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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把人家關起來了?」許雀安頂著一頭被自己滾得凌亂的發。秦悠走到面前,擋住光,她一附身,溫熱的呼吸打在許雀安脖子上,垂落的髮絲也鑽入了領口。
許雀安瑟縮下脖子,聽見人回答:「凡事自然要以悠悠球為先,我這是為了人家的教育好。」「什麼教育?」
「嗯......少貓不宜的教育。」
帶著些濕潤的唇在頸側落下一個個吻,流連一遍後,又來到了耳後。許雀安難耐地伸臂抱住了秦悠,頭往旁邊偏去,像是想逃,又像是迎合。
她輕輕喘著氣:「去洗澡,然後回臥室。」秦悠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她的唇:「好,一起。」
水調到了舒適的溫度。牆壁是冰涼的,秦悠捨不得把人壓在上面,只是簡單的親吻和觸碰。但愛人的一舉一動,不用多過分,都能帶起燎原的火。
她們躺到床上,浴袍松松垮垮。秦悠抱著側躺的許雀安,貼貼鼻尖:「會冷嗎?」
許雀安欺身而上:「等會兒只會熱。」
被突然壓住,秦悠的腰帶全部鬆開,露出好看的腰線。她吃吃笑:「我爭寵怎麼是你受累。」許雀安彎腰去咬秦悠的下巴:「你別說大話,累死你。」
這一晚結束,秦悠毫無疑問地奪回了地位,讓小貓悠悠球暫時失去威脅。
代價是她到了後來幾乎沒了意識,累得渾身酸軟,不知被逼紅了幾次眼。好不容易得到了許雀安的首肯,草草清理了,就沉沉睡去。
許雀安醒得更早一些,借著窗簾透進的光描摹著身邊人的眉眼,看著現在秦悠睡著的嫻靜表情,不由得想起了她昨夜的樣子。
說好要讓秦悠受累,許雀安當然是說到做到。她故意使壞心思吊著人,好幾次到了緊要關頭乾脆不做動作,非讓人自己來。
她想起那時秦悠含著羞惱又委屈的眉眼,快活地笑出聲。
「幾點了?」秦悠沙啞著開口,睜眼就見到許雀安在對自己笑,很快就明白了對方在笑什麼。她炸毛:「你太過分了!下一次你等著,我要報仇!」
許雀安笑著揉她的腰,力度正合適:「你捨不得。」秦悠被揉得很是舒適,卻忍著不哼唧出聲,她可不能再丟了面子:「不可能,非要讓你哭一晚上!」
「真的?」可憐巴巴的眼神望過來,澄澈的眸子裡隱隱泛出水光。
明知道許雀安在裝可憐,秦悠還是沒出息的繳械投降了:「假的,我看不得你哭。」
許雀安抿嘴笑,用被子抱住秦悠的腦袋,一把撈過來,重重啃一口:「起來啦,都快中午了,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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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侶的事情,怎麼能算欺負呢!
(悠悠球在書房氣呼呼撓椅子腿中……)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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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飽。好久不吃泰國菜,真好吃。特別是椰子凍,盛在一整個椰子裡,奢侈的快樂。」許雀安心滿意足,無意識地甩著胳膊上搭的外套。
秦悠撈過袖子纏成一團的外套,搭在自己胳膊上,她問:「撐的話,我們就走路回家?」少了負重,許雀安竊笑:「我是不是在欺負你呀?」
認真思考一番,開口:「不算。」秦悠揚起眉毛,湊近壓低聲音:「不過非要說的話,完全相反,最近明明是我欺負你比較多。」
許雀安咬牙,雙手揪她耳朵:「現在天還亮著,不許進行深夜話題!」
微涼的風吹過,已經不是冬天的那般凍人了。街上的行人注入活力般走得飛快,有急事也自然地跑起來,不再小心翼翼提著氣怕滑倒了。
一切都很生動。植物早就冒出了綠芽,長得快的甚至已經換了一層新葉,秦悠遲鈍地反應過來:春天真的到了。
她終於從患得患失的境地里掙脫出來。
秦悠感覺有一雙手輕柔地拂過頭頂,轉頭去看,瞧見了許雀安格外專注地從她的發間揪出一片柳絮。她看著許雀安流光的瞳孔,眉眼也開始流動。呢喃著:「春天到了。」
「好早之前就立春了啊。」許雀安轉而對付貼在秦悠臉頰上的柳絮,「下次出來要戴口罩。」
抬眼看清秦悠戀慕的神色,她莫名害羞,偏過眼神:「你收斂點。」
兩人並肩走著,一通電話打破了和諧的氣氛。許雀安放開牽著的手,從這側的口袋裡摸出手機。「喂,請問是哪位?」
看人臉色沉下去,秦悠停下步伐,帶著走到拐角處。
「是你家裡的電話?」
許雀安點點頭,秦悠深吸一口氣,開始努力鎮壓她就要暴走的情緒。
「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贍養費不會少,但多的我一分也不會給。」總是溫和疏離的人面沉如水,「你讓我去收拾爛攤子?不可能。」許雀安冷笑:「給許鴻買房子的錢虧沒了,這和我無關。」
通話聲音不小,加上離得近,秦悠聽見對面似乎有個人喊著要開免提。
是一個年輕些的男子接過去說:「我開公放講。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孝順,這小半年是生氣了?沒有必要,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是你最好的家人,就要互幫互助,這樣才能相親相愛。」
秦悠氣得要跳起來,腦子一陣陣發蒙。又想起上輩子見面的情形,即使逼死了妹妹也要惺惺作態,她真想......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許雀安攥住了她的手,指腹輕點著手背,安撫她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