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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
「……」默爾絲托起項鍊上的哨子吊墜,指腹在吊墜上輕輕摩擦。
「還滿意嗎?」俠客彎下腰,金色髮絲蹭著默爾絲的臉頰,「這項服務可是要收費的哦。」
默爾絲側頭望過來,俠客用手指點一點自己的臉頰,「給我點獎勵嘛。」
溫軟的嘴唇貼到他指定的地方就結束了,俠客忍不住想,默爾絲很多時候腦筋都不帶轉彎的,哎,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可能與情緒感知障礙也有關吧。
「這樣……稍顯不夠哦。」俠客湊上來,下半張臉被默爾絲用手掌擋住了。
默爾絲另一隻手指著浴室的方向。
唔,因為不帶轉彎,他的女朋友總是很快直奔主題。雖然他不討厭這種直接的態度,但總結上次的經驗過後,這種態度大概也是癥結產生的原因之一吧。
一飲而盡只是緩解喉嚨處的乾渴,如果懂得享受與思考,應該如對待美酒,採摘、發酵、過濾、澄清、醒酒、觀色、聞酒、品嘗和回味,要有敏銳的感覺和靈性,付出相應的耐心和時間。
看來,默爾絲過去的男伴,水平應該不怎麼樣。
就讓他來搖晃酒杯,釋放酒的香氣吧。
俠客關上浴室門。
另一個地方,飛坦身後的門也關上了,銀白色頭髮的少女一邊對室內喊著「我回來啦」,一邊在玄關處轉身換鞋,突然看到身後鬼魅般的人形,嚇得跌坐在地上。她完全沒發現自己被人跟蹤,還跟著進了家門。
人類在極度驚恐時,肌肉會僵硬,無法動彈。
即使能動彈也無濟於事,少女的尖叫聲沒能發出來,飛坦手中細長的劍刃已經刺入她的喉嚨。
「歡迎回來。」飛坦重複了室內的女人對少女的回覆,收起刀,徒手扭斷聽到跌倒聲趕來玄關的女人的脖子。
室內沒有其他活人了,不想被輕易打擾,飛坦反鎖住大門,拎起少女,將少女拖入浴室。
浴室門開了。
俠客只圍了一條浴巾,他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挺滿意的,他平時有注意鍛鍊身體,肌肉結實,要不是某些人的體質過於變態把他比下去,他的力量其實不比旁人差,重點是參照物啊參照物。
默爾絲站在落地窗前發呆,俠客走過去,從後面環住默爾絲的腰,語氣驕傲,像剛學會獨立吃飯的小孩朝父母請求誇獎,「我洗好了!」
默爾絲點點頭,拉開俠客的手,往浴室方向走。
雖然知道她肯定會去浴室,但是反應真的好冷淡啊!就是活得太規規矩矩,仿佛設定好的必須遵從的程序,她才感受不到特別的樂趣吧?
「默爾,你不洗也沒關係的。」俠客追在她身後說,「剛剛我也沒聞到你身上有什麼氣味……」
「……」默爾絲回過頭。
她的手在空中寫字:我介意
「真是嬌氣的大小姐呢。」俠客搖頭嘆氣,忽然又想起什麼,眼神一亮,「那我幫你洗吧!」
「……」默爾絲鼓起臉頰。
「好吧。」俠客伸手擋住浴室門,「可是真的不行嗎?我好想試試啊。」
默爾絲比俠客矮一截,站在一起時,俠客能看到她蓬鬆的發頂,忍不住把手放到她頭頂,手感果然很好,「嘗試沒做過的事情的話,說不定能有特別的感覺呢?」
「試一試又不吃虧,來嘛。」俠客見她態度有所鬆動,趁熱打鐵,哄著她進了浴室,將門關上。
把銀白色頭髮的少女拎進浴缸,飛坦沒有關浴室門,因為他不是來洗澡的。
他去廚房挑了一把比較鋒利的廚刀,往浴室走的時候,銀白色頭髮的少女正連走帶爬地扶住了浴室門,見到飛坦的身影,立刻後退,下意識想要關門,試圖用這可笑的防禦手段抵擋外界的傷害。
動作太慢了。
飛坦故意等她關上門,才走到門前,反覆掰門把手。門內的少女拼命地用雙手握住晃動的門把手,與門外的人角力,她嚇得直哭,卻哭不出聲音,之前刺入她喉嚨的劍刃只是破壞了她的聲帶,沒有要她的命。
喉嚨被血阻塞,呼吸不暢,越是努力呼吸,缺氧的感覺反而越發嚴重,少女感到頭暈乏力,在她鬆懈的時刻,門把手被掰了下來,浴室門大開。
少女的呼吸異常急促,快要昏過去了,飛坦拿起浴室入口的浴巾,捂住她的臉,阻止她繼續過度呼吸。
多年實踐刑訊的豐富經驗,令飛坦掌握了諸多急救手段——對方死得太快就不好玩了,不是嗎?
少女過度呼吸的症狀解決了,淚眼朦朧的少女,眼睛並不是藍色。
完全合意的獵物不好找,不要在意太多細節。
而且,眼睛顏色的細節,有辦法解決。
飛坦開始脫斗篷。
默爾絲的衣服有一半是俠客脫掉的。
「在我看來,結果你不是仍然會害羞嗎?好吧,我知道是別的理由。你是不習慣。」俠客握住淋浴用的蓮蓬頭,「我說我擅長照顧人,是真的哦。我保證不做別的什麼。」
「把這裡處理一下的話,就順眼多了。」飛坦握住廚刀,把浴缸里少女的眼球挖下,四肢脫臼的少女無法反抗,徒勞地張著嘴,發不出聲音。
「你運氣不錯呢。」飛坦拿起上次旅團活動中得到的項鍊,月白色珍珠穿綴成鏈,藍色鑽石鑲嵌於白銀雕刻的花朵中,在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任誰都看得出這條項鍊十分昂貴,「這東西就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