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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降谷零知道諸伏景光還活著,那就好辦了。反正降谷零不日就要大權在握,很快就能裡應外合搞垮酒廠,乾脆最近就直接把諸伏景光打包送給降谷零吧。
「希安?好久不見。」看到開門進來的人後,諸伏景光笑著對希安點了點頭。
「唔……景光。」希安坐到諸伏景光的對面,摸著下巴看著他。
「怎麼了?」諸伏景光眨了眨貓眼,隱約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這次的芬蘭蒂亞和上次見面時又有不同了,好像給人感覺更加平和了……雖然平時的芬蘭蒂亞也都是溫和的樣子,但是畢竟是那個組織出來的,看久了也能從他的笑容里感覺到黑暗的氣息。只不過這次見面……那種氣息好像淡了很多。
「嗯……你要不要再進一遍組織?」希安組織了一下語言,最終決定開門見山。
諸伏景光:……?
「什……什麼意思?」諸伏景光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
「就,字面意思。」希安伸出食指點了點下巴,然後對著諸伏景光攤開手掌,「最近跟貝爾摩德學了點易容,可以把你的樣子微調。」此乃謊言,貝爾摩德不可能教的,易容只是用系統換來的簡易面具而已。
「可是,你這樣做……」諸伏景光有些語塞,能夠重新潛入組織,那自然是他希望的,但是組織成員芬蘭蒂亞要幫助他的話……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怪異。
「……」希安抿著唇沉默了一下,然後微微垂著頭,有些猶豫的解釋,「最近腦子裡想起了一些事情……」
諸伏景光眼睛微微一亮:「是以前的事情嗎?」
芬蘭蒂亞因為那位先生的「引導」而忘記的事情,以及他和琴酒那被塵封的關係,都想起來了?
「嗯……大致都知道了。」希安有些悶悶的,看起來並不為想起過去而開心。
好像並不開心啊……諸伏景光不留痕跡的打量著希安,但是除了不開心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極端的情緒。
「以前……是發生了什麼嗎?」諸伏景光試探著詢問。
「……」希安垂眸思索著。
「如果不想說的話也……」
「沒有。」希安打斷諸伏景光,「我只是在想,應該如何說……」希安臉上滿是複雜。
諸伏景光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希安的下文。
「最簡單的說法就是,我
和琴酒一起被帶回了組織,進入組織之前,我們的關係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以至於進入組織之後,先生為了完整的擁有我們的忠誠,把我們兩個的記憶各自動了手腳,還用了心理暗示等一系列的洗腦手段……」希安斟酌著語句說。
諸伏景光的貓眼微微睜大,雖然早有預料,但是沒想到那位先生竟然真的這麼做了。而且更加沒想到的是,芬蘭蒂亞和琴酒這對兒在組織里無人不知其不和的冤家,竟然是幼馴染一般的存在。
「但是,忘記和琴酒的關係之後,先生也是真的對我不錯的……」這麼說著,希安的眉頭死死的皺著,看起來糾結極了。
原來……是這樣的啊。諸伏景光瞬間明白了希安糾結的點。
「那麼,你是怎麼想的?」諸伏景光歪著頭詢問。畢竟他所希望的並不一定是希安所希望的,雖然他們現在和諧的坐在一起「談心」,但是本質上來講,他們兩個人的立場並不相同。
「……」希安沉默了很久,然後才緩緩抬頭,看著諸伏景光的貓眼,慢慢地說道,「我不知道。」
諸伏景光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以為,至少芬蘭蒂亞心中會有一個想法的。
「所以,我決定把結果交給你們。」希安突然就勾起了嘴角,下巴微抬,笑容中帶上了幾分傲氣。
「……?」我們?諸伏景光愣了一下,看著希安的笑容,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諸伏景光心中的不安就擴大了,只聽希安緩緩地說道:「就在今天,或者說是昨天晚上,朗姆死了。」希安頓了頓,「具體原因你不需要知道,但是你知道的,堂堂組織二把手,掌管整個情報組的位置,可不能一直空著,而接替這個位置的人,是波本。」
「……」諸伏景光保持著和希安對視的姿勢,咬著牙讓自己看上去有著合乎時宜的驚訝。
「波本?原來是他。」諸伏景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是正常的,「當初我在組織里的時候,他就有出色的收集情報的能力,沒想到如今……」
「先等等,我還沒說完呢。」希安伸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然後繼續說,「朗姆死之前,發起了一個任務,命令他的心腹庫拉索去公安那裡調查臥底名單。」
「……」諸伏景光消音了,這下他的心是真的沉了下來了。
希安沒管諸伏景光細微的異常,自顧自的說:「雖然最後庫拉索突然背叛了組織被處理掉了,但是臨死之前留下了非常有意思的信息,比如說……」希安揚了揚頭,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僵硬的諸伏景光。
「降谷零,所屬日本公安,化名安室透,組織代號,波本。」
「……」諸伏景光身後起了冷汗,如此詳細的資料從芬蘭蒂亞那裡說出來,可見芬蘭蒂亞已經完全掌握了zero的資料,他根本無話可說。
「這就是有意思的事情。」希安語氣突然輕快了起來,「庫拉索告訴我波本是公安臥底,但是他現在要變成組織的二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