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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剛剛從許元傑話中毫不費力聽來的。
「似乎沒有那麼殘忍。」宋見書笑了笑。
「那麼,我們該動手嗎?」疏泠問。
在這個世界裡,她扮演石佳。
現在藥粉已經到了她的手上,這個世界線的走向,就取決於她動不動手。
「都可以。」宋見書說,「許靜雨只是一個NPC。何況,根據系統給出的材料文本的內容,我們並不清楚故事中的石佳是否動手了。」
「既然這樣,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兩種方法。」疏泠說,「你可以把藥粉原封不動地給你世界的石佳,我看她那麼主動,大概已經決定了要下藥,而我這邊,選擇不動手。我們看哪種方法才能導致最後,被文本記錄下來的結果。」
「嗯。」宋見書略想了想,忽然說,「不過,也不一定。」
「怎麼說?」疏泠皺了皺眉。
「誰說石佳是否動手,就影響了這個故事的結局呢?」宋見書說,「別忘了,對許靜雨有恨意的,這幢房子裡可不止許元傑一個。」
「你是指,孔珺?」疏泠反應過來。
雖然孔珺在和自己對話的時候確實流露出了對許靜雨的恨意,但要說殺意,似乎並沒有。
「只是有這個可能。」宋見書淡淡道,「我們更應該注意的是,由於我們每個人都穿成了一個故事裡的角色,我們的行為可以影響到故事的進展。」
「我們幾個人是玩家,對推進故事有著本能的敏銳,可是你們寢室里應該有NPC吧,我們不能保證,這些NPC在穿進文本里的時候,也可以做出理智的決定。」宋見書指明。
路媛媛和韋慧......
按照她們倆的個性,應該都做不出殺人的舉動。即使有提示,也不能下手。
疏泠只怕,這兩個人在副本里做出了不理智的決定,讓整個故事發生了偏移,如果導致不太好的後果,怕會對這場考試的進程和結果產生影響。
「我們寢室里有兩名NPC,但是作為高校大學生,她們應該都做不出殺人的舉動。」疏泠說。
「這樣的話,我們無法觀測到準確的行為。」宋見書說,「如果是孔珺殺人,而扮演她的兩名NPC無法做出這樣同樣的行為,那,我們不一定能看到文本中描述的『許靜雨狠狠地盯著作者』這一幕,也就不知道作者到底是誰。」
疏泠忽然問:「你們答對了幾題?」
宋見書難得噎了一下:「零。」
疏泠笑笑,大方地告訴他第二題的答案:「表達了作者的思鄉之情。」
宋見書默了默。
不知道為什麼,看他因為無語而沉默的樣子,疏泠心裡會有一點開心。
於是打算更慷慨地告訴他:「現在我懷疑公館裡那個叫劉江的廚師。第一,他是從廣南來的,客居他鄉,另一方面,他的文化程度比較低,可能會寫出眼前一黑、一亮的句子。」
宋見書笑了笑,說:「我可以告訴你,大概率不是他。」
「怎麼說?」疏泠一愣。
她只是懷疑寫出這篇文本的是廚師,卻沒想到宋見書會這麼快否認。
「第一,因為我已經探查過,他的文化水平可能比你想的要更低一點,因為他並不識字。」宋見書說,似乎在模仿著疏泠的句式,「另一方面,你有沒有注意到文本的人稱?」
「『我看到了一個唇邊有一顆小痣的女人』。」疏泠複述道。
話音剛落,她自己就明白了。
如果是劉江,那麼他根本不會這樣稱呼女主人。
這篇文章的作者——像是,還沒怎麼見過許靜雨一樣。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宋見書說。
他的面容開始模糊。
看來這一次時空交錯又要結束了。
玻璃上像是被水汽迷了一層似的,什麼都看不清了,在模糊的影像里,疏泠聽見宋見書的聲音,雖然不清楚,但卻依然鎮定:
「去探查,孔珺到底有沒有害人的念頭。」
「如果有,要想辦法,讓那個穿成孔珺的NPC殺人。」
說完這句話,鏡面霧的什麼也看不清,緊接著,又重新模糊起來。
剛剛鏡面上的「許元傑」消失了,只剩下愣在原地的疏泠和縮在角落裡的,真正的許元傑。
疏泠回頭看了一眼,許元傑目睹這一切靈異的景象,早就嚇暈了過去。
她站在鏡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讓穿成孔珺的路媛媛或者韋慧殺人,這談何容易?
疏泠轉過身,緩緩撩起自己的裙子,蹲了下去。
她拍了拍許元傑的臉:「餵。」
見他沒有半點清醒的意識,疏泠又去洗手台上用牙杯接了一杯涼水,兜頭潑在了許元傑的臉上。
這下,許元傑終於驚醒了。
他的嘴巴里還堵著毛巾,看見「石佳」,只能睜大眼睛,嘴裡發出嗚嗚的怪聲。
「不要叫了。」疏泠有些厭煩地看了他一眼,「還想再嘗嘗那小糖丸的威力嗎?」
許元傑不敢說話,縮在角落裡不住搖頭。
眼前的「石佳」,她絕對不是石佳!
「問你個事,」疏泠終於回到了正題,「今天,許靜雨邀請我和孔珺過來這座公館,到底想幹嗎?」
說完,她才發現男人的嘴裡還塞著毛巾。
她一把將毛巾抽出來,扔到了一邊的瓷磚地面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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