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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菀埋怨道:「皇上才喝一口就說好喝,敷衍。」
朱玉瑾騰出一直手,握住她凹凸有致的腕骨:「只要是你做的,不管什麼味道都好喝。」
孟昭菀的臉漫ʟᴇxɪ出紅暈,空氣中的水汽還未散盡,紅暈添上一抹濕潤:「皇上去市井呆了一段時日,盡學些油嘴滑舌。」
「朕對你,不是向來如此的嗎。」朱玉瑾傾身,鼻息噴在她臉上。
孟昭菀一把捏住她的唇,捏成鴨子嘴,看上去頗為滑稽:「不准當著麒麟兒的面胡言亂語,要是教壞了她,我可跟你沒完。」
「那朕悄悄跟你講。」朱玉瑾偏頭,唇碰到孟昭菀耳垂。
孟昭菀眯了眼,透出危險的氣息。
「呃……」朱玉瑾再不敢造次,縮回去好好喝湯。
孟昭菀便有換回那副善解人意的小媳婦樣子:「皇上喜歡喝臣妾的湯嗎?」
「喜歡極了。」
「以後臣妾每天都熬給皇上喝。」
「那可不行,你會累壞身子的。」
「皇上忘了嗎,臣妾承諾過,以後的日子只守著你呀。」
「那麒麟兒呢,你不管了?」朱玉瑾的湯喝淨,抬起眉來問道。
孟昭菀抓過她的手,掀起袖子,像信徒般虔誠的在她脈搏處印下一記親吻。
肌膚與唇的相觸,是心與心的交融。
「皇上於臣妾而言,最重要。」
第69章
翌日, 朱玉瑾又賞賜了萬春宮好多東西,鴿子蛋那麼大的珍珠和半人高的紅珊瑚,讓萬春宮裡的奴才們見了好大的世面。
孟昭菀從中選了些項鍊手串均分下去, 東西雖小, 但帝王愛意洶湧, 賞賜隨便一樣都是頂頂好,足夠普通人一輩子吃喝不愁。
由此,萬春宮成為了宮內所有奴才最嚮往的地方。
只道油水最多的御膳房和內務府都比不上呀。
前些日子傳什麼帝王冷落皇后,什麼皇后失寵,全他娘的是屁話。
這天,書桃下了值,揉著酸軟的胳膊走在餘暉照耀下的悠長宮道上, 準備去惜薪司問問炭火熏籠的採購何時開始。
弘京偏北, 四季並不分明,入秋一兩月就會迎來冬季。
孟昭菀雖自小習武,可體質偏寒,最怕冷。如今肚子一天大過一天, 愈發畏寒。惜薪司的炭火還是早些供給的好。
卻不料一幫太監宮女突然冒出來跟她獻殷勤。
「好姐姐,還記得我嗎,我是混堂司的小翠啊。」
「我我我……是繡坊的小桃啊!」
「我是打掃處的阿水。」
「皇后娘娘還有三個月就要臨產了, 聽說太后在物色伺候小皇子小公主的奴才,我很機靈,姐姐你能否幫我在娘娘跟前美言幾句。」
「這些銀子你先收著。」
「我這隻手鐲值不少錢,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 姐姐你莫嫌棄。」
書桃:「……」
啊, 這就是主子獨得恩寵的煩惱嗎。
上官敬按照帝王的吩咐,為寧陽郡主挑選了三百名錦衣衛。
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 長相兇悍,不少人的臉上還有疤——刀傷或是劍傷。
沒有疤的也要貼個疤,比如燕淺。
上官敬本沒打算帶上她,但又覺得年輕人理應多點歷練。
況且她是個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帝王日後肯定會重用。
索性也就帶上了。
三百人在大宅子的前院站得筆挺。
寧陽圍著這龐大的隊伍繞了一圈,很是滿意。
她事先備好了衣服,窄袖玄衣,斗笠斗篷,短刀弓箭。
三百人一換上這身裝束,妥妥的江湖客,絕對看不出絲毫錦衣衛的模樣。
寧陽和藥青竹領路,帶著他們走出院門,走過條條長街,將幾間緊挨在一處的客棧團團圍住。
百姓最喜歡看熱鬧。路過的相繼駐足,樓上喝茶的也開了窗,探出半截身子,生怕錯過半分的精彩。
老天爺幫著烘托氣氛,落下細細密密的雨,也落在三百人的斗笠上。
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一場江湖惡鬥。
寧陽大喊道:「統統給我滾出來。」
一共八大門派。青山派的師太、水墨谷的谷主、蒼翠宗的宗主……帶著弟子們開閘放般的湧出來。
青山派師太五官猙獰道:「小丫頭,你找死!」
寧陽朝他們丟去一張生死狀,氣勢逼人道:「今日就是你們這幫江湖敗類的死期!」
接著,就是一頓昏天黑地的爭吵,圍繞的主題是「江湖敗類是懲奸除惡的名門正派還是藥青竹」以及「藥青竹究竟是弒父弒母的禽獸還是遭歹人設計陷害的可憐人」。
吵來吵去,又引出新的問題,「何人因何緣由殘害藥世閣滿門」。
不管緣由是什麼,定是深仇大恨,既是深仇大恨,江湖中人自當略有耳聞才對。可事發之前,根本無人收到風聲。
寧陽反問:「藥青竹又有何理由弒父弒母?」
水墨穀穀主道:「藥世閣懸壺濟世,但江湖皆知藥青竹反叛忤逆,從不遵守閣內訓規,鑽研毒技,走得是旁門左道。藥世閣定是要清理門戶,被她使毒擺了一道,落了個滿門被滅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