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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默爾絲:????阿巴阿巴阿巴???
作者:你名字就叫阿巴·揍敵客怎麼樣?
默爾絲:!!!!
————
【注意:「玩家」是混亂邪惡陣營】
第2章 我的地獄
人固有一死。
我是死得比較早的那一種。
996,007,715,無盡的加班,微不足道可以隨時被替代的崗位,小心翼翼地賠笑,獲取報酬前的討好,一來工資糊完口後基本交了房租,平庸,積勞,病痛,不了了之,沒有未來希望的社畜。
……以上不全是真的。
總之我死了。
毫無價值,沒有任何新意,以卑鄙的心情逃離了煎熬的地獄。
像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死後絕對會下地獄。
算了,怎樣都好吧,反正都是地獄,也沒有差別。
如果可以的話,來世想做一隻真正的蟲子,朝生暮死,簡簡單單,什麼也不必思考。
做好了被油煎火烤刀山火海的心理準備,我沒有料到,竟然會轉生到一本看過的漫畫書里。
恩?挺老套的發展吧?
其實我也不太相信,我這隻「蟲子」也會成為主人公。
不會吧?不會是我變成了植物人,在做著瘋狂而可笑的夢?
抱歉,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太給人添麻煩了。
喉嚨處傳來窒息感,本能的慌亂過後,我理智上感到欣慰。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無論是誰都行,就算掐住我脖子的這個女人,看起來是「我」的「生母」,我也為她想要殺死我的行為而感到欣慰。
這樣就好,讓我結束這個荒誕的夢。
這樣就好,讓我結束這個只剩下勞累的人生。
早飯。工作。中飯。工作。晚飯。工作。家務。睡覺。工作。最後看著銀行卡上可憐的餘額,我突然覺得我受夠了。
……這樣就好。
窒息感消失了,睜開眼,場景仍未變化,人物也是,我為女人的半途而廢感到無比失望。
我聽到女人和另一個男人開始講話,他們說我「發不出聲音」,換句話說,就是啞巴。
是的,我聽得懂他們的語言,不僅如此,我還認識他們,他們是一本未完結的漫畫《全職獵人》里的角色,高人氣殺手家族揍敵客的現任家主席巴,以及他的妻子基裘。
「……」我早就過了愛幻想的年紀,不再沉迷於同人作品,也不想再做這種荒唐的夢了。
我只覺得我可笑。
伸出手,我很遺憾,卻不怎麼意外地看到一隻屬於嬰兒的小手——這個夢在細節方面算是嚴謹的。
不知實情的,「我」的「生父」席巴·揍敵客,剛剛給「我」起了個名字:默爾絲。
哦,是原著里沒有的角色名稱,所以我是那種無端空降的角色類型。
你不對勁啊,席巴。
按理說,你不是應該按照原著里的起名規律,玩那什麼irumi,miruki,killua,alluka,kalluto的接遊戲?
我的名字算什麼?Mors?還是Morse?
為什麼接龍遊戲不帶上我?
出來了,被孤立的心理陰影要出來了哦。
就這樣吧,不妨礙我重新找個機會跳下去,結束這個令我感到羞恥的荒唐夢境。
我是個靠譜的成年女性,繼續做這種未成年才做的X夢也太丟臉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繼續傾聽他們的談話,我知道我無法發出聲音,是因為沒有聲帶。
就是這一點,給我惹來了麻煩。
嬰兒的哭鬧是出於各種生理需求,以此引起照料者的注意,而我無法發聲,便需要更仔細的特別照料。
按照原著設定,揍敵客家族多個標籤之一,便是「豪門」,坐擁一整座枯枯戮山,不是一般的有錢。
所以我不得不「遭受」比最難照顧的老年痴呆患者更全面的監管,真真正正的二十四小時,無縫式照看。
身為嬰兒,我根本找不到半點「出意外」的機會。
絕望的是,時間的流速正常得過分,一分一秒都不曾比我所知的現實更快。
嬰兒的生活很單調。吃喝拉撒睡。重複。重複。難熬的重複。不知道終點在哪裡。
從絕望到麻木,我想,這裡大概真的是地獄吧。
重複著我現實里的,找不到出口的重複迷宮。
我以為我跳下來就能找到出口……結果沒有。
這大概是我的罪孽。
這裡就是我的地獄。
我應當受此苦楚。
嬰兒的生理無法自控,被人更換尿布的羞恥心早已捨去,我心如死水,等待著再次找到出口的機會。
我想好了,這次要從枯枯戮山的山頂跳下去。
高度好像是三千多米來著,應該夠了。
肯定夠了,我很有自信。
「大小姐,這太危險了。」黑色制服的照料者在我爬到窗台時迅速把我抱了起來。
唉。
我知道我在能走路前沒機會找到出口,我只是想爬上窗台,吹一吹外面的風。
還有,請不要對我講話,會在我眼前出現對話框……是的,就是那種,RPG遊戲裡與人物對話時,屏幕下方出現的方框。
這很破壞地獄的氣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