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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別急。」書桃勸道。
孟昭菀揉揉急紅的眼眶,鼻音濃重道:「罷了罷了,臣妾以後再也不敢跟你置氣了,只寸步不離的跟著你,牢牢盯著你。」
「疼……疼……」
「哪裡疼哪裡疼?臣妾幫你吹一吹。」
「……都疼。」朱玉瑾有氣無力的側了側身。
孟昭菀這才見她背心全是汗,忙招呼書桃去打盆熱水來,她好幫帝王擦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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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最好是真有事要稟,若是為了救皇后故意戲耍哀家,定不輕饒!」
太後站在湖心亭中,月色涼如水,照亮她疲憊的面容。
金喜和小銀子跪在她腳邊,連喊三聲奴才不敢。
太後斂著裙擺坐上石凳,問出了內心的疑問。
皇兒不是演的癔症嗎,目的是為了討回虎符,可這虎符都討回來了,她怎麼還在演?
再說了演就演吧,什麼樣的死法演不得,非要演跳樓?
小銀子尚不知帝王的癔症是演的,詫異的瞪著眼。
只聽金喜道:「孟家世代軍功,不好對付,皇上或許還有別的打算。」
太後也正有此想。
皇兒早不看舞劍,晚不看舞劍,偏偏在下雨天爬上房頂看舞劍,還是整個錫蘭小院最高的樓閣。
還有啊,早不跳樓,晚不跳樓,偏偏在老臣們來錫蘭小院敲門的時候跳。
太巧合了。
可見是想引起新一輪的朝堂震盪。
太後一掌拍在石桌上:「國不可一日無君,她怎可拿自己的龍體去賭!」
金喜淚目了:「皇上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才不得不去冒險,皇上大義啊!」
此言一出,太後的慈母之心深受觸動,直接來了個以淚洗面。
一個哭兩個哭,小銀子便也不好干看著,也跟著擠出了兩滴淚水。
三人各哭各的,誰也沒有打擾誰,哭夠了才停下。
太後又問道:「回歸正傳吧,小銀子,你到底有何事要稟啊?」
「回太後的話,」小銀子一邊抹鼻涕一邊脫口而出,「皇后懷孕了。」
太後用絲帕擦掉臉上的淚漬……臉上的淚……臉上……臉……
等等!
哀家好ʟᴇxɪ像聽到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你說什麼?」太後拔高音線,「再說一遍!」
小銀子和金喜對視一眼,齊聲道:「皇后娘娘懷孕了,還是三胞胎?」
太後:「!!!!!」
喜悅來得太突然,從天而降,太後有點招架不住。
蘭淳嬤嬤怕她樂暈過去,穩穩的護住她的老腰。
太後卻是怎麼也坐不住,起身的姿態媲美一蹦三尺高。
「此言當真?哀家為何沒有聽太醫院提過。」
金喜道:「十有八九的事,是奴才親耳聽到皇后娘娘這麼說的,娘娘陪著皇上住在錫蘭小院已一月有餘,太醫並有日日來請平安脈,想來娘娘是去外頭尋的郎中診看吧。」
「那你們為何不早說?」太後斥責小銀子,「這麼大的事,你也不遞句話來慈寧宮!」
金喜是個護弟狂魔:「按照宮中的規矩,理應由太醫院替皇后娘娘診斷才能確認,小銀子也是謹慎,不敢妄傳消息給您。」
小銀子由衷的欽佩金喜,真乃語言大師也。
附和道:「是是是,奴才的確是這般想的。」
太後雖然惱怒,但天降三個小乖孫,已是笑得合不攏嘴,要不是有太後這層身份拘著,她定會來個喜大普奔。
後又想起什麼似的道:「哎呀!哀家適才責罰了皇后,她可別動了胎氣啊!」
太後推開他們二人,領著蘭淳嬤嬤原路返回,速度太快,猶如一陣強勁的狂風,把金喜和小銀子颳得東倒西歪。
金喜在宮中也呆了十餘年了,頭一回見到太後娘娘如此的健步如飛。
提上燈籠就去追,邊追邊喊:「太後您慢點兒,天黑路滑,小心摔咯,奴才還沒稟告完呢。」
蘭淳嬤嬤老當益壯,比他倆跑的都快,前去攔著太後身前,要她老人家莫急,聽聽金喜和小銀子的下文。
太後好不耐煩,還有什麼事能比哀家的三個小孫孫更重要?
小銀子身子和金喜一樣瘦弱,跑兩步就特別喘,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道:「皇上近來痴迷上一位叫笙兒的宮女,在夢中也時常喊她的名字。」
太後:「?」
她記得方才皇兒在昏迷中……的確喊了「笙兒」這兩個字。
這得喜歡到什麼程度,才會在夢裡不停的呼喊。
太後好高興。
但凡後妃獨得恩寵,就極有可能惑亂君心、惑亂朝綱、惑亂天下。
她日盼夜盼,終於盼到了皇兒移情別戀了。
一時喜不自禁道:「太好啦!」
第43章
太后又問道, 這個「笙兒」的年歲幾何?樣貌可好?人在哪一宮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