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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原主的問題,林喻也不敢說得太過直白,畢竟眼下原主掌握著大部分劇情,林喻還需要她幫自己劇透呢,於是斟酌著說:「大概看我聰明伶俐又刻苦修煉,才勉為其難指導一二。」
原主沉默了,明明她們是同一個人,林喻聰明伶俐又刻苦修煉,那她就是愚笨又懶惰嗎?
還別說,前世的她確實如此。在清竹峰時安心地享受著被師兄師尊們當廢物養,在拜師大典上被曲絳羞辱,毫無反抗之力,被趕去寧雲峰後,整天與楚鈴為伍,和大師姐慕離反著來。知道自己無法修煉,每日除了擺爛就是去討好各個師兄,以為只要有人保護她,她就可以安穩一生,卻不知,這才是她苦難的開始。
其實,她就是無修為的楚鈴,楚鈴至少還有修為,有自保的本事,而她就真的是在不斷作死。儘管如此,當災難來臨時,大師姐慕離依舊沒有放棄她。是她拖累了大師姐,也拖累了寧雲峰,丟師尊宓曦的臉。直到被囚禁幾百年,才幡然醒悟。
所以,這一世,她一定不能讓自己走上老路。
「師尊其實很護短的,你別看她不問世事,其實寧雲峰現在還沒被趕去外宗,都是因為師尊和其他峰主鬥爭來的。雖然月供和資源都短別峰弟子一截,但也算保住了寧雲峰。大師姐也很好,面冷心熱,雖然管得嚴,但只是她太負責,就好比如忠言逆耳利於行,她的話你一定要聽……」
林喻聽著原主對宓曦、慕離的維護,突然好奇地插一嘴:「那曲絳呢?」
原主頓住了,好一會兒才說:「她很壞,她是魔尊護法,實力深不可測,來雲霄宗只為找到魔尊轉世,助其甦醒,然後攻打修仙界,你不是她的對手,最好還是躲遠點。魔尊和曲絳,自有敖問天去對付。」
「魔尊轉世是誰?」林喻問。
「是……是墨塵師尊。」原主的聲音略微顫抖。
「你還喜歡他呢?」對墨塵的稱呼里還帶著「師尊」倆字,說明即便是現在的原主,也對墨塵很尊敬。
「當然,是他將我從痛苦深淵裡救出來,是他讓我有機會進入人人艷羨的雲霄宗,是他教我用劍,也是他一直護佑我左右。」
林喻撇嘴:「哦?怎麼教的?也像我剛到清竹峰時,不顧男女之別,和只有七歲的我前胸貼後背教嗎?教了兩遍就不耐煩把我丟給師兄嗎?」
原主卡殼,林喻在清竹峰的待遇其實和她前世差不多,只有這一段和她前世完全重合,等林喻去到寧雲峰,就和她前世的經歷相差很遠了。
「師尊他不近女色,不可能當時就對我有想法,他只不過天性使然,不懂如何教徒罷了。況且,除我之外,我未曾見過他和別的女子親近。」
「敖問天將你困住,是為了利用你當爐鼎。那墨塵收你為徒,有沒有可能,他也知道你極陰之體的事呢?」
「不可能!」原主斬釘截鐵道,「敖問天罪大惡極,他卑鄙無恥。但師尊不一樣,他如天上謫仙,清冷出塵,怎會同敖問天一般卑劣!」
「哦,那你要怎麼解釋,雲霄宗第一仙君,多年不收徒,一收徒就跑去偏僻山村,收了個鄉下丫頭。難道他路過山村時,見一七歲村姑面黃肌瘦,身無二兩肉,對年幼的你一見鍾情,遂將你救下收作徒弟?」林喻本來也想留點口德,但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個原主重活一世,還是得清醒點才好,不然就會拖她後腿。
「你也不用著急反駁我,問題的答案我心裡有數,你自己想明白就行。反正,我是不覺得墨塵有比敖問天好到哪裡去,一個真小人,一個偽君子罷了。」
林喻說完,許久都沒得到原主的回應,林喻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多嘴,你當人家面說人家心上人別有企圖,誰樂意?
但木已成舟,原主一點回應都沒有,想來是生氣了。林喻也只能嘆氣,不再多言。原主和墨塵的身份換個頻道,或許還能整個情深,但在林喻的頻道里,她可不吃這一套。
林喻利用原主有限的情報推測,既然曲絳是為了墨塵而來,墨塵甦醒後就會成為魔尊,以後肯定和敖問天有一仗要打,這兩人肯定水火不容。敖問天四個個後宮,原主、曲絳、宓曦三人一開始都傾慕墨塵,墨塵和敖問天,妥妥的情敵。
林喻哪一方都不想幫,敖問天令人作嘔,墨塵也好不到哪裡去,林喻只想在二人斗得兩敗俱傷之時,坐收漁翁之利。
當然,坐收漁翁之利也是要有本事的。宓曦的獨創心法不比原主的心法差,原主的心法能幫助林喻用陰氣修煉,而宓曦的心法則能助林喻將陰氣完全轉化供自己吸收,讓陰氣與自身融合,感知世間萬物。
林喻還在參悟宓曦的心法時,她們已經漂到了下游的一片河水稍平緩的區域,宓曦睜開眼,淡淡地說:「噬靈珠在水底。」
大能們雖然不能動用靈力,但不妨礙她們天生對靈力的感知,水底藏著吸收所有人靈力的噬靈珠,其本身也蘊藏著深厚的靈力,吸引著人們不顧一切靠近。
林喻的避水符使用後,使用者全身出現一層淡淡的光暈,包裹著使用者,光暈防止水的靠近,卻又能讓人在水底呼吸,其效用不可謂不妙。甚至比普通的避水符還要管用,普通避水符不過是將水排開,普通修者又能閉氣,故普通避水符根本沒有讓人在水底呼吸的功能。林喻的避水符完全為她自己這個普通人設計,在此時簡直就是外掛。