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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阿珠,你們來了!這些是遊客嗎?歡迎來到咱們泉水村!」村民們看見他們,都熱情地問好,主動挪動位置,招呼他們坐。
眼下村民們都圍坐在一起,疏泠他們能更清楚地看見男女比例,這一大圈桌子,少說圍坐了兩百號人,人群里居然絕大多數都是女性。
她飛快地環顧四周,男性的人數,簡直兩隻手都數的過來。
今天和阿珠吵架的男孩子也坐在人群里,在一眾女人之間,那男孩子顯得很出眾。
雖然客觀來講,他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長相。如果放在城市裡,疏泠在地鐵上都能看見無數個。
大概是因為男性稀少,座里有不少頗有姿色的姑娘,都想湊過來靠著他坐。
疏泠不禁感嘆,真是物以稀為貴。
或許今天阿珠和他吵架的原因就是這個?
金楓也看出來了,半開玩笑說:「我如果生在這裡就好了。以我這顏值,不得把這幫小姑娘迷得七葷八素的。」
宋見書白他一眼:「得了吧你。你能扛得動鋤頭嗎,你分得清水稻和小麥嗎。」
「誰他媽會分不清水稻和小麥?」金楓罵道。
「快坐快坐!」芳姨招呼著,親切地讓出身邊的空位來,讓他們坐下。
大家都坐下後,一位穿著怪異的女人走進了人群中。
她光著腳,的頭髮紮成密密麻麻的小辮,束著各色彩帶,臉上用黃色和紅色油彩塗著不知名的圖案,手裡拿著一捧麥子。
很像古代傳說中女巫師的形象。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大家看著她,目光里多了幾分虔誠。
女巫師說了幾句含糊其辭的話,像是咒語之類,然後跳起不知名的舞蹈來。
她身上的服飾有很多亮片、鈴鐺、流蘇。隨著她的動作,閃著光,發出叮叮咚咚、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安靜的廣場上,十分明顯。
她用手中的麥子沾了大缸里的泉水,緊接著向著人群揮灑,水花揚出圓潤的形狀。而這些水滴濺起的時候,村民們都伸出手,想要去接住落下的水珠。
芳姨和阿珠和村民們一起伸長了手臂,這一幕看起來整齊而又怪異。
疏泠看到,劉璇和張高猶豫了片刻,可能是為了入鄉隨俗,也舉起了手臂。不過表情十分茫然。
而他們這些玩家們,則都後退半步,抱臂冷眼旁觀。
緊接著,女巫師跪倒在地,雙手將手中的麥子舉過頭頂,奉給泉神娘娘。
泉神自然是靜默的,目光依然眺望著遠方,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一點小小的供奉。
女巫師起身,穿過人群,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推來一個木板車。
疏泠他們互相看看,不明所以。
木板車上蒙著一塊破布。只見女巫師將木板車推至泉神面前,帶著各式金屬鐲子的手臂一揚,將破布掀走。
村民們的目光仍是十分鎮定,而疏泠他們看見車上的東西,紛紛瞳孔一縮。
那是一個男人,像只困獸一般被鎖在籠子裡。
第24章 六月樂園 4
柳思滿湊近疏泠:「這絕對一定是邪.教了吧!」
疏泠無奈地笑了一下,繼續看儀式情況。
女巫師將男人的手從鐵籠子的縫隙里扯了出來,隨後,拿出一把尖銳鋒利的小刀來。
劉璇嚇得不敢動,張高急忙捂住了她的眼睛。
金楓也收起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靜默又專心地盯著女巫看。
女巫師手起刀落,動作很快。不過她並沒有用很重的力道,只是割破了男人手腕上的一點皮膚。
血一滴滴地落下來。女巫和她的幫手推著車,將男人的血滴在四口大缸里。
那傷口雖然不深,但也是讓皮肉血流不止的程度,還是讓男人哀嚎不已。
待到四口大缸里的泉水全被滴上了血,男人終於被帶了下去。女巫開始重新在這篇空地上跳舞,用新的一束麥子蘸著缸里的水往空中灑。
而村民們,同樣舉起了手,像是在感謝慷慨的饋贈。
劉璇和張高對視一眼,不再模仿。
玩家們更是往後退得更遠。
終於,等到女巫第二次退場,儀式終於結束。
村民們恢復了歡聲笑語,看起來似乎對剛剛殘忍的一切熟視無睹。
「芳姨,這樣的宴會,你們每年都會舉辦嗎?」疏泠輕聲問。
「對呀。」芳姨回答,「你們不要覺得我們殘忍哦,都是因為那個男人做錯了事情,所以我們才會這樣懲罰他。」
「他做錯了什麼事情?」疏泠問。
「噓。」芳姨豎起一根手指,「還是別問了。」
疏泠想,如果他真的做錯了事情,村民們為什麼不尋求法律懲罰。
而是用這種類似宗教儀式般的懲罰方式,想想都覺得很奇怪。
「來來。吃飯了。」芳姨熱情招呼。
疏泠他們想起這飯菜可能被濺上過人血,就實在難以下咽。
長桌上擺滿了各色農家飯,都是村民們自己準備的。在這麼多不同的飯菜里,芳姨做的菜也依然是最好吃的。不少人圍攏了過來,想要吃芳姨做的飯菜。
而芳姨也拉著阿珠,一個個打招呼,幫著留心村民家適齡的男孩子。
阿珠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扯起笑容問好。
而今天和她吵架的男孩子,時不時抬起眼往這邊看一眼,終究還是沒有走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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