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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晚安吧,今天是很累了。」許雀安很溫柔地說,也不再地拆穿拙劣的藉口。秦悠抬頭,撞進了笑的寵溺的眸中,沒有半分嘲笑。
各自回房,秦悠愣愣靠著床頭,回憶起了總是摔跤的小時候。秦悠小時候平衡能力不好,步子快了就會栽倒,和大地親密接觸。身邊沒有熟人,小秦悠就飛快地爬起來,無事發生;可若是當著父母的面摔了,一定會迎來一陣放肆的笑聲。
先前還為了面子說『是地滑』『是鞋底突然絆我一跤』,然後就被不留情地拆穿,迎來了更大聲的嘲笑。最後她就不說了,只是在大人調笑的目光下爬起身。
秦悠出神,這是一種父母覺得孩子可愛的表達嗎?小時候的她只感覺恥辱,現在她有一點理解了,小孩出糗是多好的一種談資。
她看到書房的燈關了,月亮很好。秦悠數著今天講了兩個藉口,很爛的藉口。但是許雀安沒有首先想著拆穿,包容地接受了,再露出神色暗示:『我知道了哦』。這沒什麼,秦悠也不樂意許雀安是個一說就信的傻子。
還挺可愛。
秦悠想著,自己好像有點喜歡許雀安,但認識一個月就表白會不會有點隨便?但是以後能自由跑點火車好像會很幸福......
她顛顛倒倒地思考著,在沉入夢鄉前最後一秒,對著書房的方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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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我要玩大富翁!
小許:玩!誰讓我寵你呢
小秦一番操作後:哈!我破產啦!
小許:……還是讓我用它找靈感吧
第 5 章
「你完了,你墜入愛河了。」唐硯仔細地刮下打發好的奶蓋,沿著杯沿倒下,把成品放到桌上,接著說:「真的,你看看說到人家的表情,嘖嘖。」
一隻橘貓從秦悠懷裡掙脫,秦悠叫起來:「啊啊!貓毛飄到杯口了!」唐硯見怪不怪地捏住貓毛扔一邊,「這是貓咖特色。」
秦悠盯著杯子半晌,妥協了,「味道不錯。雙倍奶蓋?」「Of course!虧待誰也不能虧待你呀。」唐硯熟練地箍住一隻奶牛貓,一把擼到尾巴尖,問:「準備怎麼辦?人家也是彎的,沖不沖?」
「我還是覺得差一點,要有個信號我才能沖啊。人家要是沒這意思,就成了負擔了。我倆還是室友,多不好。」喝完大半奶蓋,秦悠開始撈珍珠和椰果。
唐硯想了想,「有理,那你要製造心動瞬間」,傾身說,「來我貓咖吧,貓貓多讓人心動。」
秦悠抵著唐硯的頭往回推,「我看你是想沖業績了。」
「能拉一個是一個,我這兒不是品種貓,有好多人來了就只想摸金漸層銀漸層和布偶。『您看看我們的田園貓,也很可愛的』,人家轉身就走。」
唐硯嘆氣,旁邊一隻獅子貓眼睛滴溜溜轉,她蹲下身,抵著貓頭:「貓頭,我承認你吸引到我了。」
「我簡歷過了,過幾天去筆試。希望順利吧。」秦悠看著一隻狸花曬太陽,也移到陽光下站著。
「那好呀。祝你順利,工作和感情都是。別忘了多創造機會啊!」
「知道啦。」秦悠推門出去,風鈴發出脆響,被陽光刺的眯起眼,「奇怪了,不是寒流要來嗎,這麼大太陽。」
玄關傳來開鎖的聲音,緊隨其後是鞋櫃打開的聲音。秦悠探頭:「回來啦?」
明明已經被這樣迎接了快一個月,許雀安還是微愣片刻,又笑著點頭,「嗯。回來了。」她走近,看見了餐桌上一盒盒食材轉著圈擺,中間是冒著熱氣的鍋。
許雀安驚喜地問:「晚上吃火鍋?」秦悠拿著長木筷,把火的檔位調大,「對的。沒聞見?不能吧,味兒挺大的啊。」
「晚上冷,鼻子凍僵了,不靈光。」許雀安羞赧地摸摸鼻尖,漏出一排小白牙。
秦悠先撈出了牛肉,夾到許雀安的碗裡,又往鍋里下豆腐和土豆片,「你嘗嘗料行不行,不行就自己調。」
許雀安嘗了一筷子,眯起眼:「好吃。」然後就幫著下各類丸子和青筍,左手在身前冒著熱氣的碗上蒸著。
「還冷?」秦悠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許雀安的手背,「別忙活了,我來就好。兩隻手都到鍋上蒸著」,語氣不正經起來,「別熟了啊,看你不怎麼靈光。」許雀安只是笑,乖乖地把雙手懸在蒸氣上。
許雀安手有別的用處,夾菜的重任自然落到秦悠身上,「來,最後一塊蝦滑。」許雀安從滿滿的碗中抬起頭:「你吃,你吃。」
秦悠不舍地看看蝦滑,的確想吃。糾結了會兒把毛肚換過去,「那你吃這個,蝦滑我就不客氣了。」兩個人低頭吃著,鼻尖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對上目光時,沒理由的笑出聲。
早晨,許雀安搖搖晃晃地從臥室出來,打了個哈欠:「早。」秦悠搖搖晃晃地抽開椅子,把外賣盒碼好,「早。包子要酸菜的還是肉的?」「酸菜的吧。」許雀安打量穿戴整齊的秦悠,「是要和我出去嗎?」
秦悠眼睛沒有焦點地揪著包子,「不,今天筆試。冬天起床真的是酷刑啊。」許雀安插了杯小米粥,順著說:「現在供暖了還好吧,之前穿衣服才是真的痛苦。」
秦悠轉頭,眼睛無神地和許雀安對視:「從被窩裡面坐起來也很痛苦。」
「......啊」
臨出門,秦悠徹底清醒了:「寒流這幾天就要來了,大冷天的出去走那麼久別凍感冒了。」許雀安取下帶著毛絨球的圍巾,拉得高高的,幾乎遮住了整張臉,只留下像小鹿一般的眼睛,「你看,風不會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