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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感覺到一陣失落的許雀安正發呆,一雙綴著白色小球的手套落在了手裡。秦悠羞赧地搓搓袖口:「剛好和你圍巾配一套。」輕咳一聲:「平安夜快樂。」
有扮作聖誕老人的姑娘路過,從大口袋裡掏出糖:「心想事成。」可能唐硯身上孤寡味兒太重,她手裡的糖是別人的兩倍。
這種差別待遇不要啊!唐硯氣憤地瞪著笑得燦爛的兩個人,半晌破功,笑罵著分糖:「閃死人了!來來來,我吃不完,你倆多拿點兒。」。
住的地方遠離商業街,隨著車駛過,熱鬧的節日氛圍漸漸消逝。
秦悠趁著紅燈時轉頭,看見外面變換顏色的彩燈打在許雀安臉上,靠著車窗的清秀的人,顯現出艷麗的妖嬈來。
她害怕被勾去心神,急急轉回正前方,隨便揪了一句話講:「我,我簡歷過了,下周一筆試。」
許雀安怔愣幾秒,綻開笑容:「看你醞釀這麼久,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手扶脖頸活動著,輕快地說:「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
臥室的燈滅了,留下床頭的小檯燈發出幽幽的橙黃色的光。聽到腳步聲,秦悠坐直:「怎麼了?」
「睡不著,能聊聊你心裡的鄉村嗎?這幾天的感受也好!我,我......」
看著囁嚅的許雀安,秦悠按亮了燈:「沒事,我也剛好睡不著。能幫我的大作家找靈感,求之不得。」她往裡挪,拍拍床沿:「坐。」
秦悠一直覺得許雀安是那種孤高冷傲的鶴,面對親近的人時才會彎下頭顱來蹭蹭。可現在眼前這個帶著幾分緊張的姑娘,好像才是她更深層的樣子。
雀......肯定不能是麻雀,秦悠思想跑毛到了許雀安那一條白絨絨的圍巾,樣子差的太遠了。至於鶴,清冷易折,不要。
「銀喉長尾山雀!」
那人愣愣的:「什麼?」
秦悠沒想到自己出聲了,慢慢眨巴眼:「呃,你,你像。很可愛的一種鳥,白白的,圓圓的。」
許雀安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新奇地彎了眼:「我記住了,回頭查查。」半是威脅地帶笑:「最好是在誇我哦。」
生硬地扯開話題:「我只在鄉下待過一星期。就只記得環境很好,吃的很香。但是拿豬油炒菜,我胖了四斤!」心虛地捶捶腿:「我沒什麼印象了。」
許雀安笑笑:「只是隨便聊聊。你能有我熟悉鄉村生活?我從小在農村長的。」
秦悠驚嘆:「那你父母一定很有文化吧,取名字這麼好聽。」
偏頭低笑,垂落的髮絲遮住了許雀安的表情。「沒文化。是因為我哥叫許鴻。」她抬眼調笑:「兩百找人起的,他們哪能想到這個字啊。差點叫許強了。」
秦悠放低了聲音,手臂湊近,遠遠虛摟著:「你哥?」
「是,他身體不好,需要臍帶血,就有了我。鴻是鳥嘛,雀也是。希望他安康。」許雀安笑開,眼角卻是通紅一片:「你說這麼土的取名方式,還能騙一大堆人夸呢。」
秦悠張了張嘴,埋怨起自己的笨嘴拙舌。「雀安,我,不是的,叔叔阿姨肯定也希望你平安。」
察覺到安慰的蒼白,她伸手環住許雀安,輕撫著背,一下一下給顫抖的人順氣。
「許雀安,你要相信我。你在我心裡,就是獨一無二,一直都值得人愛的那個。你不是誰的同義詞,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取代的、一隻沒人要的小鳥。」
回答她的是弱弱的抽鼻子聲。
下巴擱在瘦削的肩上,看不見許雀安的表情,秦悠生出了萬分勇氣:「『安』字在你身上,那就必須是屬於你的平安,別人討不著。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許鴻要安康,而是我抱著的這個最好的人,要安康。」
許雀安小聲問:「我這個你眼裡的銀喉長尾山雀要安康?」
「那當然了。」秦悠扶住人的肩,退開看她的表情:「說一遍你就記住了?這個名詞還挺長的。」
側坐在床邊的姑娘破涕為笑,伸手推秦悠:「你就不能讓我再感動一會兒,偏要破壞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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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條評論都沒有呢,關於劇情關於人物什麼想說的話都可以。沒有反饋心好痛——
懷疑自己中,寫得是差到讓人說不出話嗎(倒地)】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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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什麼叫做在你心中又是最好又是獨一無二?」許雀安追著秦悠兜圈子,已經是隔著飯桌喊話的第二趟了。
「別追我了,氣兒要喘不上來了。」秦悠手叉腰休息,擦汗擦出了「秦王繞柱走」的悲傷。
許雀安振振有詞:「你不跑我就不追了。」傾身打商量:「說清楚唄。不然我瞎想會害羞的。」
倒是完全沒看出她的害羞,這灼灼的目光,這副壞笑的樣子。
秦悠瞅准空隙就往門口跑:「那你害羞吧。」
「就這就這?」唐硯怒其不爭地搶回草莓慕斯:「我對你很失望,沒得吃了。什麼時候有對象再說。」
秦悠眼巴巴看著草莓慕斯被三下五除二吃光,她心痛:「你豬八戒吃人參果!」她心虛:「這叫矜持,愛情就要有拉扯。」
「大橘、大利,咬她!」唐硯指揮著趴在另一張桌上的兩隻貓,又嘗試搶秦悠的奶茶:「你看看說的什麼話。」
秦悠飛快把奶茶端離桌面,身體後仰:「我這不是想著先讓人足夠信任我,然後才在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