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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寶物外界叫符問心,但就我們知道的,這件寶物確實有吸取靈氣的功能,但從來沒有實驗過是否具有能規避問心的能力。當日那群人的確指明說要找符問心,但我爹卻察覺異常在我耳邊說這群人是為了殺人而來,根本不是為了什麼寶物,我爹娘都是元嬰期,但對方也有元嬰在場,為了拖住他們掩護我和妹妹逃走,死在了那群人手上,在逃走過程中,我妹妹與我失散,而我則墮入了魔域,變成了鬼枯道的一名左護法。」
見他眼裡說不盡的落寞,蘇闌清笑嘆了口氣,「當時在渺雲城初見,萬萬沒想到我們再見面竟是在魔域,你還裝作不認識我,不過你當時是變了一副模樣,雖然那副模樣很是陌生,但我卻知道是你。」
白無災也感慨地笑著搖頭,「別提了,當時我對每一個過往的每一個人都心懷戒備,若不是後面你捨命相救,我也不會從此相信你。」
蘇闌清笑著淺飲了一口酒,渺花酒口味醇厚帶著異香,過後還有一絲甘甜,確實是好酒,但蘇闌清卻嘆道:「這酒味道不錯,可惜了,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回去,若是能回去,我們一起相約渺雲城,再和你妹妹一起喝酒,說起你妹妹。你妹妹成親當天城主府拿出的那些酒才是難得一見的佳釀。」
白無災卻臉色一變,蘇闌清立馬察覺到了,遲疑問道:「怎麼了?」
白無災眼神難掩痛苦,聲音低落:「我妹妹……。」
火,都是濃烈的大火,城中處處破敗,處處燃燒起來,城中處處見到一種怪物,那怪物長得如同猩猩一般卻生了一雙利爪,力大無比,一眼瞧過去全身漆黑,行走時看起來仿佛麻木的沒有知覺的怪物,但見著人便會立刻撲上去,一旦有人被抓住上便會如同吞噬魔怪那般把人吸成乾屍。
一個老者從躲在塌敗的泥牆中,用稻草把自己藏了起來,耳邊處處是打鬥聲,哭喊聲和慘叫聲。那堆稻草抖成了篩子,不斷有稻草抖落到地上,突然一個東西撲上了那堆稻草,那個老者驚慌地從稻草里翻滾出來,然後又顫抖地爬了起來,步履艱難地往前笨重地跑著,沒有回頭看撲向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那魔怪嘶叫著眼看就要撲到他身上,他一個踉蹌往前撲倒,卻突然被一雙手扶住,老者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耳邊傳來利刃划過某個堅硬物體的聲音,後面被有東西分成兩瓣掉下來。
「老人家,你沒事吧!」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老者抬頭見一個樣貌俊秀的年輕人扶著自己,他穿著一身黑衣鎧甲,雖然是黑色,但卻能看到他身上滿是戰鬥過的痕跡和猩紅血跡,他的右手拿著利劍,眼神紅腫憔悴,兩旁還有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也手持利劍,警惕地看著周圍。
老者渾濁的眼睛裡含著淚嘴唇顫抖著,總算是憋出一句話,「修士,你們可算是來了,快救救我們家老婆子,剛才我們的房子倒了,她還在裡面,求求你救救她。」老者還欲下跪但被白無災緊緊扶住了,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身著坍塌的房屋。
白無災的手被他抓得很緊,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白無災眼神示意站在他旁邊的屬下黑行,黑行明白他的意思,手抓緊劍,然後上前,手一揮,那堆落在一起的磚塊和木頭,便如同被某種力量吸引浮起,顯現出躺在裡面的人影。
那老者露出驚喜的眼神,放開白無災的手,踉踉蹌蹌地小跑了過去,但是很快傳來一聲嚎哭。
「老婆子,你快醒醒,快看看我呀看看我……」
白無災聽到那嘶啞的哭喊聲,動容地閉上了眼睛,有劍影在他眼前浮動著,很快那剪影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數不清的劍影圍著他,下一秒,他睜開了眼睛,眼睛仿佛閃過金光,那劍影化為實體,將方圓幾公里的魔怪攔腰斬滅。
很多人即將被魔怪發現,追上,甚至撲倒在地,但下一秒,那魔怪被一把劍影攔腰斬滅,只來得及發出痛苦的難聽的嘶叫聲。
很多人恍然地站在原地,還有死後餘生的不確定感,得救了?
白無災站在原地,突然悶哼了一聲,猩鹹的血色被溢出嘴角,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擦掉,黑行擔心地湊上前來,「主人,你。。」但白無災擺起手,示意他禁言。
白無災看向周圍,周圍已經變成一片殘骸,還有一些地方著了火,正在蔓延著,無數的哭喊聲在周圍響起,「黑行,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無花,確定她的安全,現在大家知道她是白家人,是我的妹妹,她現在肯定有大麻煩。」
黑行露出不忍的表情,「明明是惑心用邪物造出那食靈天魔,他想毀了這世界,但沒想到那食靈天魔把他吸食個乾淨,他前面說要把位置傳給你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白無災難受地閉上眼睛,道:「他本就看出我有野心想要試探一番,我的實力已經不在他之下,他原本目的竟是想造出那食靈天魔供他驅使,想要和那些名門正派打上一場再把我給壓下去,誰知道那食靈天魔擺脫了他的控制,吸食了他的靈力。」而他因為惑心的話變成了枯鬼教的下一任教主,但卻是一個爛攤子,那食靈天魔從禁地逃了出去之後,專門找靈脈之地吸食靈氣很快就把靈脈吸乾,有高手想去截殺卻被它吸食成了人干,更糟糕的是從天魔的身上生出了很多低階和中階的妖魔,也同它一般到處找靈脈和靈氣充足的地方吸食,現在更是吸食普通人,因為普通人身上的精血自帶靈氣。在這時候,不知道誰放出的消息,說這魔物是枯鬼教用至邪之物造出的,就是為了禍亂百靈界,惑心已死,他便首當其衝的成為了罪人,有人挖出了他是白家的人,說因為白家慘遭滅門才導致他想要毀了這世界,他從魔域趕來的途中遇上的人個個都是把他說成了豬狗不如喪心病狂慘無人道之人,若不是無人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他現在已經不得好死了。他和妹妹白無花的關係也被有些人得知,他擔心妹妹安全所以才趕來渺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