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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夢的心思暫且不提,把時間線往回拉一些,底層船艙的情況確實有變。
杜利反覆在不同的房間召喚海怪,促使海怪不得不時不時暫停自己召喚祭品。
幾次下來,聰明的海怪意識到不對勁。
在下次杜利吹響哨子時,它沒有進入到相應的房間,而是在不遠的房間開啟底板,將觸手摸出房間,緊緊貼在地板上,慢慢隱去顏色。
杜利吹響哨子後,沒有停留太久,經過他幾次試探,他摸清海怪進入房間後的動態。
打開底板後,會停留幾分鐘,然後回到最初的房間,他想溜著海怪,就要比它的速度更快一點。
因此,他這次向之前一樣,沒有在意房間內的動靜,趕向他看好的另一個房間。
行進速度過快,引起地板的震動,被隱藏在地板上海怪的觸手清清楚楚的感知到。
而杜利因為順利了幾次,降低警戒心,沒有一直使用特質,長時間維持特質會給身體造成較大的負擔。
所以,在杜利經過觸手時,就算海怪沒有想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也不影響激發它的狩獵本能。
暗金色的觸手從地板上激射而起,拴住杜利的腳踝就往房間裡拖去。
杜利冷不丁地被拖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撞向另一個房間的艙門,同時看見自己腳上的觸手。
「糟了,被海怪發現了,」杜利腎上腺飆升,現在底層船艙只有他一個人,他要想辦法自救。
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耳麥求助,是因為作為被選拔者,他深知雖然隊友是可以依靠信賴的存在,但是副本危機四伏,自身能力也得過硬,不然就是拖隊友後腿。
而且,這麼短的時間,他不自救,等隊友趕下來,他早都被海怪吞食了。
好消息是海怪還不會開門,底層船艙的門是向外開啟,他還有些掙扎空間。
壞消息是他可以看到海怪另外三條觸手正在破壞房間艙門。
杜利身上只有從滿塞給他的小刀,不再猶豫,他摸出小刀,奮力支起身子,狠狠劃向腳腕邊的觸手。
刀刃與觸手想接觸的感覺很奇特,像是砍到金屬物品上,不像是攻擊到柔軟的觸手。
它甚至連血都沒出,只是有一道小口子,也很快癒合了。
杜利瞳孔緊縮,怎麼會這樣,從滿的小刀鋒利程度毋庸置疑,海怪的防禦力竟如此之高。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杜利已經被觸手拖到艙門前,而艙門內的觸手已經把門破壞的七七八八,海怪正準備用其他觸手捲起杜利。
杜利掙扎著吹響哨子,企圖命令海怪停止攻擊,可惜海怪的觸手只是微微停頓,就繼續動作了,哨子沒有辦法完全控制開啟獻祭後飢餓的海怪。
從滿就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來到底層船艙,看到杜利的掙扎,來不及多想,先將甩棍橫向拋出,幫杜利擋下第一波觸手攻擊。
從滿的力量比杜利大的多,海怪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甩棍抽了一下縮了回去。
很快,海怪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地伸出更多觸手對付杜利。
而此時從滿已經趕到,腳尖勾起甩棍,輕輕一扭,甩棍頂端出現鋒利的劍刃。
只見他伸手往下一划,纏在杜利腳踝的觸手應聲斷開。
從滿拉起杜利後,迅速後撤,與觸手拉開距離,海怪還不能完全爬上底板,拉開距離可以獲得喘息。
「怎麼回事?」從滿言簡意賅,將杜利護在身後,目不轉睛地盯著揮舞的觸手。
杜利翻身爬起,三言兩語交代清楚事情的經過,把已知情報都告訴從滿。
「這麼說來,這畜生還挺聰明,」從滿饒有興趣地笑了,他就喜歡有挑戰性的戰鬥。
從滿和觸手戰做一團,雙方你來我往。
從滿依仗的是靈活的身形,時不時給觸手造成攻擊,他的特質和戰鬥沒有關係,他對自己的戰鬥力非常自信。
而觸手依靠的則是多數量、多方向的攻擊,它的武器就是它身體的一部分,既堅硬又靈巧。
雙方僵持不下,也為余夢他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海怪發現自己短時間拿不下二人後,果斷撤退,將所有觸手收回房間,沉入海底。
它沒有功夫和他們糾纏,獻祭的事更重要,至於進食可以之後再說。
海怪來得快去得也快,留下船艙走道里一片狼藉。
「糟了,無法吸引它的注意,它會加快祭祀進程。」杜利著急地帶頭向最初的寬闊船艙跑去。
從滿緊隨其後,透過艙門玻璃,他們清楚看到房間內的海怪半個身子浮出海面,數條粗壯的觸手在空中揮舞,發出暗金色光芒。
它好像在跳舞一般,觸手的揮動,有著神奇的韻律。
「怎麼辦?從滿大佬,」杜利焦急之下,滿頭大汗,「我沒有拖住海怪。」
「沒事,你做得很好,」從滿難得安慰杜利,「你的任務完成了,你撐到我來幫你。」
「可是...」杜利扒著艙門往裡看,忐忑道,「海怪不會再上當了。」
「接下來,就相信小夢姐吧。」從滿拍拍杜利的肩膀,余夢交代他不能和海怪硬碰硬,要不是為了救杜利,他也不能酣暢淋漓的和海怪打一架,所以他現在心情舒暢。
余夢和逐日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底層船艙,被海怪控制召喚的,最前面的賓客,就緊緊跟在他們身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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