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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泠:「......」
估計他也在自己頭頂看見了一模一樣的話。
舒閱又說:「副本里有兩個偵探,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疏泠看他:「你不是問了嗎——他說的不是真的。」
「他說的不是真的。」舒閱有點驚訝自己和疏泠的後半句相合,又補了一句,「不全是。」
疏泠點頭:「前面講述的家族秘辛也不要全信。」
「當然。」舒閱看來早已經想通, 「你問伯爵的問題,他的回覆同樣站不住腳。」
「家主的身份還有待考證。」疏泠補充。
原來眼前這個人和自己一樣在試探和觀察。三兩句話間列出了所有的懷疑點。說完, 兩人默契地安靜。
舒閱誇讚道:「聰明的人總是討人喜歡。」
剛剛和他的談話也讓疏泠的心情不錯,有一種所有問題都被對方理解並接住的暢快感, 她順便回敬了一波彩虹屁:「你在說你自己嗎。」
舒閱話題忽然拐了個彎:「你好像和先知相處得不錯。」
疏泠沒搞懂話題是怎麼扯到那裡去的:「看來你也和他相處得不錯。」
「一起下過本而已。」舒閱搖搖頭, 終於扭開了門把手, 「走了。晚上鎖好門。」
隔壁的門砰的一聲輕輕關上, 疏泠也推門進去。
離十一點還差半小時的時候,疏泠的房間傳來敲門聲。
「泠泠,性/感滿滿在線陪/睡。」柳思滿抱著自己的枕頭。
疏泠友好地翻了一個白眼。
柳思滿自然地將自己的枕頭放在床上,又扯了扯被子。
兩人洗漱完, 躺在一張床上,但沒人打算睡。
即使門窗緊閉,但花園裡濃郁的花香氣還是一陣陣飄進房間裡。
「還是換著守夜吧。」疏泠說。
說完, 她忽然覺得這話有點熟悉。
「在六月樂園那個副本里,我們也說換著守夜。」柳思滿說, 「你當時沒叫我, 自己守了一晚上。」
第二個副本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似乎已經過去很久了。
「那今天換你守整晚吧。」疏泠這樣說著, 但是並沒有躺下去睡覺。
每個房間都靜悄悄的, 柳思滿望著窗外黑森森的天:「唉, 想回去——媽的在六月樂園那個副本我似乎也這樣說過。」
疏泠沒有來得及回復, 忽然聽見牆上傳來什麼東西的剮蹭聲。
很像是尖利的指甲在刮牆。
這聲音聽的柳思滿寒毛直豎:「什麼鬼聲音?」
疏泠淡定:「聽起來是蜥蜴在磨爪子。」
她沒忘記, 另一邊的房間就是那個有蜥蜴的屋。萬坤住在裡面。
「好吧, 不是鬼就行。」柳思滿放下心。
只是剛剛習慣了蜥蜴磨爪子的聲音,忽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風聲。
然後,兩人忽然看見,剛剛還漆的雪白的牆,忽然一點點往外開始滲血。
原先只是零星的小血點,漸漸洇開了一片片血痕。
疏泠很淡定:「我就知道,這房間不會太平。」
這血痕暫時還只是在牆壁和天花板上,還沒有對玩家造成威脅。
柳思滿很慶幸自己和疏泠待在一起。
在鮮血逐漸鋪滿了牆壁之後,原本平整的牆壁忽然凸起一部分。很像是一張巨大的人臉直接被嵌進了牆壁里。
現在,這張人臉正從牆壁中緩緩凸出來。
「你還有什麼道具嗎?」疏泠問。
「塔羅牌。」柳思滿從背包里抓出一把零散的塔羅,「我身份是塔羅師來著。」
「所以你會算塔羅嗎?」
柳思滿一笑:「哈。完全不會。」
「但是別忘了,我之前有過撲克牌做道具!」
她之前的道具有一副撲克牌,每一張牌的邊緣都有鋒利的尖刺,可以劃破怪物的喉管。
現在這幅塔羅牌,雖然沒有尖刺,但是邊緣被切割得十分鋒利。
有時候,辦公室里的A4紙都能劃破手,更何況現在是玩家手裡紙質更加堅硬的牌。
柳思滿旋出去一張,加了十足的力道,那張塔羅牌正好嵌進牆上那「人」剛好要睜開的眼睛裡。
那人臉十分惱怒,另一隻眼睛剛睜開一半,柳思滿又旋出去一張。
「他應該瞎了。」柳思滿看著自己的傑作,得意洋洋。
下一秒,人臉的嘴巴忽然大張,兩隻哪怕被插了撲克牌的眼睛也猛地睜開,隨後,他的臉正中間忽然出現一道傾斜的裂痕,整張臉像是漏氣了一樣癟了下去。
人臉癟下去之後,牆面又恢復了平整,但是,半秒之後,整面牆忽然嘩啦一下完全垮塌。
一下子打通了兩個房間。
對面的舒閱,臉上表情驚愕了一瞬,他正在收刀。
剛剛牆上的裂縫就是他用刀劈出來的。
疏泠看著他,心說這個人收刀的動作怎麼宋里宋氣的?
兩個房間打通,三個人面面相覷,舒閱啊了一聲:「用力太猛了?」
柳思滿:「大哥,你要感謝你運氣好,這不是承重牆,不然我們都死了!」
舒閱不以為意,淡淡道:「不會有鬼了,我認為要感謝的是我。」
疏泠:「你這把刀?」
舒閱一把將武器收回背包里:「什麼?」
「沒事。」
鬼消失後,牆上的血跡逃命似的往上爬,然後鑽到天花板的縫隙里不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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