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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麼知道的嗎?」安室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另一隻帶著手套的手豎起食指,抵在唇邊,「正如您所說的那樣——」
「a secret makes a women women(秘密使得女人更加美麗)」
「秘密也使男人更有魅力,不是嗎?」
「哦?秘密嗎?」貝爾摩德挑起自己的一縷發梢,在指尖繞了繞,「確實呢,這樣的你真是有魅力極了,不知道那位Bloody Mary會不會喜歡你這樣的類型呢?」
說到這,貝爾摩德來了興趣,對著安室透提議:「不如你去對著那位Bloody Mary使用Horap(蜂蜜陷阱)如何?我真的很期待那位Bloody Mary徹底愛上一個人的模樣,那一定會是一場好戲。」
Horap。
安室透見貝爾摩德的眼中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惡意,心中的思量和計較也更多了。
貝爾摩德很少會對普通人表達出濃烈的感情,濃烈的恨意,濃烈的愛意……
但據他所知,貝爾摩德除了對待那兩位被她喊為angle的孩子,就只對叛逃組織的雪莉,也就是宮野志保露出過這樣充滿惡意的眼神。
宮野志保對于貝爾摩德來說,只是一個遷怒對象,主要遷怒的人是她的母親,那位組織里的地獄天使宮野愛蓮娜。
根據安室透的推斷,或許貝爾摩德當年的實驗,正是宮野醫生主持的,或者說是宮野醫生研發的藥物,所以才會讓貝爾摩德如此記恨討厭一個人。
那貝爾摩德同樣討厭的這個Bloody Mary,又是什麼樣的理由呢?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位Bloody Mary來歷可不小啊,作為那位先生親自調動來日本的,甚至連組織里都沒有幾個知道對方代號是何時獲得的神秘人物。」
「而你卻讓我對她使用Horap嗎……」安室透湊近了貝爾摩德,「難道貝爾摩德你是在鼓勵我,探查組織的秘密嗎?」
「這話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啊,波本。」貝爾摩德晃了晃高腳杯,抿了一口安室透調配的血腥瑪麗,酸甜帶著辛辣的味道在味蕾上炸開,很是有衝擊的味道。
「組織的秘密,還不是你可以探查的啊,波本。」
「當然啦,如果你獲得了Bloody Mary的信任,說不定還真的能得到那位先生的青睞,你想要的秘密……也許能得到也說不定呢?」
看來這個Bloody Mary在組織里的地位確實很高。
安室透在心中給Bloody Mary的危險程度再次提高,他目前還沒有見到這個新調來的成員,但是他對此已經有了猜測,那位黑澤奈奈子就是他猜測中的一位。
畢竟那個名字和長相,都和他曾經在組織不經意調查出來的一個人極為相似,同時也和風見明日奈長得那樣相似,讓安室透極為在意。
可是那個人在組織里已經確認是個死人了。
又為什麼會再次出現?
還有那個Bloody Mary也很可疑。
安室透在確認貝爾摩德和琴酒確實是去接了一個人,就著手開始調查這個代號Bloody Mary的人。
但是他在組織里卻什麼也調查不出來,就好像Bloody Mary是突然出現的一樣,沒有一個人知道它是誰,是男是女,甚至連它已經來日本了都不知道。
這非常不對勁,因為安室透會知道這個消息,也是在組織據點聽兩個底層人員聊天聽來的,可是等他回去找的時候,那兩個底層人員卻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根本沒有出現在組織中一樣。
安室透甚至還調出了昨天據點的監控,也沒有查到任何線索,那個時間,甚至只有安室透自己出入過據點,再無其他人。
如果不是安室透的的確確聽到了那段對話,還在貝爾摩德這裡證明了真實性,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精神太過緊繃,以至於都出現了幻覺了。
可是這樣的話,那兩個底層人員又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查無此人?特意把這一段話告訴他又是為了什麼?
他甚至懷疑過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這是組織安排好的一次試探。
只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已經暴露了,於是安室透暫時按耐下躁動不安的情緒。
酒吧入口傳來了一陣躁動,安室透抬頭看去,就見身穿黑色風衣的琴酒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貝爾摩德也端著酒杯轉過了身,對著走來的琴酒示意了一下。
琴酒綠眸掃過貝爾摩德懶散的身影,不屑地輕哼了一聲,「你怎麼也在這裡?」
貝爾摩德抿了一口酒,攤了攤手,「不是你喊大家來集合的嗎?怎麼?單獨排除了我嗎?」
琴酒也在吧檯前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安室透,冷聲:「一杯Rye。」
伏特加也在琴酒的身邊落座,對著安室透點點頭,「我和大哥一樣。」
「Rye?」安室透挑眉,轉身從身後的酒柜上抽出一瓶酒,倒了兩杯黑麥威士忌放在琴酒和伏特加的面前,「我還以為琴酒你今天也會和貝爾摩德選擇一樣的酒呢,畢竟今天的重頭戲不就是Bloody Mary嗎?」
「Bloody Mary?」琴酒視線掃過貝爾摩德和波本,神情淡漠,「呵,無聊的把戲。」
伏特加則是對著安室透露出了個你真是勇士的表情。
貝爾摩德捂嘴輕笑,「哦呀,波本,這樣子的試探可是問不出什麼東西的哦~」
「辦法雖然很老套,但是勝在管用不是嗎?」安室透聳了聳肩膀,「當然,對琴酒可能不是那麼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