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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妍換好睡衣,看到桌上水杯里的水已經見底,又見白雨童背著自己輾轉難眠。
心裡又是害怕又是緊張,但酒精的刺激下,更多的是深情和渴望。
她咽了咽口水,走到白雨童床邊,俯下身子,輕柔地問:「雨童,你睡了麼?」
沒有回聲,書妍飽含深情的目光落在她乾淨恬靜的睡顏上,心中一動,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唇。
這一吻,如火柴般一下子點燃了心底的慾念。
書妍心裡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原來親吻愛的人,那種感覺天荒地老也不過如此。
她又低頭輕輕一吻,令她詫異的是,白雨童竟然回應她了。
書妍又驚又喜,唇齒交纏間,埋藏在心底的那些熾熱的愛戀就如岩漿滾燙,然後是衝撞,迸裂。
「雨童,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從大學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就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可是你從來都不知道,你對我好,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我……」書妍輕撫著她的臉,喃喃細語。
白雨童忽然睜開眼,暈黃的燈光下是迷離模糊的容顏。
「雅若,你怎麼這兒……?」
眼前的人只是深情滿滿的望著她,漂亮溫柔的眉眼間有一絲化不開的惆悵。
「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在C城麼?」白雨童抓過臉上撫摸的柔夷,「你是書妍啊,書妍,你在幹什麼?」
白雨童感覺自己走進了迷霧裡,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她是在哪裡?
「雨童,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耳邊是溫柔細膩的情話,白雨童下意識的回應著:「雅若,我也愛你,可是——,你怎麼在這裡?」
「不要問,不要管,愛我,好不好?」書妍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耳畔,然後牽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柔軟上。
白雨童掙扎著,淡淡的奶香味瀰漫著她,不是熟悉的氣息,但是眼前的迷濛,身體的酥麻,讓她無措又慌張,心跳的毫無章法,她如擱淺的游魚,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細密的吻還在繼續,沿著耳畔落到嘴角,白雨童一把拉過眼前的人,熱烈的吻上對方的唇。
熾熱而纏綿。
書妍腦袋「轟」的一下,瞬間空白,只剩下那些和白雨童美好的過往,它們沐著霞光,在跳躍,在旋轉……
繾綣暗黃的燈光下,書妍墨發如平、溫柔如水般的躺在那裡,瀲灩迷離的眸子裡映襯著身上人的柔情專注。
衣衫滑落,書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像是大海上飄搖的小舟,隨著海浪起起伏伏,同時又感到了一種滅頂蝕骨的快樂……
翌日,手機的鬧鈴此起彼伏的響著。
白雨童睜開惺忪的睡眼,胳膊有些酸痛,下意識地一抬,下一刻,瞳孔猛地睜大。
頭一歪,這——!
窩在她懷裡的書妍也悠悠轉醒,看到白雨童又驚又恐的神情,她的心瞬間小刀割的鮮血淋漓。
果然,她的柔情,她的專注,都是鏡中花、水中月。
「書、書妍?這是怎麼回事?」白雨童聲音跟著顫抖起來。
書妍眼眶微紅,眼角濕潤,長而密的睫毛微微垂著:「雨童,你一點兒都不記得了麼?」
白雨童眼珠滾動,仔細的回想著,昨晚她只覺得雅若好像來了,然後軟玉在懷,再然後便是深情難收。
想到這裡,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天吶!她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景象,顯然難以接受。
「昨晚你喝了酒,把我當成了雅若學姐,我想推開你,但是你很執著,而且——,雨童,你知道的,我真的好愛你……」書妍枕在她的肩頭。
「不,不,」白雨童搖著頭,她推開書妍,眉宇緊緊皺著,一臉的懊惱和悔恨,「書妍,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書妍抬手遮住她的唇,柔聲道:「雨童,我沒有怪你……」
白雨童痛苦的搖著頭,她怎麼能這樣做?她一時失智,竟然做出對不起雅若、對不起書妍,也對不起自己的事。
「雨童,你聽我說,」書妍扶著她的頭,「我真的不怪你,你也不要自責了,好麼,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就當做我們之間的一個秘密,好不好?」
白雨童怔怔的望著她,眼底是深不可見的痛苦和悲傷,雅若不會原諒她,她也不會原諒自己!
「嗡嗡嗡——」手機的震動聲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書妍拿過手機。
「喂,書妍,你和雨童醒了嗎?收拾好快點來我家哦!」
「嗯,我們醒了,一會兒洗漱好,差不多6:30就到了。」
「好的。」
掛了電話,書妍道:「是燕的電話。」
見白雨童目光空洞,書妍心刺刺拉拉的痛起來,她強忍著鼻尖的酸澀和眼角的淚花,道:「雨童,穿衣洗漱吧,不要遲到了。」
白雨童神情呆滯地點了一下頭。
第34章
兩人收拾完,到劉燕家時,已經六點多了。
天剛破曉,新郎方就來了家裡,鬧到近晌午,大隊伍才歡歡喜喜地去了酒店。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致辭主持,新郎新娘的相擁相吻,雙方親朋好友的祝賀,婚宴格外的熱鬧與喜慶。
白雨童儘管心中煩躁不堪,但知道這種場合下,也必須淺笑嫣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