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真傻。」
——離家出走的傢伙從天而降,要來帶走漂亮鳥。它三書六娉三頭六臂三六一十八地,修理了一頓大鳥和壞鳥。帶著伴侶遠走高飛,再不用受家裡的委屈。
秦悠觀察著眼前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發問:「會這麼發展嗎?」
許雀安無奈地笑,眸光溫柔:「這要看它自己的選擇,還是執迷不悟的話,永遠逃不開。」
她拍拍秦悠的臉頰:「繞了一圈罵許鴻呢?倒是罵我爸媽罵得溫柔了點。」
「許雀安,你要告訴我你會怎麼選,我很害怕。」
望著秦悠晦暗又擔心的眼睛,她像在說地球興亡般認真:「我不會自己騙自己的。」
她忍不住溢出笑:「我要和你遠走高飛呢。」
--------------------
小秦付出了一萬個腦細胞編出了寓言。
(緊張兮兮):這故事還行嗎?
小許馬上看破,警覺.jpg。
(寵溺):那必須行,不看看是誰講的。
【關於唐硯周洲,她倆上一輩子相遇在病房,不是因為救助小貓。唐硯沒有被提醒暴雨,她就不會出門,和來幫同事抱貓的周洲遇到。
第 23 章
=
「我看看你上周撿來的小貓。」秦悠牽著許雀安,熟門熟路地打開貓咖里的隔離室。
唐硯扭頭喊:「那隻白手套不行,已經有主人了。其他三隻你們隨便選。」她低頭繼續磨咖啡。
在窩跟前蹲下,小貓們自來熟地去蹭許雀安的手指,她心化了一般,眯著眼:「啊,好乖。」
秦悠一手虛扶著許雀安的後背,一手點著離她最近一隻小貓的爪子,戳來戳去,把人家弄得炸起了毛。
她趕緊抓了塊凍干:「我錯了我錯了,不氣啊乖。」小貓收了賄賂,那隻小貓舔舔秦悠的手心,毛服帖下來。秦悠笑得眼不見眼:「給吃的就是娘啦?」
許雀安湊過來,輕輕抱起在秦悠面前撒嬌的小貓,看看尾巴尖一撮白毛:「就它吧。」
咖啡已經磨好放在了桌上,唐硯從吧檯處搬來一張高高的椅子,突兀地高出一截。她低頭看秦悠腳邊航空箱裡裝著的小貓,咧嘴:「選了唯一一隻妹妹。」
她狀若無意地頻頻回頭看門口,叮囑:「她脾氣有些暴,不過特別好哄。三聯還剩最後一針,過兩周打上。」
秦悠注意到唐硯的心不在焉,不滿意了:「不認真祝福一下,說得過去嗎你。」唐硯如夢初醒:「哦,不好意思。」她嘿嘿笑:「百年好合,最好的祝福給最好的你們。」
秦悠忍不住懟她:「你是不是偷偷兼職司儀了?」唐硯聞言,作勢要給她一拳。
許雀安嘴角微勾:「謝謝你的祝福。」她像想起什麼似的,補上一句:「你也是。」
「什麼意思?」秦悠眼睛圓著,求知的無辜樣子引的許雀安伸手拂過她的眉。「就是......」
話音剛起,快被唐硯目光盯穿的門口進來了人。門口臥著的獅子貓嗷嗚著繞著進來的人打轉。
「我來看看貓」,踩著帶跟皮靴的女人輕笑,「順便看看你。」
唐硯騰的起身,快樂地喊:「周洲!」
秦悠看著走進來的女人熟悉的眉眼,感嘆著唐硯和周洲的緣分之深,只顧著笑,一時忘記了自我介紹。
「這就是我發小,秦悠。」唐硯指指秦悠,又改指為掌,緩緩轉出:「這位是許雀安,收了我發小的好人。」
周洲唇角不翹,但是眼裡慢慢浮上了笑意:「我是周洲,醫生。」為了給足女朋友排面,她打破了冷冰冰的人設:「你們很般配。有什麼事情歡迎來找我。」又問唐硯:「小貓怎麼樣?」
唐硯懷裡抱著那隻白手套,眼睛只看得到周洲,把其餘二人徹底無視:「能吃能睡的,就是有個沒良心的主人。」
周洲歪頭:「可你也是它主人。」
自己秀和被別人閃完全是兩種感覺,秦悠拉著許雀安逃出了這個是非之地。
揣著許雀安的手放兜里,秦悠自然地滑進指縫間扣住,把人再扯近一些:「怎麼突然祝唐硯百年好合,你早就知道嗎?」
看過來的眸子清亮:「我猜的,沒想到猜這麼准。」
回想唐硯帶著滿面紅光地敷衍她們,秦悠會心地嘲笑:「藏都不會藏,一塌糊塗。」
小貓倒是一點兒都不怕生,一從航空箱出來就自顧自地巡視領地去了。這兒嗅嗅那兒撓撓,幸虧沒伸爪子,不然有的是頭疼。
許雀安看著小貓的尾巴豎起,尖端的白毛時不時划過一條弧線,她湊到秦悠耳邊說悄悄話:「它心情很好。」秦悠樂了,也壓低聲音:「幹嘛這麼說話?這裡又沒別人。」
秦悠穿著淡紫色拖鞋坐在一側,被一隻白皙的足踩了一下,又回到淡粉色的拖鞋中去。許雀安咬耳朵:「我怕嚇著它,你沒考慮到是你不行。」
「這麼快我的地位就被貓搶走了啊。」秦悠悲傷地搖搖頭,「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許雀安理所應當地點頭:「沒錯,現在排第一位的事就是給它起名字,你,往後排。」湊過來用腦袋頂秦悠鎖骨:「叫它悠悠球好不好。」
「你這是純純的私人恩怨。」秦悠好笑地制住許雀安作亂的腦袋:「別鑽了,都要起火星子了。」她餘光一掃,發現小貓溜進了書房,秦悠眼疾手快地殺過去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