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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災挑眉看了他一眼,再聞到中間瀰漫的那股味道:「大餐呀!張同學,吃獨食可不是好行為。」
張胖子立馬拎出他手上啃了一半的辣條,殷勤道:「老師,整口不?」 如果把對象換成是根煙簡直毫無維和。
全班頓時哄堂大笑。
白無災看了眼遞到他眼前那根顏色紅艷的辣條,上面貌似留下了某人的晶瑩液體,瞬間用手上的課本擋住了眼睛道:「不,我拒絕,免了。」
下面再一次響起一片笑聲,不少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白無災走上講台,把書攤開,兩手撐在講台上,面容一肅,道:「上課。」剛才那種開玩笑的不正經感瞬間消失,強大的壓迫鋪天蓋地,很多學生都不自覺地把笑容合上,猛地站起來,「老師好。」
「同學們好,請坐。」白無災照常向教室掃視一圈,這一圈往往是為了讓學生停止自己的小動作,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來,往往很有效。突然,他的視線微微一頓,這是?
陳薇注意到白老師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視線稍微久了一些,本來她也把視線對著白無災的眼睛,但她的心卻不由一跳,低頭躲過他的視線,在課桌底下的雙手緊張地攥著。她有些心虛,有一些不能為人道出的心虛,特別是面對白老師。
但白無災的視線很快就收回了,他道:「大家翻開課本的第二十頁。」但在無人注意的地方,他唇角的弧度上揚了兩度,他等了好久了,蘇闌清終於來找他了嗎?他的那顆仿佛沉寂許久的心突然撲通撲通極快的跳動,有一股熱流往心臟方向涌去。
他剛才在陳薇的額頭上看到一處印記,這種印記是用個人靈識去標記的,這個印記顯現出一種特別的魚鉤圖案,這個圖案的意思是我來了,但是不方便行動,需要你過來見我的意思。不存在是其他人誤打誤撞留下來的可能性,因為每個人留下的個人靈識都不一樣,這是因為每個人的靈魂都不一樣,所以留下的靈識共鳴不一樣,而他對蘇闌清的靈識共鳴可以說是熟到骨子裡了。
類似的靈識共鳴他兩年前曾在保安室的一封信封上找到,那封信正是交給了眼前的陳薇,他曾用靈識掃視裡面的內容,但是那封信不同於普通的信件,他也看不到裡面的內容,也不能強行拆除,因為上面布有法陣,如果拆信人不是收件人,那麼裡面的內容也會毀掉。所以他當時把信交給了陳薇,並和她拉近了關係便於觀察,直到現在才等來答案。
確實他要找到那個人的話大可以高調地找,但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發出的信息像是被此方天道蒙蔽了一樣,他也擔心自己力量和這世界的不兼容導致出現問題,有所顧及。
當中午下課的鈴聲響起時,從各個教室里湧現出人群的汪洋大海,大部分的學生沖向的方向是食堂,只有少部分往校門口的方向走,這少部分人是住得離學校較近的,一日三餐都是回家解決。其他大部分都是住宿生,周末才回家一次,他們有的人父母會開摩托車過來接,摩托車屬於這個時代稍微富裕一點的家庭能負擔得起的交通工具,大部分人則是騎自行車回去。
陳薇是教室最後一個離開的,她像是神遊一樣毫無半點精神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背上背包,走出了教室,抬眼便見到教室走廊站著一個人。
那人笑盈盈地看著她,她卻一反常態地瞳孔緊縮了一下,手忍不住拽緊了書包系扣延伸出來的帶子,激靈了一下,「白老師好。」
白無災像是被她的反應逗笑了,道:「嚇到你了,不好意思,我打算去你媽那裡拿倉庫的進出帳本回去對一下數,我開摩托車過去,剛好你放學我順便帶一下你。」
陳薇搖頭,然後忍不住咬了下唇,道:「沒有被嚇到,我只是突然走神了一下,然後看到了您。那個帳本其實白老師您可以不用過去拿的,我下午幫您帶過來,給您送到辦公室也可以的。」
「我下午沒課所以不回學校了,我拿到帳本後直接走。」
「哦,這樣啊。」話說到這裡,陳薇也不好拒絕了,想著白老師只是拿完帳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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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虛子空間
從學校到倉庫的這段距離並不遠,摩托車的話大概就三分鐘,而平時陳薇上學走得稍微快一點的話也就十分鐘多一點。正午的陽光正是旺盛的時候,天空幾乎沒有雲朵遮蔽,陳薇用一隻手抓著車後面的欄杆,車身因為不平攤的路面微微震動。
這輛摩托車大概是改造過的,整體的車身偏黑銀色,從把手到后座都呈現非常帥氣的線條和曲線,開動時發動機的聲音非常小……。當然這些話都是班上有錢的同學說的,陳薇不懂這些,這樣酷炫的車跟白老師溫文爾雅的形象反差很大,不過古代男人嚮往汗血寶馬,現代男人嚮往這種酷炫造型的車也是正常的。
剛才上車的時候,她撇到白老師的眼睛似乎帶著笑意,大概是因為某種原因心情愉快,讓她稍微沉悶的心情也像得到感染一樣放鬆了一下。
車很快開到倉庫面前,倉庫面前有貨車停著,貨車後面的車門被打開著,裡面堆放著一些標著嘜頭信息的箱子,看樣子差不多已經快要裝滿車了,倉庫的兩扇大門都亮堂堂地打開著,裡面有一人抱著一個箱子出來,那人陳薇認識,那是經常來裝貨和卸貨的司機老徐,老徐是個中年男人,有些禿頂,目前還是單身狗一個,話癆一個,經常會帶些包子和餅之類的吃食給陳薇和李勤,有時候裝完貨和卸完貨有時間,他就坐下來和李勤陳薇兩母女侃大山,說他這些年走南闖北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