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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皇后啊……
朱玉瑾長嘆一聲,意識漸沉,即將入睡。
忽而感覺床榻微動,一香香軟軟的物事壓在她的胸口,她驀的睜開眼,見到了孟昭菀盛放如花的笑容。
朱玉瑾:「!」
帝王視線往下,看清孟昭菀穿著一件清透的紗衣,肚兜雪白,胸脯也雪白。
這誰招架得住啊。
朱玉瑾連忙偏開頭。
「皇上,快看看臣妾呀。」孟昭婉捧著帝王的小臉,塗有蔻丹的手指,一遍遍描繪著帝王的輪廓,從其溫和的眉眼一路描繪到線條清晰緊緻的下巴。
好誘人。
孟昭菀咽了口唾沫。
「皇后……朕已經歇息了。」
吧唧!
孟昭菀在帝王的臉頰處印上紅紅的唇,作為今晚帝王為她一擲千金的獎勵。
隨後語帶哀怨道:「皇上忘了嗎?臣妾尚在雨露期呢。」
朱玉瑾恍然大悟,皇后每每遇雨露期,她都會貼心的與之歡.好一夜又一夜。
失神間,一股花香漂浮而來,是紅玫花的味道,也是孟昭菀的信香,引人無限遐思。
朱玉瑾動搖了,其實她本打算平平靜靜的駕崩,沒想到卻要牡丹花下死!
行吧,做個風流鬼也不是不可以。
她偏回腦袋,和皇后四目相接,年輕的身體也隨之釋放出信香。
她的信香別致,是雨後龍井的清幽茶香。
對於坤澤來說,這是致命的吸引,也是致命的壓制。
孟昭菀很快就臣服於本能,卻也不忘頑皮的本事,腳趾動了動,蹭在朱玉瑾的腳踝處,肌膚相觸間帶起一片滾燙。
媚眼如絲道:「皇上可要憐惜臣妾。」
這下也不知是誰臣服於誰了,朱玉瑾的每一次親吻都像是在討好著身下的人兒。
良久,她喚起孟昭菀的小名:「昭昭……」
孟昭菀臉埋進枕頭,羞答答的應了一聲。
樂不思蜀間,忽然想起那一百零八式……一式都沒有用呢,要知道她來之前還特意學了幾招。
唉,又是侍寢不周的一夜。
她趴在亂榻中,懊惱地踢踢小腳腳。
朱玉瑾沒有在意,倒在一邊,哄小孩兒一般捏捏她的耳朵,以為是自己弄疼了她,惹了她的埋怨。
哎,一把年紀了,在這種事情難免上有些生疏,卻見孟昭菀抬起頭,嬌滴滴的邀請她再來一回兩回三回……
朱玉瑾掀開床帳,張望窗外的天色:「太晚了。」朕還忙著駕崩呢。
孟昭菀吃力的側側身,撅著嘴控訴道:「皇上果然喜新厭舊。」
哼,勤勉帝王果然只在國事上勤勉,床榻上根本不堪大用。
朱玉瑾:「這從何說起呀。」
後轉念一想,她一整天都在忙著哄孟昭菀開心,到了最後關頭,孟昭菀若是不開心,她就功虧一簣了,由此就不能安安心心的駕崩了。
她豎起一根手指,妥協道:「行吧……再來一回,不能再多了。」
「嗯嗯~」
是以她由著孟昭菀又來了一回,一回過後沒有把持住,接著來了二回三回……
第7章
兩人恩恩愛愛鬧到後半夜,朱玉瑾手軟腿軟全身軟,摟著同樣癱軟的孟昭菀又又ʟᴇxɪ又把分別的話說了一遍。
朕捨不得你云云。
朕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云云。
孟昭菀沒有力氣去思考她話中的深意,在她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夢周公去了。
紅燭燃畢,燭火熄滅。
朱玉瑾也困得慌,心滿意足地摟著小皇后,心滿意足的睡著了,心滿意足的去駕崩。
天初初放亮。
金喜率領著一眾奴才,小心翼翼地叩門。
孟昭菀率先被吵醒,在朱玉瑾的額頭親親幾下,替其掖好被子後,再翻身下了龍榻把衣裳穿好。
她拉開門,見到金喜的那一刻笑容馬上隱去,眉眼間滾動著電閃雷鳴。
金喜是來伺候朱玉瑾上朝的,手裡還捧著袞龍袍,門一拉開,萬萬沒想到孟昭菀竟然在。
這是哪個天殺的狗奴才,瞞著他,讓皇后娘娘在未得皇上宣召的情況下來侍寢的。
他斜了眼已經縮成一團的小銀子。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忍下揍人的衝動,他一邊發著抖一邊領著眾奴才低聲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書桃及萬春宮的一眾奴婢就在一旁,也向孟昭菀行福禮,然後就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著金喜。
下一刻,金喜的耳朵就到了皇后娘娘手裡,遭受著狂風暴雨般的蹂.躪。
金喜疼得淚花閃爍:「皇后娘娘開恩吶。」
孟昭菀質問道:「皇上日理萬機,素來不貪圖享樂,怎麼忽然就有了閒情,找南府的樂伎來唱曲跳舞了?」
金喜明白了,是小銀子怕皇后娘娘拿這事秋後算帳,為求自保,昨夜私放對方入了養心殿。
在宮外,他見證了皇后娘娘在帝王恩寵的領域中享有多大特權,早猜到皇后遲早會因為這事兒收拾他,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快,哭喪著臉道:「求娘娘網開一面吶。」
後又搬出太后這尊大佛,說是太后她老人家特別憂心皇上開枝散葉一事,敲打他也要在這事上盡一份心力,所以他的膽子才那麼大。
孟昭菀由著他講清緣由,怒容瞬間變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