊一點,比較容易吸引注意力。希安想。
諸伏景光看著面前的最後的一碗麵,陷入了沉思。
如果按照以前自己的做飯風格,他還真的不知道能有食物可以吃這麼長時間。不過再多的食物也有吃完的一天,他剛剛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颳了一下,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包被他忽略的掛麵,就著剩下的最後一個雞蛋和幾片菜葉子煮了《黑方洗白系統》,牢記網址:m.1.最後一碗麵。
今天吃完這一頓,他可就徹底的彈盡糧絕了,他已經開始研究人如何能在只喝水的情況下儘可能活的長久了。也不知道芬蘭蒂亞到底什麼時候能來,上次看到他的時候,他的狀態明顯不對勁,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諸伏景光心中含淚的吃下最後一頓午餐,在他準備刷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諸伏景光心中微微一動,放下碗輕巧的躲進床頭的角落裡觀望著。雖然心中早有預料會是誰,但還是保持一下警惕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