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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時虞虞就被查護照了。
巡查的人特別意外:「您看起來像是14歲。」
時虞虞一時間不知道是在誇獎還是諷刺,她甚至想脫掉外套,至少讓對方知道,十四歲的少女沒有這麼大的歐派,而行晝在她做出這個動作之前,就眼疾手快地捏緊她的衣領,阻止她的下一步動作,彎下腰和她咬耳朵:「別感冒了,裡面的通風系統有製冷效果,比外面溫度要低四攝氏度左右。」說著漫不經心地撩起眼皮環視一圈問:「咱們先玩什麼?記住我們的今晚的目標。」
「還有目標啊?」
「嗯。」
「賺它一個億?」
行晝笑著捏她的臉:「不,是就把獎金揮霍到一文不剩。」
時虞虞問:「那有多少?我聽說這裡是有名的……」銷金窟三個字還沒說出來,只聽行晝笑了笑。
「1500百萬。」
「……」
「美金。」
「……」
看著時虞虞呆愣地模樣,行晝親了親她的眼臉:「寶貝兒,走吧,要是咱們手氣差,一個小時就得撤了。」
加了時限,這個滿是銅臭欲望的遊樂場也變得誘人了起來。
時虞虞反握住行晝的手,「好……好……」
關於年齡問題,成年後的時虞虞不止一次被人誤會裡,她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天生的幼態臉,以及一雙淺茶色的杏仁眼,看起來毫無威脅,但玲瓏的身體線條,姣好的花瓣唇,卻很容易激起極強的侵犯欲。
這樣的小美人,似乎誰都可以採擷,但無奈身旁有個懶散蟄伏著,卻時時刻刻宣布歸屬權的危險黑豹,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時虞虞不滿自己被裹得嚴嚴實實,而行晝穿的像是來行樂的貴公子,她穿著廓形的昂貴襯衫,領口別著薔薇形狀的寶石胸針,手肘上面帶著是金箔打造的臂箍,用來代替袖箍的作用。下身穿著剪裁得體的灰色休閒褲,深色手工編織細腰帶將她的腰線勾勒著,身材比列極其優越。
即使在美人扎堆的賭場內,她倆也是極其顯眼的存在。
而她好似根本沒發現周圍打量的目光,只懶洋洋地坐在凳子上,右腿上坐著時虞虞,她一手摟著時虞虞的腰,一手隨意地扔擲籌碼,從頭到尾都透露出一種貴族的頹桑氣質和富家紈絝的漫不經心。
行晝偏過頭,旁若無人地拿鼻尖蹭了蹭時虞虞:「寶貝,現在怎麼辦?」
時虞虞認真地看著牌桌,努力思考,觀察著周圍人的表情:「全跟。」
行晝笑了笑,點了點頭說:「ALL IN 。」
牌桌周圍好幾個抽細煙的女人,她們手裡把玩著不知道從哪裡買的中國摺扇,一邊吞雲吐霧,一邊不動聲色地看著行晝,那眼神像是要一口吞了她似的。
等行晝玩膩了,又準備拉著時虞虞加入下一個烏煙瘴氣的牌局,幾個女人攔住了她倆,說了一句義大利語。
行晝看著時虞虞瞬間紅透的臉。
「她們說了什麼?」
時虞虞摸了摸耳朵:「她問我們願不願意歡度一夜……」
「什麼?」行晝立刻擰著眉。
「額……」時虞虞還在充當翻譯:「她說我們兩個看起來太曖昧了……我像被你包養的……那個一樣,本來像你這樣瘦弱的東方男人,她們是不感興趣的,但是你很漂亮,然後……」
沒等時虞虞說完,她就拉著時虞虞繞過去,她提不起興致和幾個擋路的大美女廢話,時虞虞轉身用義大利語說道:「我妻子是女的,她最近剪了短髮。」
女人們愣了一下,隨即嘟囔了一句。
時虞虞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用義大利語反駁:「有胸的,雖然看不太出來……但我一個手正好捏住,只是不大。」
說完時虞虞整個人宛如被煮熟的鴨子。
行晝偏臉看她羞怯的模樣:「她們又說什麼葷話?!」
時虞虞看著行晝沒什麼起伏的胸,「沒……什麼。」
時虞虞的義大利語也是因為小提琴學的,她後來的老師是義大利著名的小提琴家,她原本畢業就會去那裡的音樂學院,後來因為無法拉琴,就再也沒什麼機會講這門學習了很久的語言,時虞虞的義大利語和她的普通話不一樣,她原本暖色調的甜音,在說義大利語的時候,會完全變了,長長的輔音,喉管里的顫音,像是深海里吐氣泡的魚,又像是綿長的詠嘆調。
行晝還想多聽幾句,但她眯著眼看著這幾個意圖不軌的女人,還是選擇拉著時虞虞離開,很快又加入了另一個天價牌局,這個插曲,兩人都沒在意,時虞虞在一旁下達指令,行晝偏著頭聽她指揮,到了半夜,兩人幾乎把種類都玩了一圈,她們似乎天生帶財運,十賭九贏,行晝看她玩的都有些無趣了,懶散地轉著手指上的婚戒,側身靠在站在一旁的時虞虞身上問:「今晚是住這裡的酒店,還是在69號公路上飆車?」
時虞虞也有點困了,她打了個哈欠,「住這裡吧,夜間駕駛危險。」
「嗯。」行晝點頭。
兩人拿著籌碼,一邊往酒店方向走,一邊商量著點什麼夜宵,明天幾天出發和俱樂部的人匯合,可還沒走出賭場,就遇見小偷了,最早發現的是時虞虞,行晝被撞一下,時虞虞拉著她的時候,抬眼看到紅寶石胸針不見了,行晝還沒反應過來,時虞虞已經彈射上前,一把抓住棕色頭髮,踹向男人的後腰,兩人開始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