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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成功地又把許雀安誆騙回了家。不對不對,怎麼會是騙呢,明明是柔情蜜意地歡迎。
她探頭看了眼端正地在屏幕前寫文章的人,頭髮絲絲縷縷好像都在叫囂著:姐很冷漠,不要靠近;姐很倔強,不要多問。
這和濃情蜜意實在是,有些距離。
秦悠深吸口氣,提肩慢慢吐出來,那裡終於有人坐了,她心裡掉落的那一大塊兒,在漸漸地補齊。
一切都還有機會,看今天的相遇就完全不一樣嘛。
視線掃過客廳,秦悠跑過去把客廳掛在牆上的鐘表拿下來,在電視柜上支好。能避免就避免,突然砸地上還是怪嚇人的。
「我洗了草莓,吃嗎?」許雀安端著果盤走過來。
秦悠揪住蒂拿了一顆,抬頭笑:「謝謝。」
一不小心又盯著人家看久了,秦悠忽然回過神,一下收回目光:「我發小約我聚聚呢,我出門了。外賣,呃不健康。」
對著許雀安疑惑的眼神,秦悠戰戰兢兢腦補出話:外賣不健康,家裡菜健康。難道你要做給我吃?不做說什麼說!
秦悠知道這是純屬造謠,許雀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溫軟的。
她只是再次面對許雀安,不確定要怎樣對待對方了,她總是很緊張。想逃,卻擔心逃走以後發現是一場夢。
「喂,唐硯。我在往你那兒趕了,準備好草莓慕斯啊,奶茶還要雙倍奶蓋。」
唐硯把點的東西放下:「怎麼想到來看我了?這段時間你一直鬱鬱寡歡,剪彩儀式我都沒敢叫你。」
秦悠滿足地嘬著奶蓋:「啊——好久沒喝了。」唐硯嫌棄:「至於嗎,上周不是才剛威逼利誘地喝上了?」
秦悠抿著嘴邊的奶沫:「不,後面你就只給普通量的奶蓋了,說要節儉,好好養家。」越到後面,秦悠聲音越小。
她重來一遍,把唐硯的戀愛進度條歸零了!
秦悠心虛地瞥一眼沉迷於吸貓的唐硯,沒有女朋友的教化,唐硯真的像要和貓過一輩子。
她清清嗓子:「唐硯,我給你介紹個人唄,特別合適戀愛。」
「你認識的不都是直的嗎?」唐硯蹲在地上,迷惑地抬頭。放下貓,開始控訴:「你指給我看的,的確是美女,但是為什麼認識後發現人家一個個都有男朋友!」
秦悠被嗆到,苦口婆心地保證:「這次絕對不一樣。在校友會認識的,人家就坐我旁邊,大美女,確認是彎的。」
唐硯不置可否:「哦。那麼好你去追唄,我不想談戀愛。」
請問現在逼著唐硯去做冰桶挑戰可行嗎?能不能一舉變成肺炎見到周洲,最後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秦悠輕蔑一笑:「你最好是。」
「你回來啦。」受到許雀安的迎接,秦悠的淚差點失控。她趕緊跳進洗手間:「我先洗手。」
吹乾頭髮準備休息,看到許雀安在門口猶猶豫豫。秦悠心裡感嘆:多實誠一人啊!想必又在為向室友出櫃煩惱吧。
秦悠走到門口:「你是想說關於性取向的事情嗎?沒有關係,我也是,不打擾的。」
「啊?那你的雷達還挺準的。其實我是想提議明天去超市買菜的,自己做飯吃健康嘛。」
「......哈哈」
許雀安淡淡一笑:「不過我是要說的,你倒是提前幫忙了。晚安。」
秦悠尷尬微笑:「晚安。」
退回了床上,秦悠忍不住笑起來。「我怎麼想的呀。」吸了吸鼻子看向窗外,月亮特別亮。
她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刻。許雀安側躺望過來,眼睛裡盛的溫柔可比月色軟多了。
「今晚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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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閉眼答題):blablabla……
小許(疑惑不解):我問這個了嗎?
小唐:我不想談戀愛的
小周:真的嗎?我不信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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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像是被按下了快進鍵,更早地再次遇見,也更早地讓人做出同樣的行為。秦悠盯著熟悉的骰子,半晌沒有說話。
許雀安注意到長久未移動的目光,把骰子舉起讓人看清楚:「隨機找靈感的,比如說......」
「很有意思,我頭有點暈,先回房了。」秦悠白著臉轉身,留下許雀安在狀況外,她有些無措地把骰子轉來轉去,和六個面的不同顏色對視。
秦悠摸到床邊坐下,所有的自信霎時之間消散得一乾二淨。她的恐慌成真了嗎?事情的終點根本是變不了的,只是被她一廂情願地改換路線,推遲或者提前,向斷裂的軌道狂奔。
秦悠翻來覆去了一晚上,得到了一個自我安慰的結果:骰子的出現不能說明什麼,這可能就是許雀安普通的習慣呢?
說不準許雀安一看到美女,也心襟搖曳,就想找個活題,再順其自然展示一下她個人魅力呢?
後面一種可能刪除掉。她不能以自己的套路來揣測許雀安,而且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人家完全沒有展現出越界的好感。
秦悠惆悵得不行:之前許雀安是回應了,可那是建立在秦悠的主動上。現在秦悠天天忙著患得患失,盯著人家的身影發呆,像鏡中花水中月一樣捧著,不敢靠近,不敢高聲。
看著頂著重重黑眼圈的秦悠,許雀安小心翼翼問:「最近是怎麼了?看你狀態一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